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人老母甚艱難 藝術家為天下母親發聲:我們不要成為勞動工具

撰文:潘宛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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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中找不到東西,第一個反應就是問母親。她們彷彿有特異功能,了解家中所有事情、物品擺放的位置。現代女性既要在外拼搏,又要撐起家中一片天,日夜操勞,甚至忘了自己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剛誕下兒子不久的荷蘭藝術家Csilla Klenyánszki,也時常困頓於家務,有一天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成為了「工具」。她決定要為天下母親發聲。

Csilla Klenyánszki常以物品為攝影主題。(Csilla Klenyánszki)

探討人與物的關係 為人母後淪為工具

Csilla Klenyánszki的攝影作品多探討人與物的關係,鮮明地以物品作為作品中心。早期作品《X MARKS THE SPOT》的靈感來自家中物件,發掘尋常事物的可能性。她形容自己將日常環境變成遊樂場,蛋糕配鉛筆、象棋加生果、蠟燭插飲管,「看似無厘頭,但最後都會為事物找到合適的位置。」

最新作品《The Reminiscence of Being a Woman》同樣以物品為中心,卻將自己融入作品中。事物配上事物,可以有無限可能;事物配上人或仿人的肢體,卻限制了人的身心。這輯照片令人回想多年前獲獎無數的短片《螺絲人生》(The Employment,El Empleo),人們都變成椅子、車和燈等工具。你未必肩負家務重任,但藝術家的照片或許會令你反思日常工作如何令人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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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n’t think that a traditional woman should be anything rather than herself‭.‬
Csilla Klenyánszki
《French loaf》:肢體加上物件也突顯物化。(Csilla Klenyánszki)
Csilla Klenyánszki一家。(Csilla Klenyánszki)

Csilla Klenyánszki以身體為桌子,雙手為吸塵機,雙乳為果藍,刻意不露臉,加強被物化的效果。有些作品則將物件造成人體的模樣,如漲起的膠袋加上鏡子就像一位載浴帽的母親,又如桌子的兩隻腳穿上高跟鞋,彷彿母親在承擔家庭的重任。成為母親,她得到社會對女性的認可(女人要結婚生仔),但同時她的工作卻被賤視,家務這種勞動及不上其他專業。Csilla Klenyánszki反思女性的身分,希望女性不再淪為工具。

作為藝術家兼母親,要平衡創作和家務工作,Csilla Klenyánszki加入了Mothers in Arts Residency (MA Residency)。住所內除了有工作空間,也提供嬰兒照顧服務。各位母親藝術家輪流工作和照顧對方的孩子,大家互相幫忙,是一個小型母親會社。現今愈來愈來多女性需兼顧工作和家庭,照顧兒童的服務需求因此上升,MA Residency正示範了如何幫助這些母親,家庭也不再是女性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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