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正傳|經典6星海報原來係試鏡夜 有位更加等足一晚都冇得拍

阿飛正傳|經典6星海報原來係試鏡夜 有位更加等足一晚都冇得拍
撰文:許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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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上映的《阿飛正傳》,是香港電影界的經典作,由王家衛執導,雲集六位巨星張國燦、張曼玉、劉德華、張學友、梁朝偉、劉嘉玲,當年拍攝時已是娛圈中的盛事。電影踏入35年周年,YouTube頻道《浩然正戲》找來當年的電影策劃陳善之先生,大談拍攝時很多鮮為人知的故事,包括最經典6星海報拍攝日,本身都有戲份拍攝,但在王家衛眼中,當晚就如一個試鏡,跟6位來一次真正交流,調校好跟大家的頻道。【影片連結

作為《阿飛正傳》的策劃,陳善之在節目中一連三集細談當中的趣事。(影片截圖)
作為《阿飛正傳》的策劃,陳善之在節目中一連三集細談當中的趣事。(影片截圖)

「巴巴閉閉,嘈嘈閉」

電影《阿飛正傳》的策劃陳善之,跟王家衛可謂識於微時,在TVB工作時是同事,到譚家明導演欣賞王家衛的創作,找他做《最後勝利》編劇時,陳善之亦有參與該片製作,亦是正式認識對方。陳善之︰「用番家衛說話,佢形容我係『巴巴閉閉,嘈嘈閉,惡死能登,乜嘢都要八』……哈哈」而王家衛更向陳善之透露,劉嘉玲在戲中飾演的咪咪,就是參照他的個性創作。

王家衛導演與陳善之識於微時。(網上圖片)

但正正因為這種「巴巴閉閉」特質,王家衛覺得正好找他去幫手處理拍攝時,6星的檔期等問題,故邀請他參與其中。「當年我在華星年代已認識張國榮,有跟他一齊做第二次紅館演唱會,而在電影圈工作,亦認識了張曼玉、劉嘉玲、劉德華、梁朝偉。」可見找他當上策劃去處理拍攝問題,是最好的安排。

張國榮︰「八婆,我想拍王家衛!」

而《阿飛正戲》本身的班底,只有劉德華、張學友、張曼玉,是《旺角卡門》的延續,但張國榮一個電話改變了整件事。陳善之︰「張國榮在89年正準備告別演唱會,有日佢打畀我︰『八婆,我想拍王家衛!』我話︰『你咪拍囉。』『咁你而家做緊咩?』當時我又真係幫緊王家衛籌備套戲。哥哥聽見就直接講一句︰『我要拍!』」於是當日二人立即約在文華酒店傾談,談得興起,同日晚上更約了王家衛在半島見面。「之後家衛表示會諗諗個劇本。」然後哥哥就要飛去英國準備演唱會衣服。

有指張國榮當年返加拿大休息後,回歸劇組後發福不少,於是哥哥花幾日時間回復狀態再入劇組。(《阿飛正傳》劇照)

陳善之回想拍攝時的細節,覺得當年那股氛圍好神奇,雖然《阿飛正傳》只是王家衛第二部執導作,但每位演員都已經相當支持他,甚至有些情況,來到現場冇拍過任何一個鏡頭,都可以一句怨言都冇,就例如全片第一日開工,在銅鑼灣皇后餐廳拍攝的一夜。「第一晚,每位演員都有一些獨白要講,其實亦是王家衛跟演員認真溝通的一次,讓演員知道自己的拍攝方法,亦想知演員們接收到幾多,又可以交出幾多?」聽落,就是一場大型試鏡。

當晚6星聚首,就是拍下這張經典海報。(《阿飛正傳》劇照)

劉德華一個鏡頭都冇拍

回想當晚,幾位巨星拍攝過程都有異。陳善之︰「學友第一個埋位,諗住合作過《旺角卡門》會好順利,結果拍了廿幾個take。第二個是張國榮,都十幾take。偉仔最厲害,第二take家衛已經覺得收貨,但偉仔自己想再試幾次,結果都是拍了6個take,但最終都係決定用第二個take。」而張曼玉就要食住雪糕講對白,但因為等得好耐,張都感到累,向王家衛坦言捉不到那份感覺,做不到,王家衛亦冇強求,最終未有完成。

陳善之記憶中,最陰功的是劉嘉玲與劉德華︰「只係拎住支煙望住個鏡頭講嘢,都拍咗好多個take。」而最敬業是劉德華︰「佢準時嚟到,安排最後先拍,佢一直在車上等,但因為中間花咗唔少時間,拍到天光要交場都拍唔到佢,最終等咗成晚就只影一張海報,佢都冇怨言,好有演員道德。」

梁朝偉於《阿飛正傳》上映版裡戲份極少,甚至未有與張曼玉同場,然而片段卻實地取景自九龍城寨。(《阿飛正傳》電影劇照)
據指劉德華飾演的警察,亦曾於九龍城寨內拍攝長達10日,可惜該段戲份最後被刪剪,相信電影菲林與片段亦隨之失傳。(《阿飛正傳》電影劇照)

首映後一片寧靜

《阿飛正傳》今時今日被視為神作,經典,但當年上畫時,是慘遭滑鐵盧,觀眾一心以為是另一部《旺角卡門》,殊不知是一部文藝片,「𠝹凳」之聲不絕。觀眾如是,首映當晚,眾星看到這部作品時面世時,又有甚麼反應呢?陳善之︰「好靜……大家唔知點反應,當然一定有掌聲,但都靜咗好耐先有掌聲,掌聲之後又繼續靜落去。」

當時陳善之一直跟眾演員一起,但各自都沒有出聲︰「相信在這一分鐘,大家還在消化套戲,亦諗諗下一步應該要怎樣去。」至於全片最大衝擊相信是梁朝偉,上映版只剩下最一幕才出場,作為下集的延續,那當時他的反應又是怎樣︰「梁朝偉對住我哋都係冇講過一句說話,佢真係好支持家衛。」雖然最後第二集因資金問題未有成事,但輾轉都在《花樣年華》中呈現,而梁朝偉成從而成為王家衛的愛將。

這一幕今天視為經典,但好難想像當日偉仔見到自己的演出只剩下這幕,有何反應。。(《阿飛正傳》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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