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聖約】傳奇設計師把自殺女友放進畫作:異形有某種意義的美

撰文:戴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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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形怪狀到無以名之,乾脆直接叫做異形的生化怪物,出自瑞士超現實主義藝術家吉格爾(H. R. Giger)的手筆,但他卻不認為自己有多超越現實,「有些人說我的畫作展示出未來,可能他們真的這樣想,但我的靈感是來自現實。」

吉格爾是一位瑞士超現實主義藝術家,2014年他在家中跌倒命危,幾個月後在醫院去世,享年74歲。(Getty Images)

1978年《異形》瘋潮蓆捲全球,之後荷李活樂此不疲將之搬上大銀幕,但原來創作出血肉模糊、結合機械的生化怪物,背後並非全靠導演列尼史葛的一個人,反而不得不歸功於吉格爾。列尼史葛沒有否認這位鬼才的功勞,並評價說,「世上從未有人見過這些東西,其設計提供獨特的觀影經驗,對《異形》的成功貢獻良多。」

吉格爾在瑞士擁有自家的博物館。(Getty Images)

吉格爾自小常到附近的博物館,對那裏的木乃伊及頭驢骨特別着迷,聽來有點駭人聽聞,不過比起用真人的頭驢骨製出第一個異形,兩者恐怖程度其實不相伯仲,「我喜歡把人類、生物及生化機械混在一起,而我更愛用骨頭,那是人體的基本構成部分。」。但若果不是以上經歷,吉格爾便畫不出《死靈之書》(Necronomicon),而列尼史葛也是看畢這本書後,直覺找到心目中的異形,立刻找來吉格爾合作。

吉格爾剖白過,所有異形的創作概念是從現實的惡夢而來,「荷蘭海關認為我的畫像是照片,但究竟哪裏可找到這些東西來拍攝?難道認為我去了地獄嗎?」惡夢實質是些什麼沒有人知道,我們只知道,吉格爾與女友、瑞士影星Li Tobler的一段情並不如意,1975年Li自殺身亡,吉格爾經歷喪失摰愛之痛,甚至有人懷疑他將女友的樣子畫進作品中,其創作風格變得更蒼涼及呈病態,但巧妙的是,偏偏造就其畫出成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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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圖是吉格爾在1974年的創作;右圖是Li Tobler(網上圖片、Getty Images)

許多藝評家也指,在很多其作品中可見到Li的影子,以上畫象更是被公認的例子。其實,對吉格爾作品的批評有很多,這只不過是其中一個,另外還有論道其作品是要警告人在未來世界人口過度、疾病肆虐及機械化云云,甚至奉把他為科幻、賽博朋克(Cyperpunk)的宗師,吉格爾說過那便交由他們去說,不過卻堅持一點,「有人說我的作品是悲觀且沮喪,我並不是如此看,對死亡、血液、繁殖過度及其他奇怪物件等強調,如果你仔細看的話,那還是有希望及某種意義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