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衛歐盟公平競爭 丹麥鐵娘子鮮為人知的一面:開會織大象

撰文:香港01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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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顯然並非歐盟要整頓的跨國企業,早於今年4年,歐盟競爭事務專員維斯特加(Margrethe Vestager)指,Google以授權作威脅,鞏固其市場主導地位,令消費者無法選擇更多的應用程式,也阻礙其他市場參與者的創新行為及發展空間,違反歐盟反壟斷規則。一經證實,Google最高會被罰款70億美元,相等於該公司全球總收入一成。

維斯塔格即席示範織大象。(網上圖片)

「今次與處理手法是否強硬無關。消費者依靠我們確保競爭公平公開,我需要履行職責。」歐盟調查Google的主要推手維斯塔格說道。

曾任丹麥部長的維斯塔格,在外人眼中作風強硬,有「丹麥鐵娘子」之譽。說她強悍可能沒錯,但亦算不上不懷好意。這名「鐵娘子」最為人樂道的,是最喜歡在與同事開會期間,拿出毛冷與織針,一邊發言一邊織出一隻又一隻的毛冷大象。

當她卸任丹麥經濟部長時,繼任人獲贈一個手織毛冷大象玩偶。維斯塔格形容大象「記億力強,但不記仇」。這頭大象,是否代表了維斯塔格自己?

維斯塔格(Margrethe Vestager)4月中到訪華盛頓,出席美國大律師公會的反壟斷事務會議。到埗前不久,歐盟委員會公布Google所涉的反競爭法例。維斯塔格此時來到美國這個Google腹地,必然受到注目,記者想盡辦法從這名歐盟競爭專員身上獲得更多案情細節。不過,維斯塔格在華盛頓的首個早晨,生活規律有條不紊。

「並不是惡意打壓Google」

「我在白宮前跑過,沿着國家廣場轉入第21街。」維斯塔格當天很早便起牀跑步,迎接隨後緊密的工作行程。

歐盟委員會選擇向Google開刀,美國記者充滿疑問。為什麼針對Google?美國亦曾在類似的層面調查Google但沒有發現違規行為,為什麼歐盟取態有所不同?Google零售業務運作方式與亞馬遜相似,為什麼只是Google違規?

「我們對Google沒有惡意,亦沒有打壓Google。」維斯塔格以「標準答案」回應,淡然而堅定,指出歐盟對事不對人。

前任歐盟競爭專員阿爾穆尼亞(Joaquín Almunia)曾三度調查Google的運作模式,最終均以和解了事。維斯塔格決心改變以上做法:「不可能透過(與Google)談判尋求解決辦法,所以我認為要朝另一個方向走。」

(路透社)

重點攻擊對方弱點 再擴戰線

丹麥電視台時事節目主持人克拉斯尼克(Martin Krasnik)分析:「她下決定前,先審視自己及對手的力量。」不少政治評論人分析,維斯塔格首先收窄案件的範圍,在最有信心的一環重點出擊,隨後向對手施壓,再廣開戰線同時作多項調查。

克拉斯尼克遇過眾多政治人物,形容維斯塔格可算最以難看透:「她完全不會流露情感。」

不過,維斯塔格亦嘗試與民眾拉近距離。到訪華盛頓時,助手向她報告Google案件的報道,維斯塔格的視線遊走在兩部智能電話之間——一邊閱讀電郵,一邊在社交網絡Twitter上活動。雖然日常工作須遵從不少行為守則,但她說在社交網絡上則可以較非正式的一面與人接觸,不時上載外遊照片以及合照。維斯塔格解釋:「久不久要讓人到幕後看看。」

維斯塔格的親手織成的大象玩偶。(Twitter圖片)

拍照調侃記者 展現人性一面

克拉斯尼克亦曾是維斯塔格公關的「受害者」,他一次在丹麥採訪政治會議時,抓緊休會時段在草地上打盹,剛巧維斯塔格路過並拍了一張照片。維斯塔格把照片上載到Twitter,惹來民眾熱議。

「實在十分好笑。」克拉斯尼克並不感到受冒犯:「她展示了人性的一面,可能是有必要的,因為她的形象是鐵石心腸。」

維斯塔格曾在國內外推動多項備受爭議的政策,例如削減福利,但丹麥《政治報》(Politiken)總編輯萊德高(Bo Lidegaard)指出:「你可對維斯塔格作不同指摘,但毋須感到害怕。」

親手織成的大象玩偶大概是維斯塔格自己的寫照——不記仇(bear no grudge)。情感隔絕於工作之外、務實為先,正是「丹麥鐵娘子」厲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