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地獄︱陳茂賢藉衞詩雅探討殯儀業男女習俗 義莊實地取景創歷史

撰文:莫匡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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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電影《破.地獄》(前名:度脫之舞》今日(4日)舉行開鏡儀式,英皇集團主席楊受成博士與導演陳茂賢攜同許冠文、黃子華、衞詩雅、周家怡、朱栢康、秦沛、金燕玲、岑珈其等一眾主演出席。兩代笑匠許冠文與黃子華破天荒合作,為二人1992年合演作品《神算》後32年首次主演電影,消息一出旋即引起全港觀眾關注!能夠促成兩代笑匠於《破.地獄》合作,導演陳茂賢功不可沒,他於開鏡儀式上亦接受訪問,分享拍攝的難得經驗。

香港電影《破.地獄》由許冠文、黃子華、衞詩雅、周家怡及朱栢康主演。(葉志明 攝)
《破.地獄》由《不日成婚》系列導演陳茂賢(左四)執導,並邀請「《不日》班底」演出,如衞詩雅、朱栢康、岑珈其及金燕玲等。(葉志明 攝)

能夠促成許冠文與黃子華合作,陳茂賢導演感謝令《破.地獄》成事的幕後功臣:「多謝公司、老闆(楊受成博士)同埋我哋嘅監製Jason。另一個(原因)係佢哋都一致認為份稿、劇本好好,都知道子華神好揀劇本、Michael生(許冠文)亦都一樣。Michael生亦都係我哋編劇界、導演界嘅師公!好難得我哋請到佢哋嚟!」導演於開鏡期間提及《破.地獄》並非「喜劇」而是一部「偉大嘅電影」,他表示說法由黃子華提出,至於一部「非喜劇」能夠請到兩代笑匠演出,陳茂賢直言:「我覺得最主要係題材啦,你話係唔係完全冇喜劇元素,又唔係嘅。裡面有幽默嘅嘢,但係唔係好似佢哋以往拍嘅咁爆笑呢,又未必完全係嘅。」

執導《破.地獄》的導演陳茂賢於開鏡儀式上接受訪問,感謝英皇電影、老闆楊受成博士及監製促成了許冠文與黃子華的合作。(葉志明 攝)

《破.地獄》以香港殯儀業為題材,拍攝均在殯儀館及義莊實地取景,實為香港電影的一大突破。能夠實地取景,陳茂賢導演分享到籌備的過程:「譬如我哋搵東華三院畀我哋拍殯儀館或者義莊,其實本身佢哋唔肯借畀商業片去拍。因為佢哋問我哋攞完整劇本睇咁滯,睇完個劇本就覺得可以(借出場地)喇!」

許冠文與黃子華主演《破.地獄》,分別飾演「破地獄」大師及殯儀策劃員,角色均圍繞香港殯儀業。(葉志明 攝)

陳茂賢導演亦表示,《破.地獄》除了於靈堂等較常見的環境取景外,亦呈現到殯儀業較不為人知的地帶:「佢哋都同我講真係冇畀過香港電影拍,因為我哋唔係剩係拍靈堂,而係拍殯儀館後面工作人員出入嘅地方,平時唔會畀大家見到。」他亦續指:「好難得,因為譬如東華三院義莊,過百年歷史嘅棺木都擺咗喺到,有需要都可以拍。其實我都唔知香港有義莊,都係做完資料搜集先知道。」

陳茂賢導演表示《破.地獄》不單在靈堂等較常見的場地拍攝,亦在殯儀業工作人員出入的地帶、甚至義莊裡拍攝。(葉志明 攝)

為了讓《破.地獄》寫實地呈現民間傳統儀式,衞詩雅與朱栢康等演員均要接受訓練,跟隨師傅學習破地獄等儀式流程。其中,篤信基督教的朱栢康為了演出角色亦有接受訓練,然而陳導演卻表示不須就此特意說服朱康:「因為拍咗咁多部戲,大家都好熟。同埋個人物係,我問咗佢肯唔肯做我先寫。我拍《不日成婚2》嘅時候問咗佢,有個角色好想佢做,但係同佢宗教背景好大出入,佢考慮完、OK喇我先寫落去。我諗都係信任同溝通,始終合作咗咁多部戲。」

朱栢康於《破.地獄》裡飾演許冠文的兒子,作為基督徒的他更要親身上演破地獄的儀式。(葉志明 攝)

至於另一位參與受訓破地獄的衞詩雅,則突破了「傳內不傳外、傳子不傳女」的傳統習俗,行業慣例亦較少讓女性參與殯儀儀式。陳茂賢導演對傳統認為女性女經代表不潔淨的觀點提出疑問,表示:「我哋一個人類正常嚟講,每一刻都製造緊屎同尿啦,咁我哋都污糟邋遢喎!」於是希望嘗試透過《破.地獄》,探討女性於傳統殯儀業的角色及可能性。

衞詩雅於《破.地獄》裡的角色懂得做破地獄等儀式,突破了傳統習俗慣例。(葉志明 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