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姆之子︱孤兒身世產厭女情結 連環謀殺專揀車震男女零距離連射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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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奇案紀錄片《與殺人魔對話》系列推出最新一輯《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Conversations With a Killer:The Son of Sam Tapes),還原1976年至1977年間發生於美國紐約的連環謀殺案,聚焦於自稱「山姆之子」的殺人犯David Berkowitz,並透過服刑期間接受記者超過200小時的訪問錄音,由童年成長、連環作案及被捕落幕,重組當年令紐約人心惶惶的兇手一生。

《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聚焦於自稱「山姆之子」的殺人犯David Berkowitz,透過超過200小時訪問錄音,重組他由童年成長、連環作案及被捕落幕的過程。(《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孤兒身世產生厭女情結

1953年,David Berkowitz於美國紐約出生,然而誕生三日後便遭生父母棄養成為孤兒,及後被猶太家庭Berkowitz夫婦收養,在一個充滿愛護與關懷的家庭成長。David Berkowitz就讀小學時,養父有一日突然告知他作為養子的真實身份,更表示其生母因分娩而死亡,消息晴天霹靂下讓David性情大變、出現反社會人格,一直自責令母親難產而死,對養父母態度亦180度逆轉,然而David一直壓抑情緒,並未在公眾場合表現出來。

David Berkowitz於美國紐約出生,誕生三日後便遭生父母棄養成為孤兒,及後被猶太家庭Berkowitz夫婦收養。(《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突然得知作為養子的真實身份,生母更因分娩而死亡,消息晴天霹靂下令他性情大變、出現反社會人格。(《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長大成人後,於1971年毅然參軍,渴望成為陸軍士兵參與越戰,一嘗殺人的滋味。豈料軍方將David派遣至南北韓邊境「非軍事區」駐守,期間完全沒有參戰任務,每日百無聊賴地駐紥,並沉醉於喝酒、吸毒與性工作者之間,直至1974年退役返回美國。David Berkowitz回國後,與主流前軍人一樣面對與社會脫節、難以融入的問題,更發現養母離世、養父再婚,自己孤身一人的情況,因此開始尋找自己的生父,卻發現生父母竟然都在生,而且自己更有一位同母異父的妹妹,但亦發現自己當年被遺棄的原因——已婚生父當年因為婚外情誕下自己,David將事情歸疚於生母身上,認為在車中與男性「車震」的女性不負責任,因此產生厭女情結。

David Berkowitz長大成人後,於1971年毅然參軍,渴望成為陸軍士兵參與越戰,一嘗殺人的滋味。(《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成年後發現生父母竟然都在生,而且自己更有一位同母異父的妹妹。(《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產生厭女情結後,將對生母遺棄自己的仇恨,投射到當時正值「的士高狂熱」年代沉迷狂歡夜歸的少女身上。同時,David Berkowitz沉迷閱讀英國著名連環殺手「開膛手傑克」的相關書籍,更觀看不少殺手電影,將自己渴望殺死女性的慾望,合理化為伸張正義、阻止他們草率誕下嬰兒並棄養。

David Berkowitz產生厭女情結後,將對生母遺棄自己的仇恨,投射到當時正值「的士高狂熱」年代沉迷狂歡夜歸的少女身上。(《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馬田史高西斯名作《的士司機》產強烈共鳴 導演客串對白啟發用.44大口徑手槍

David Berkowitz於1975年首次犯案,當時他在凌晨時分以利刀襲擊一位14歲夜歸少女,在少女身上捅刺六下、卻因少女身披厚外套而失敗,最後逃離現場。David作案失敗後,不斷檢討自己的殺人方法,剛好馬田史高西斯(Martin Scorsese)執導名作《的士司機》(Taxi Driver)於1976年上映,劇情以紐約作為背景、一位退役軍人決定以暴力伸張正義、駕駛的士在大街小巷尋找對象。

