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術】舞台劇《坂本龍馬之背叛》 日本人如何論英雄?

撰文:賴家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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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英雄,就是走自己的路的傢伙。」這是江戶幕府末年思想家、倒幕維新志士坂本龍馬(下文簡稱「龍馬」)曾說過的豪情壯語。這位為現代日本誕生立下豐功偉績的人物,在快要功成身退時遭到暗殺,其事蹟一直不斷為人傳頌,亦成為日本一種精神象徵,英雄典範。香港劇團「劇場空間」將於十二月上演舞台劇《坂本龍馬之背叛》,讓觀眾認識這個一代武士如何帶領人民走向新時代,【武備志】便訪問了舞台劇導演和參演演員。
文、攝:賴家俊

《坂本龍馬之背叛》原著為日本著名編劇成井寬作品,故事講述日本幕末時代,幕府陣營新選組隊士立川迅助為了調查一宗命案而混入以龍馬為首的維新志士集團。然而經過長時間和敵人相處後,迅助開始質疑無止境的殘酷戰爭是否真的可以為百姓帶來和平幸福?


本劇是以主角新選組臥底立川迅助(虛構人物)的視角來闡述劇情,包括迅助如何看劇中重要人物坂本龍馬。劇團藝術總監及本劇導演余振球表示,本劇希望探討日本文化中英雄是怎麼,而明白日本人如何看待英雄時,大家便會明白為何劇目以「背叛」為題。

(右一) 「戲場空間」藝術總監及本劇導演余振球。

日本人英雄觀念

「江戶時代好多人怕新選組,尤其他們『惡即斬』信念,但到現代卻有很多人崇拜新選組成員,例如齋藤一、土方歲三等。同樣,龍馬也是日本著名歷史英雄,兩班都給人視為英雄的人,卻為了不同價值而衝突。日本人對英雄概念與我們中國人很不同,不是以成敗論英雄,而是以武士道準則來衡量。只要符合武士道價值,就算政見不同但都會讓人佩服尊重。所以這個劇沒有大奸大惡之人,每一個人都有自己信念,當中甚至有為信念殺人。我們現在當然不認同殺人方法,但歷史上他們是這樣處事。」

余振球表示,這個劇想探討一個人如何面對自己與自己衝突。劇中沒有所謂忠奸角色,每個人都是善良,所以當中角色在遇到不同價值選擇時會產生衝突。一些人會後悔過往選擇,會去道歉,甚至會背叛自己過往價值和承諾。

「劇目『背叛』直譯自原著劇本。劇中涉及維新志士、新選組、新選組內臥底、親幕派內部等等,每個群體之間都會因一些原因有不同群體和內部衝突,角色有不同抉擇。」
 

舞台動作打鬥辛酸

本劇演員文傑聰,習多年詠春,曾演出多套涉及動作打鬥的舞台劇,他認為對習武者來說,舞台動作仍然是十分難演。

「記得多年前電影《葉問》還未上映,我們已有關於葉問舞台劇。劇中我們有些演員都學過武,懂就力,但正式公演時太入戲會收不及力。尤其在台上實時打三四分鐘,其實十分辛苦,你很難不透大氣。記得有場我演配角已給『打死了』,主角繼續打,但前排有觀眾說察覺到我仍然在透氣。而拍兵器交鋒比演拳腳打還難,因為從對劈聲音觀眾會分到物料,但又不可以用真金屬。所以在舞台演兵器對打時,通常會開大音樂,讓音樂掩蓋了兵器交錯聲音。」
 

演員文傑聰曾學習詠春,參演多套武打舞台劇。

文傑聰補充,這次學習劍道是全新體驗。劍道老師一開始便能看到他有武功底,他之前的武術動作阻礙了他學劍。從前學武會覺得所學最正確,現在見識多了,會反思過往所學,去了解不同武術有何不同特色和要點。

余振球曾執導《細鳳》、《胡一刀》和《大刀王五》等武打舞台劇,這次是他第一次執導日本武術武打劇。他表示武術動作全交武術指導、養心館館主盧楚先生。根據盧師父建議,日本劍士交戰只會一兩招便要分勝負,所以這次舞台動作設計會以此為原則。

新時代的開啟人

龍馬有很多身份,革命家是其中最為常人所道。余振球如此評價龍馬:

「『革命』這詞對龍馬來說也是太舊了。原著作者並沒有把龍馬定為革命家來討論,而是視他為一位思想前衛的人。當人人用草鞋竹袋時,龍馬會著靴,他亦不太認真看待日本傳統規矩。龍馬走得好前,他掀起革命不是要打倒人,而是打倒舊時代。他認為人應向前行,不可戀棧舊時代。龍馬為現代日本開了一度門,他要對付舊社會舊世界,而不是人和立場,相信龍馬若在今日也是一個走在前端的人物。」

文傑聰則表示,看過了劇本,劇中主角立川迅助與龍馬正好是個對比。立川是以一顆赤子之心而慎用武力,而龍馬則如很多武術造詣很深的武者,當自己擁有越強武力,便越慎用它,越不隨便動武。

是次作品,除了引人入勝劇情外,為了讓觀眾體味日本文化,劍術動作外還引入傳統和式樂器尺八和三味線,希望能更豐富觀眾舞台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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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劇資訊:
劇目:《坂本龍馬之背叛》
劇團:劇場空間
地點:香港文化中心劇場
公演日期:
2019年12月5-7日晚上8時
2019年12月7-8日下午3時
2019年12月6日下午3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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