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樂隊︱許鞍華徐克的熱血青春 《瘋劫》《蝶變》偏鋒前衞之路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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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電影《七人樂隊》即將上映,電影雲集洪金寶、許鞍華、譚家明、袁和平、杜琪峯、林嶺東與徐克七位殿堂級導演,破天荒合作拍攝,訴說他們的香港故事。參與《七人樂隊》的導演不僅在香港地位超然,在國際上也具有知名度,其中許鞍華與徐克,雖然已年過七旬,但依然魄力十足,而且創意不減。

《七人樂隊》是由洪金寶、許鞍華、譚家明、袁和平、杜琪峯、林嶺東及徐克攜手執導的作品。《七人樂隊》電影海報。(電影公司提供)

作為香港電影新浪潮的代表人物之一,許鞍華與徐克各自的處女作早於1979年同年上映。許鞍華的《瘋劫》改變自七十年代發生的真實案件「龍虎山雙屍案」,而徐克的《蝶變》則開創了武俠結合科幻的先河,當年這兩部電影驚動香港影壇,不論在題材類型、拍攝手法、取材風格及拍攝取景等均與往去的港產片截然不同,偏鋒的視野令觀眾耳目一新,前衞程度領先香港電影40年。

許鞍華於香港接受基礎教育,於香港大學英文系及比較文學碩士畢業後,到英國深造電影,回港後於電視台工作。在電視台累積拍攝的實戰經驗及接觸廣泛的香港議題後,正式投身電影行業,拍攝《瘋劫》以及日後不少紥根香港的故事。

許鞍華作為新浪潮年輕導演之一。(《鏗鏘說》節目截圖)

《瘋劫》改編自香港島龍虎山上發生的情侶謀殺案,故事講述一對未婚夫妻阮仕卓(萬梓良 飾)與李紈(趙雅芝 飾)的屍體在龍虎山上被發現,李紈的祖母居住地便開始頻頻鬧鬼,而李紈的朋友連正明(張艾嘉 飾)因為經常探望獨居的李婆婆,便開始調查朋友的死因。最後連正明發現案件並不如街坊估計,由瘋子阿傻行兇,反而是李紈因為阮士卓出軌,在情仇與傳統觀念糾結的壓力下,狠下殺手。

《瘋劫》成為了許鞍華的代表作,亦令她開始在香港電影的事業發展。(Getty Images)

營造懾人驚慄氣氛

《瘋劫》雖然為許鞍華第一部作品,但不論在電影剪輯的節奏、驚慄氣氛的營造及香港街頭實景拍攝的技術,在當時的香港電影拍攝模式中,相對罕見,亦甚具開創性。許鞍華亦透過故事,表達了她對香港舊街區、傳統價值觀、習俗以及當時新舊交替的生活模式,均有細緻的觀察及重現,並引進國外的製作模式進行改革。

許鞍華成為了香港最具國際認可及知名度的導演之一。(Getty Images)

徐克美國深造電影回流

徐克的背景,亦與許鞍華相近,他於香港接受基礎教育,曾到美國深造電影,並在電視台磨練製作能力,投身電影圈後,拍攝了第一部電影《蝶變》,揉合中國傳統武俠與科幻元素,從此改變了香港武俠電影的定義。

徐克作為新浪潮年輕導演之一。(《鏗鏘說》節目截圖)

《蝶變》講述一位書生在武林的風波中,將自己的所見所聞記載成書,其中一段蝴蝶殺人事件,講述一個沒落的地堡中,發生曲折離奇的命案,牽涉蝴蝶、鐵甲人與火器。最後所有恩怨隨地堡的倒塌而歸於無有,只剩下書生一人生還,記錄他眼中的這段江湖的片段。

徐克年輕時,拍攝方法非常受西方製作模式影響。(《鏗鏘說》節目截圖)

開創「徐克武俠」

《蝶變》為徐克的第一部電影作品,然而他一改粵語武打片及邵氏武俠片的風格,將武俠世界帶離片廠以及廣闊的草原及叢林,進入狹窄、陰暗的地下空間。他的電影亦打破傳統剪接的節奏,利用明快的短鏡頭,快速剪接來呈現武功。他在電腦特技欠奉的情況下,採用真實的蝴蝶進行拍攝,更為了遷就蝴蝶元素而修改劇本。亦加入蝴蝶標本、訓練、西洋火槍及鐵甲人等有違武俠世界的元素,一洗數十年來香港武俠電影定下的方程式,亦為「徐克武俠」開創了基調。

徐克在《蝶變》後,拍攝了一系列武俠及功夫片,成為香港武俠動作片旳代表導演之一。(Getty Imag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