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任務】拍貪污公安挑戰審查 麥兆輝:人性還有很多地方發掘

撰文:戴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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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卧底警匪片發揚光大的麥兆輝導演,繼《無間道》、《竊聽風雲》系列後,終於推出新作《非凡任務》,公安卧底潛入跨國販毒集團,故事聽起來與我們相隔很遠,但對於國內市場及觀眾而言,在題材及角色上是個大突破。
已經不是首次到內地拍電影,被問及如何在嚴謹審查制度中遊刃有餘,麥兆輝率直地說:「我無諗過,我的出發點只在故事。」

「你問我當然想在安全地方,拍港產片及自己鍾意的題材及故事。但安全感會阻礙創作,你一定要去不安全的地方,增加在創作上的想法。」(符祥定攝)

麥兆輝,2003年憑《無間道》一舉成名且蜚聲國際,連大導演馬田史高西斯都對劇本感興趣,改編成荷李活版本《無間道風雲》;繼後《竊聽風雲》系列是少有探討香港金融內幕交易、丁屋丁權買賣等議題,並在中國大陸能上映的電影。

被問及如何在嚴謹審查制度中遊刃有餘,他說:「我無諗過,我的出發點在故事,如果你問我點解通過到,因為沿著故事脈絡去想。你要看在限制底下,做得有幾多,其實香港導演習慣到不同地方拍戲,電影人永遠都要接受,不同地方拍戲有不同規定,全世界都係,無論好或壞,都是個制度。例如今次去內地拍《非凡任務》,很多人想香港導演去拍這套戲。會不會有很多限制呢,我就不會這樣想,反而覺得是個指引,指引一個方向。」

「我懷着善意去講一個公安卧底的故事,如果惡意去挖掘黑歷史,這件事不會成功,沒有人肯讓你做。」(《非凡任務》劇照)

一個電影工業發展得成熟,才可以對外輸出,麥兆輝說:「香港導演的能力是,在一個框架下做到最好,《非凡任務》在內地上映,比對國內導演拍的警察片,有貪污的公安局長,又有貪污的緝毒警,這已經行前了很多。順着劇情有很多必然發生的事,我覺得要摸索、要問清楚,譬如話卧底警察被人打毒針,最後染上毒癮,原來無問題可以做,換轉寫是公安自己想食,當然不可行。但你將此事放大,就不是現在這個故事,所以無必要放大。」

麥兆輝身旁的是攝影指導潘耀明,二人已經合作多年,不過《非凡任務》是首次一起擔任導演。

麥兆輝一直於電影圈內打滾多年,才有機會首嘗做導演拍電影的滋味,這與新一代電影人都是大專院校訓練出來,一畢業便要當導演有別,曾經是當年的青壯派導演,他說:「這兩年很開心看到很多新導演,他們在金像獎露面,甚至得到提名獲獎,如果要電影變成工業,一定要有接班人。時代不同了,令他們經歷有所不同,以前我們有機會在不同崗位嘗試,從而了解一下整個電影製作;相反,現時香港很少戲開,變相工作機會少,比較上他們艱難些,要摸着石頭過河,但慢慢逐步去做,又形成另一種新製作模式。每個時代有好處都有壞處。」

最後他又寄語:「考慮多啲觀眾想法,我諗他們都很用力投入電影市場,但電影世界很大,人性還有很多地方值得發挖,或者用善意角度去講故事,也有很多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