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大停電｜5秒失去全國60%用電量　再生能源是罪魁禍首？

西班牙和葡萄牙4月28日（周一）遭遇大規模停電，其中馬德里、巴塞隆納和里斯本等主要城市受到嚴重影響。據報道，多地的住宅、辦公室、火車、交通號誌燈，甚至在馬德里舉行的網球公開賽都受到影響，導致數百萬民眾陷入混亂。西班牙首相桑切斯（Pedro Sanchez）表示，事發時西班牙在5秒內失去了約60%的全國用電量，情況罕見。

據英國《衛報》報道，西班牙電力網絡（Red Eléctrica de España，REE）表示，西班牙和葡萄牙遭受「零電」（el cero，the zero）的打擊。葡萄牙國家電力公司（Redes Energéticas Nacionais，REN）則表示，停電於當地時間28日上午11時33分開始。

2025年4月29日，西班牙巴塞隆納，紅十字會義工為因停電而被困在桑茲（Barceolona-Sants）火車站的人們預備物資。（Reuters）

截至下午三時左右，西班牙電力網絡表示，已開始恢復伊比利亞半島北部、南部和西部的電壓。恢復過程只能逐步進行，以避免每個發電機連接時造成電網負荷過重。

已知潛在事故原因

據報道，西班牙首相桑切斯引述電力公司指暫時仍未知具體的停電原因，他提到事發時有15吉瓦（gigawatts），相當於全國約6成用電量的電力，在5秒內突然消失，形容是前所未見，技術人員正釐清原因。

報道指，葡萄牙總理蒙特內格羅（Luís Montenegro）表示，事故問題源自西班牙。葡萄牙國家電網表示，「罕見大氣現象」（rare atmospheric phenomenon）導致氣溫嚴重失衡，進而引發大面積停電。

葡萄牙國家電力公司表示：「由於西班牙內陸地區極端的氣溫變化，超高壓線路（400千伏）出現了異常波動，這種現像被稱為「誘發大氣振動」（induced atmospheric vibration）。這些波動導致電力系統之間同步故障，最終導致互聯的歐洲電網相繼出現故障。”

儘管過往很少出現如此大規模的問題，惟業內人士都知道大氣溫度的大幅變化會對電力系統帶來風險。

能源公用事業軟件供應商Neara的董事總經理Taco Engelaar表示：「由於溫度的變化，導體的參數會略有變化，這會造成頻率不平衡。」

來自布魯塞爾的高級研究員Georg Zachmann表示，當電網頻率降至歐洲標準50Hz以下時，該系統遭遇「發電廠的連環斷電」（cascading disconnections of power plants），其中包括法國的一家發電廠。

再生能源難辭其咎？

西班牙正成為綠色能源的領導者；它擁有豐富的太陽能和風能。去年是再生能源發電創紀錄的一年，佔總用電量的56%。到2030年，這一比例將上升至81%。

這種轉變將有助於西班牙擺脫對能源進口的依賴，但同時帶來挑戰。世上每個國家電網都需要投入巨資升級配電系統，以連接分散的再生能源發電並確保電網能夠保持平衡。

甚麼是電網平衡？（grid balancing）

電網需要持續的管理，以確保不會因發電量過多而超負荷，也不會因發電量過少而出現短缺。如果頻率超出正常範圍，發電站將自動關閉。要重新啟動，他們必須重新連接到使用者。

只要有電網，平衡就一直很重要，惟由於近年歐洲多國快速轉向太陽能和風能等間歇性再生能源，因此對這個問題的關注度更高。

過去數十年來，旋轉燃氣渦輪機一直是管理頻率的標準技術，惟再生能源需要對飛輪或先進電力電子設備等其他選擇進行大量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