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視博覽.預熱】2017新導演檢閱 譚惠貞盧煒麟圓電影夢

撰文:謝雅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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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會展即將舉行的「香港國際影視展」是香港影視娛樂博覽的重頭戲之一。每一年都有很多來自五湖四海的業界人士參與盛會,與本地同行交流。影視展也是吸引買家把你的作品發行到全世界,或許這些都是新晉導演獲得注意的好機會。
2017年,將會出現兩位新導演名字,譚惠貞及盧煒麟,他們的作品今年內登場,即將圓夢的一刻,驚喜參半。

譚惠貞:「電影是很有力量的東西,你可以說它是娛樂,又可以是職業,而在香港,對於很多鍾意電影的年青人來說,它是一種夢想,或者是用來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渠道。」(黃國立攝)

城大創意媒體系出身的譚惠貞是第二屆「首部劇情電影計劃」得獎者。一畢業她就投身編劇界,曾參與過《危城》、《掃毒》編劇。她自言除了畢業作品外,自己幾乎沒有拍過東西。她抱持試一試的心態填表,連表格都是朋友代勞去交,當時人仍置身於馬來西亞—《湄公河行動》劇組之中。

「它為一班未拍過東西的人提供一個平台,利用一筆錢去拍一部完完全全屬於我們自己想法的東西,對我們來說,是很幸運及很難得。」

(左起)導演譚惠貞、劉嘉玲、監製及攝影師蔡崇輝、吳肇軒。

 

譚勝出後,首執導筒之作《以青春的名義》也在非常順利的情況下完成所有拍攝。片子有幸找來劉嘉玲與新人吳肇軒合作,上演一場師生戀之餘,劉更擔任電影監製。新導演遇上專業的星級演員,對方只有短短11天的拍攝日,令譚感到很不捨,因為時間太短暫。最令她難以忘記的是對方在現場的專業。「在拍攝現場時,當我不知道怎樣向演員清楚表達想要的演出效果,我通常會叫對方做出來先,而嘉玲她會反問我角色當下的情緒怎樣、如何演繹、如何走位,其他演員可能會質疑你這個新導演,竟然連演員要怎樣演都講不出來,但嘉玲姐卻會用自己的一套做出來,演出好多個版本,讓我有更多選擇,非常專業。 」

譚惠貞首次執導,有幸搵來大明星劉嘉玲主演外,更獲對方賞識擔任該片監制,譚非常感謝對方。(黃國立攝)

手拿3百多萬資助金去完成一部面對觀眾的作品,身為電影的總舵手,有苦自己知。由什麼都不懂到學懂一切的過程,當事人需要好大勇氣以及經歷好大痛苦。願意承擔這一切只因喜歡兩個字:

「電影是很有力量的東西,你可以說它是娛樂,又可以是職業,而在香港,對於很多鍾意電影的年青人來說,它是一種夢想,或者是用來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渠道。電影影響我們很多,無論是人生觀、對事物的看法,只要你有話要說,可以通過遊行、文字、音樂等不同渠道去表達自己,而電影就是其中一種。」

《一念無明》上映後,獲得不俗的口碑,黃進也因此贏得多個新導演獎項。既是系友又同是首部劇情片計劃得獎者的譚直言作品完成後自有它的生命,它能否贏得觀眾芳心、賺錢不蝕錢、得到他人認同,都不是人能操控的範圍。

「做這件事(拍電影)只因我們喜歡電影,既不是我站在什麼位置去拍,又或是它可以為我們帶來什麼位置。反而是完成後,它呈現給觀眾的完成品是:從它看到一個新導演如何看待電影這媒介。」

劉嘉玲與吳肇軒在《以青春的名義》中上演一段師生戀。原來故事的靈感源自導演譚惠貞大學時期的5分鐘功課。
《今晚打喪屍》導演盧煒麟:「可以好自由去做自己想做、或者具實驗性的作品,而它們都是主流平台不太容許的東西。」(梁碧玲攝)

除了「首部劇情片計劃」,「電影發展基金」也是本地製作獲得政府資助的途徑。去年6月,本身擁有800萬製作費的《今晚打喪屍》,透過申請這個資助計劃,獲得政府撥款200萬。為電影執導筒的新晉導演盧煒麟認為如果不申請資助,是不會有人去投資。政府拿資金出來,反而自由度更大:

「在創作圈內,資助是很重要的事。你看台灣,它有好多輔助金,因此好多人不用顧慮作品的商業元素,可以好自由去做自己想做、或者具實驗性的作品,而它們都是主流平台不太容許的東西。」

盧煒麟在《今晚打喪屍》拍攝現場的工作照。

早於2015年12月,盧煒麟開始與電影公司洽談《今晚打喪屍》。2016年2月,雙方落實計劃,《今》順理成章成為盧的處女作。盧做過場記、副導、剪接拍過大片花絮如《十月圍城》,他畢業以來一直在做跟電影有關的工作。今年他終於執導筒。適逢《點五步》、《一念無明》等成功,身為新生代導演的他可有感大壓力?

「在籌備《今晚打喪屍》的時候,《點五步》、《一念無明》還未上映。我無因為它們而大壓力。壓力大是來自我的經驗,去想怎樣完成這部戲,之前我未試過做一部90分鐘的長片,以前拍的最長都只是20分鐘呀」。

《今晚打喪屍》有白只、張繼聰兄弟幫打喪屍救香港,幕後也是盧兄弟班(以前一起拍短片的朋友),年輕人同聲同氣,但盧坦言都有不好的地方出現。「Crew是合作開,大家經驗較淺, 只有美術、服裝比較有經驗,這樣有好與不好的地方,好是因為大家好清楚對方要什麼,未需要花時間磨合。不好的地方是新導演好需要人去幫手,加上本身經驗不多,反而更加需要有經驗人士去幫忙、提點,如果旁邊的是新人,他有猶豫的時候我會更加亂,因為在現場我要顧及好多東西,亂會迷失,浪費時間」。

這部港式喪屍電影已經拍攝完畢,正在積極進行後期製作。盧自言拍完後感到精神狀態好憂鬱,很擔心成品出來的效果,害怕理想與現實有好大落差。「我曾經參加過台灣金馬電影學院,有位導師跟我說過無人會預期新導演會做到到什麼,千祈不要去想第一部作品會令你獲到很多,其實最重要的是經驗帶給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