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門︱杜琪峯飛紙仔創作先興奮 「《嚦咕嚦咕》開鏡都冇劇本」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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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uTV節目《導演.門》新一集邀請到香港電影殿堂級大師杜琪峯導演,及曾經於旗下銀河映像工作、執導《樹大招風》的其中兩位年輕導演許學文及黃偉傑,擔任節目嘉賓,大談銀河映像的製作以及創意念頭在杜琪峯的電影世界裡的重要性。節目中,主持陳詠燊提到杜琪峯的「飛紙仔」拍攝方法,以及電影創意在杜琪峯眼中的重要性。

電視節目《導演.門》邀請到香港殿堂級導演杜琪峯(左二)及《樹大招風》兩位導演許學文(右二)及黃偉傑(中)出席節目。(《導演.門》節目截圖)

「飛紙仔」是一種病?

熟悉杜琪峯導演及「銀河系」電影作品的觀眾,均不會對「飛紙仔」的拍攝方法感到陌生,飛紙仔意指在完整劇本欠奉下,導演與演員於拍攝現場按剛完成的劇本部進行拍攝。杜琪峯在節目中表示,這種創作模式源於自己與韋家輝在電視台工作久經訓練下的結果,他亦指出是自己的毛病,要求許學文與黃偉傑不要學習:「我的情況是一寫了劇本,去到現場就不會興奮,明天就要開始拍攝,我去到現場才會覺得興奮,這是我很大的毛病。如果我寫好劇本、構思好後,為何我又在現場呢?對我而言已經拍完了。」

杜琪峯坦言從「飛紙仔」的拍攝上感到興奮是自己的毛病。(《導演.門》節目截圖)

對於杜琪峯的拍攝方法,有不少經常與他合作的演員相對比較適應,杜琪峯指劉德華、古天樂、劉青雲和鄭秀文等均與他非常合拍:「我跟他們有合作的原因,角色很適合他們,亦理解我們的拍攝方法。」

杜琪峯指能夠與他長期合作的演員,都必定很能夠理解他們的拍攝手法。(《導演.門》節目截圖)

而他亦指出過去有演員雖然渴望與他合作,卻因未能適應拍攝方法而無法促成:「沒有劇本,有些人不會睬你。試過有演員想與我合作,問我有沒有劇本,我說『一定沒有』。有人想要完整的東西,因為需要拿去思考、覺得很害怕,我便說『我都不害怕,你怕甚麼?』」

杜琪峯指演員與自己合作與否其實沒有所謂,合則來、不合則去。(《導演.門》節目截圖)

《嚦咕嚦咕新年財》的「驚」典製作

作為賀歲片的《嚦咕嚦咕新年財》,雲集一眾巨星主演,但杜琪峯表示拍攝方法不但沒有改變,而且相比之下更為趕急:「《嚦咕嚦咕》的時候,12月甚麼都沒有、甚麼都沒想好,唯有努力構思,一完成、劇本一到就要開拍,全組人也不能下班,在辦公室裡找位置睡覺。」

《嚦咕嚦咕新年財》是杜琪峯及韋家輝的經典賀歲作品。(《嚦咕嚦咕新年財》電影海報)

杜琪峯更透露《嚦咕嚦咕新年財》幕後關於韋家輝的一大秘密:「韋生其實不太會打麻將,由我們兩位編劇慢慢教他。而韋生的創作之豐富,將人的弱點或者人在打麻將時一些好笑的東西,變成主題。」

杜琪峯於《導演.門》節目上,大爆韋家輝創作《嚦咕嚦咕新年財》時其實不太會打麻將。(《導演.門》節目截圖)

而驚險之處,電影亦是一貫以「飛紙仔」形式拍攝:「其實是一邊寫一邊拍,韋生寫到那裡,我就只知道這麼多,我覺得是在考驗自己,有時來不及也要他先給一頁劇本,劇本一出,當然就馬上拍攝。」

韋家輝筆下的《嚦咕嚦咕新年財》,留下極多膾炙人口的經典對白。(《嚦咕嚦咕新年財》電影劇照)

杜琪峯亦會在拍攝現場預估拍檔的想法:「我會猜到韋生想要類似的東西,然後先做好準備,當然不會每個細節都猜中,好像用一粒飯遮住五筒,其實有多出奇?所以有些東西是無法想像的。」杜琪峯回憶起當年拍攝時亦笑言:「粒飯嚇咗我一跳。」

杜琪峯回憶當年拍攝時亦笑言:「粒飯嚇咗我一跳。」(《嚦咕嚦咕新年財》電影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