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西班牙流感非來自西班牙 紀錄片拆解播毒三大原因

撰文:關穎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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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情持續擴散,截至周二(10/3),本港確診人數增至115宗,而全球多地都有死亡個案,其中韓國、意大利、伊朗等地更大規模爆發。病毒肆虐奪人命雖然是自然的天災,但人類總是後知後覺。其實2018年BBC製作了紀錄片《The Flu That Killed 50 Million》,港台電視早前購入版權,譯名《流感奪命五千萬》,如果大家對有興趣的話,可以在明天(11/3)中午12時收看。這套紀錄片透過個案重組與及目擊者,包括科學家、醫護人員、軍人、市民等的親身經歷,將1918年「西班牙流感」(Spanish Flu)的慘況呈現觀眾眼前。而港台於今晚亦播出該紀錄片,以流感殺死了五千萬人的歷史作為借鑑及應對未來的大流行。

在1918年爆發的「西班牙流感」受個感染個案源於美國。(影片截圖)

102年前的「西班牙流感」發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前半年的3月,而源頭是位於美國肯薩斯州福斯頓軍營(Camp Funston, Kansas)。該軍營是當時美軍的第二大軍事基地,約56000名新兵住在擠擁的營房中,當第一例被記錄在案的病人就是在軍中擔任伙頭兵,短短三星期就有逾千人受感染,當中有38人死亡。及後美軍36個軍營中有24個受到流感的襲擊,徵狀為頭痛、發高燒、咳嗽、肌肉酸痛及食慾不振。然後因為戰爭,在美國爆發的流感就隨着25艘軍艦,跨越大西洋駛向歐洲大陸。去到4月,法國、中國、西班牙及英國都相繼發生同樣的流感個案,並波及英國和意大利的軍隊。

同月因為士兵打仗後回國而將流感傳入美國,更在波士頓的碼頭工人間人傳人。去到9月,儘管美國流感大流行但戰爭還是避免不了,當時一艘載着9000名士兵的美國軍艦大海獸號前往法國,令流感再次襲擊歐洲。最令人當時醫護束手無策的就是,第二波流感和過去的流感不同,病毒在年齡介乎20-35歲年輕力壯的患者中死亡率特別高,除了發燒、頭痛之外,還有臉色發青和咳血,然後引發併發症,包括肺炎而引致死亡。這個軍艦事件跟鑽石公主號郵輪的狀況很相似,原因是人們在船上的時間比起其他交通工具長很多,加上乘客都會在船上共用船上的設施,就算船上有不少空曠地方,受感染的機會都會高出幾倍。

當時載着9000千名士兵的美國軍艦前往法國,令歐洲再陷入流感危機。(影片截圖)

當時地球人口只有17億,其中5億人受感染,是總人口的三分一,而被奪去性命的人超過五千萬,數字比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死亡人數還要多。紀錄片中解釋了當時正值戰亂,人民的居住環境較為密集,衛生情況亦很差,加上很多人都失業,在遊手好閒及沒有防疫意識的情況下,就會出外閒逛無形「播毒」。當時很多城市限制市民前往公共場所,包括康樂設施場所、運動場、游泳池、舞廳、電影院等,都被迫關閉超過一年,經過兩年的艱辛抗疫後,病毒要去到1920年才消失。

另外,其實「西班牙流感」的源頭兵不是在西班牙,而是因為第一次世界大戰參戰的國家均對傳媒有嚴格管制,只有中立的西班牙能公開報道流感,才令大眾有錯覺認為流感是在西班牙傳出。不過亦有專家認為,當時西班牙的疫情都很嚴重,除了有上百萬人受感染之外,西班牙國王阿方索十三世亦受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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