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Hotline Miami遇上Persona 5

撰文:GEME編輯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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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黑色休謨

在 Steam Greenlight 上,玩家對美式射擊遊戲《Hotline Miami》的一款精神續作萬分期待,誰知一轉眼它卻變成了《Persona 5》般的日本動漫風,玩家受到驚嚇之餘,紛紛指摘開發者不守承諾,到底開發過程發了甚麼事?

(封面圖片:《Hotline Miami 2》宣傳圖片、RealGamerNewz)

令人期待的 Hotline Miami 3

Top-down 射擊遊戲《Hotline Miami》(下稱《HM》) 是經典的獨立作品,擁有無數支持者。2015年年底,Spencer Yan 在網站 Mod DB 上發表《HM》的精神續作《Midnight Animal》(下稱《MA》),它延續了原作故事,講述美國陷入無政府狀態,玩家飾演一名秘密組織成員,為了恢復國家秩序而殺人放火,不擇手段。

《HM》是獨立遊戲界中的名作,亦是發行商 Devolver Digital 的皇牌之一 (《Hotline Miami 2》宣傳圖片)

從宣傳影片可見《MA》保留了《HM》爽快暴力的精髓,將細節做得更精緻,Spencer 亦有故事論述、美術與編程的能力。於是本作得到玩家的熱烈支持,Spencer 更獲得《HM》的開發團隊 Dennaton Games 正式授權,讓《MA》可以登上 Steam Greenlight,只要不涉營利便能獨立推出,最後《HM》亦不負眾望順利通過 Greenlight。

宅魂覺醒

好景不常,《MA》幾度延期,2016年11月,Spencer 更宣佈《MA》的場景會從邁亞密換到成紐約,而《HM》中極為重要的組織 Fifty Blessings 亦不再存在。這些改動惹來支持者不滿,擔心《MA》不再繼承《HM》的故事,有負他們當初在 Greenlight 投下的神聖一票。

《女神轉生》系列影響 Toby Fox 創作《Undertale》,最新作《Persona 5》推出以來廣受好評 (《Persona 5》宣傳圖片)

2017年4月,日本經典 RPG《女神轉生》系列的最新作《Persona 5》(下稱《P5》) 推出歐洲與北美版,Spencer 沉醉其中。他不像冨樫義博因《P5》而荒廢工作,而是離奇地一手推倒《MA》原有的成果,大膽將其改頭換面成《P5》的風格。

左:《MA》,右:《Persona》系列,美式硬漢變成了日式中二 (《Midnight Animal》開發中畫面、《Persona 4》、《Persona 5》遊戲畫面)

Spencer 在開發日誌中指自己深受《P5》的人物設計師副島成記啟發,因此想令《MA》變得「有風格」(stylish),他甚至直接重寫了 Greenlight 上的遊戲描述:「這是一款深受《Persona》系列影響、包含人生模擬與視覺小說元素的 top-down RPG 遊戲」。

《MA》的支持者直接嚇傻了,在他們眼中,殘酷血腥的《HM》續作變成了一部「御宅系戀愛冒險遊戲」,他們甚至戲稱《Midnight Animal》為「Midnight Anime」。從新版的預覽圖中所見,《MA》除了偏離《HM》的味道,遊戲的人物臉相、服裝、表情以至介面都與《P5》非常相似,故此亦有玩家指他抄襲。最後《HM》的忠實支持者相繼離開,剩下的玩家感到被背叛,對 Spencer 的更新冷言以對,Spencer 的熱誠亦被消磨殆盡。

《MA》自改版後,Greenlight、Reddit 與 YouTube 等平台就充滿這些毫不留情的言論 (Reddit http://bit.ly/2w1RUfh)

歸隱後的新作

沉寂多月,Spencer 終於在9月11日宣佈終止《MA》計劃,改而開發另一部作品,名為《The Exegesis of John the Martyr: A Story of Love and Forgetting, in Four Parts》 (下稱《Exegesis》)。Spencer 稱已無力再回應外界的期望,不再想與玩家打交道,本作將是一部非常個人的作品。

Spencer 的開發日誌講究用詞要定義清晰,《Exegesis》的設計宣言更像一篇哲學論文,用上晦澀難懂的哲學用語 (Sutemi Productions Tumblr http://bit.ly/2wlFy5G)

出於金錢與時間考慮,《Exegesis》會重用《MA》的素材,但《Exegesis》這「遊戲」不再以娛樂或藝術審美為目標,只為探討學術及滿足 Spencer 自己。本作將探討後現代的敘事與後設敘事結構,內容上將會是一部他本人精神歷程的自傳。因此,他亦預期原來的《MA》迷大概不會對《Exegesis》感興趣。

本來是《HM》的精神續作,摻入了《P5》的日式動漫風,雖說看起來確實怪怪的,但現在計劃胎死腹中,我們也無緣對這款遊戲評頭品足了。走到這一步,相信《Exegesis》已經跟《HM》風馬牛不相及,這款遊戲會重新走出自己的道路,還是只是一部孤芳自賞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