馬田史高西斯名作《的士司機》於1976年上映,劇情以紐約作為背景、一位退役軍人決定以暴力伸張正義、駕駛的士在大街小巷尋找對象。。(《的士司機》電影劇照)

David Berkowitz觀看《的士司機》後產生強烈共鳴,加上受馬田史高西斯客串「戴綠帽男」的對白:「你知道.44密林子彈打在女人面上效果會怎樣嗎?」啟發,因此在一趟到德州的旅程中,在當鋪裡購買一枝.44口徑左輪手槍,該手槍成為他連環謀殺案中的關鍵連繫。David Berkowitz更坦誠曾一度模仿《的士司機》劇情,帶同左輪手槍租用一輛紐約的士,每晚在街頭「巡邏」尋找殺害目標!

David Berkowitz觀看《的士司機》後產生強烈共鳴。(《的士司機》電影劇照)
David Berkowitz受馬田史高西斯客串「戴綠帽男」時一句對白:「你知道.44密林子彈打在女人面上效果會怎樣嗎?」啟發,使用該口徑手槍。(《的士司機》電影劇照)
David Berkowitz更坦誠曾一度模仿《的士司機》劇情,帶同左輪手槍租用一輛紐約的士,每晚在街頭「巡邏」尋找殺害目標!(《的士司機》電影劇照)

由1976年起,David Berkowitz在兩年內連環作案六次,每次均以車廂中「車震」親密男女或夜歸少女為目標,往往「零」距離(Point Black Rage)連發多槍,期間殺害六名受害者、七位生還受害者則在中槍後癱瘓、失明。David Berkowitz每次作案均使用.44大口徑左輪手槍,因為殺傷力甚大被稱為「為殺人而製造的手槍」,比一般通用.38口徑子彈大近一倍,而且該款手槍在全國僅有28000枝,令作案數次後成為警方比對彈頭彈道分析下連擊的關鍵證據。

David Berkowitz在兩年內連環作案六次,每次均以車廂中「車震」親密男女或夜歸少女為目標,往往「零」距離連發多槍。(《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起初被報章稱為「.44左輪殺手」,但一次作案後向警方及專欄記者寄信,表示自己「我將會歸來」「我會繼續犯案!」,信件結尾則署名為「山姆之子」,因此往後亦被稱為「山姆之子」。David Berkowitz獲得公眾關注後,作案地區更由皇后區轉移至較中產高尚的布魯克林區,當時引起全城震怒,警方成立的專案小組更加強搜捕。David Berkowitz犯下第六宗謀殺案時,一位深夜放狗的女士曾與他擦肩而過,發現自己被跟蹤迅速逃回家中,分鐘後便聽到槍聲,然而她印象中兇手所駕駛的車輛被警察抄牌,警方亦憑此線索鎖定David Berkowitz,並在監視後成功令他落網。

David Berkowitz曾向警方及專欄記者寄信,署名為「山姆之子」,因此往後亦被稱為「山姆之子」。(《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於1977年落網。(《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落網一刻,曾囂張地對拘捕警察表示:「你捉到我了,為甚麼要花這麼久?」更在傳媒追訪攝影時,面露笑容、引起公憤!David Berkowitz在審訊時被傳媒大肆報道,成為紐約城中最大話題,他一共被起訴六項謀殺罪、七項意圖謀殺罪,David更於庭上直接認罪,最終每項罪名被判25年監禁,刑期總共過百年,最終裁定同期執行,有機會在刑滿後獲釋。

David Berkowitz落網後面露笑容。(《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落網後面露笑容。(《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David Berkowitz被起訴六項謀殺罪、七項意圖謀殺罪。(《與殺人魔對話:山姆之子絕密錄音》節目劇照)

然而在David Berkowitz定罪後,他開始表演作精神病患,一度嘗試脫罪,更宣稱自己僅為為謀殺執行者,一直受主腦「山姆」操控,更透過名為山姆的鄰居所飼養的狗隻向他下達指令。

自稱Son of Sam的David Berkowitz。(網上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