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漢偷運精液被捕 反映區內多國嚴管代孕 老撾成新「亞洲子宮」

撰文:李藹明 許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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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被破獲的走私品,常見有煙、酒,甚至皮草、動物,但泰國近日破獲一宗「非一般」走私案,案中男子走私的是6小瓶人類精液,還有卵子和胚胎。

警員在檢視男子擬偷運往老撾的氮氣罐。圖左穿紅衣掩面者是尼提農,倘若他被定罪,最高刑罰為被判入獄10年。(Khaosod English News)

泰國海關周四(20日)破獲一宗走私案,涉事男子尼提農(Nithinon Srithaniyanan)現年25歲,攜同一個液態氮的冷凍瓶,準備從泰國北部小鎮廊開(Nong Khai)過境前往位於老撾南部的萬象(Vientiane)。據警方透露,該男子承認從曼谷一間診所偷運精液到萬象一間診所,精液則來自一名華裔男子及一名越南裔男子。

▌ 神秘大袋惹懷疑

警方早前發現尼提農多番來回泰國與柬埔寨及老撾,每次均帶同神秘大袋,因此認為他有可疑,周四截查他時,發現一個液態氮的冷凍瓶,並發現內有6支裝滿男性精液的試管,因此揭發事件。

尼提農聲稱自去年起受聘於一名日泰混血男子余先生(音譯),負責從曼谷4間診所偷運液態氮冷凍瓶到鄰近國家,每次可獲5000泰銖(約1132港元)。

他說,中國及越南非法機構還會提供卵子,但都是地下交易,並沒有合法的醫學審批及進出口轉運證明。

警方表示,代孕經泰國正規渠道審批後,成本巨大,但面對當前需求大以及競爭激烈,這類犯罪集團會走後門,將採集得來的精液及卵子將運往老撾及柬埔寨等地。

尼提農提及的部分診所過往亦涉及代孕問題。在泰國法律下,買賣、進口及出口人類精子、卵子或胚胎屬違法,而代孕亦同屬違法。根據泰國法律,尼提農最重可判入獄10年。

泰國小鎮廊開與老撾首都永珍相當接近。男子就是在廊開過境時被捕。
海關人員搜查尼提農所攜大袋,發現裝有氮氣罐,內有兩名男性的精液。(網上圖片)

泰國自2015年禁止代孕,鄰近的柬埔寨亦於去年立法禁止,令未有規管的老撾商業代孕事業愈趨蓬勃。由於東南亞國家規管較寬鬆,不少歐美夫婦會選擇到東南亞付錢聘請代母,而當地貧困的女性則會被豐厚的酬金吸引,願意為陌生人懷胎十月,希望藉此改善生活,然而當中涉及的道德問題令人關注。

   棄嬰問題惹公憤 泰立法免成「亞洲子宮」

泰國於2014年發生一宗棄嬰案,當時一對澳洲夫婦請代母生下一對雙生兒,其中一個被發現有唐氏綜合症,因此夫婦只帶走健康的孩子,把患病的男孩遺棄給代母;另外一名日本男人被發現聘請了16個泰國代母,引起當地政府關注,調查是否涉人口販賣。這些案件逼使當地政府加強規管,以擺脫「亞洲的子宮」戲稱。

柬埔寨亦有類似情況。去年11月,一名澳洲護士因在該國非法開設代孕診所被捕,她現時仍被拘留,等候上庭。在她被捕之時,該國仍未有規管代孕的法律,故此該名女子被控涉及人口販運。

2014年泰國發生一宗棄嬰案惹起公憤,當時一對澳洲夫婦請代母生下一對雙生兒,其中一個被發現有唐氏綜合症,因此夫婦只帶走健康的孩子,把患病的男孩遺棄給代母。(Getty Images)

   走法律罅僱代母 柬埔寨禁澳洲男女出境

約十對使用當地代孕服務的澳洲男女今年2月發生離境簽證被凍結的問題。他們無法攜同初生子女離境,直至柬埔寨政府在這方面有明確規管為止。柬埔寨政府開始草擬法例,預期會禁止商業代孕,但或會容許無私地為他人代孕的行為。有柬埔寨司法部官員稱,政府會考慮推出臨時的法律機制,讓他們順利離境返澳。

除了泰國,印度及尼泊爾亦加強規管代孕活動。故此包括歐、美及澳洲等地急於一嚐當上父母滋味的男女,會轉往老撾。它是區內少數沒有禁止代孕活動的國家。

代母情況在東南亞十分普遍,圖為印度代母。(Getty Images)

  柬埔寨代孕非便宜 索價高逾50萬港元

以澳洲為例,每周都有男女聯袂飛到老撾,目的是買一個成為父母的希望。他們付出約9萬澳元(約527,249港元)使用代孕服務,當中有一部分金錢是用於協助代母前往泰國生產,因為老撾的醫院,缺乏好的婦產科及深切治療服務。

泰國禁止泰國女性提供代孕服務,但法律卻有漏洞,只要孕婦不是泰國人,仍然可以在泰國產下為他人代孕的嬰兒。此外泰國廊開公共衛生副首席官員Chatchawal Ritthit指出,泰國的醫生會越過邊境到老撾為有需要的婦女進行人工授孕。由此可見柬埔寨的診所收費為何較鄰國高昂。

(BBC/曼谷郵報/民族報/澳洲廣播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