【華城連環殺人案】韓國懸案33年後找到疑兇 為何警方不能行動?

撰文:李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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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韓劇《Signal》、電影《殺人回憶》翻拍的「華城連環殺人案」,事發33年後,終於有進展。
韓國警方日前發現一名正因另一宗謀殺案於獄中服刑的男子的DNA,與此殺人案的疑兇DNA一致。
2個月前,韓國偵查節目《想知道真相》曾經公開新線索,未知是否與警方發現新線索有關係。

《殺人回憶》電影劇照

1986年亞運會開幕前發生首宗案件

1986年9月20日,韓國漢城(現稱首爾)主辦第十屆亞洲運動會,不過,在開幕的5天前,京畿道華城卻發生了一宗殺人案。9月14日,當時71歲的李姓婆婆從女兒家回家途中遇害,屍體翌日被發現。當時她的下衣都被脫去,死因是被勒死。不過,當時的警察都忙於準備亞運會,所以只派了很少警員查案,當年的報道更將事件錯誤描述為普通的交通意外。這宗案件開始,直至1991年4月3日,期間發生了10宗類近的姦殺案,其中只得1人成功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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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次犯案後曾有人見過疑兇

當時一名巴士司機,正在駕駛著開往水源的尾班車。在經過華城的時候,一名男子突然著急地衝出來上車,根據巴士司機的口供,該名男子當時的鞋子沾滿泥濘,而且是一名身材瘦削的年輕男子。下圖為根據巴士司機的描述弄出來的疑兇模擬樣子。

《想知道真相》截圖

犯罪分析學家:殺人是新手,不過強姦不是初犯

美國犯罪分析學家Pat Brown於節目中表示,第一次的犯案現場顯然與其他的不同,顯示他並不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殺手。第二至第七次的犯案手法都是有規律,受害者頭部都被自己的衣物、內衣等物件綁著,Pat Brown認為,這些物件都是在死者死後才綁上去,「這些是兇手犯案前已經想像好的畫面,他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幻想,並不是為了給別人看而這樣做」。不過,Pat Brown亦認為,他應該曾經試過強姦別人。

除了第1宗案件之外,其他的死者被發現時都被衣物綁著頭部/《想知道真相》截圖

86年2月至7月曾經發生7次強姦事件

就著Pat Brown提出的疑點,節目組發現,1986年2月至7月期間,於連環殺人案發生的地點附近,發生了7次強姦事件。根據該7宗強姦案受害人的口供,疑兇的特徵與巴士司機見過的那個男子的特徵吻合,就連強姦的手法也十分相近。不少韓國的犯罪心理學家都表示,強姦案與殺人案為同一人做的機會高達65%至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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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於2006年終止偵查

2006年4月,因案件已發生超過20年,法律追訴期已過去,就算找到真兇,也不能再拘捕起訴。不過,由於案件嚴重,一直受韓國人關注,更曾被拍成電影和電視劇。直至2019年9月19日,韓國警方就事件發布了重大宣布,透露警方1個月前於犯罪庫找出一名現年56歲、正在服刑的男犯人DNA,與當年連環殺人案疑兇的DNA比對,發現他與連環殺人案中的第5、第7和第9宗案件的疑兇DNA吻合。事後傳媒根據警方公布資料,推測該犯人名為李春在(譯音),因一宗姦殺案正在服刑。

疑兇近期的模擬外貌 /《想知道真相》截圖

殺害小姨的手法類近

該名為李春在的囚犯,於1994年1月在清州市興德區家中,把安眠藥加到小姨(20歲)的飲品中,待她暈倒後,把她強姦,並用錘子等硬物攻擊她的頭部令她死亡。屍體被發現時,被絲襪綁住了身體。而李春在被捕後,曾經於第一和第二次審判中被判死刑。

追訴期已過警方無法行動

雖然有DNA結果作為證據,但警方因「華城連環殺人案」追訴年期已過,一直未有採取行動,就連公布詳細案情都有猶豫。直至韓國電視台2個月前披露消息,引起社會關注,警方才承認案件有新進展,並表示考慮到公眾安全,會研究是否公布疑兇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