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電影我撐場】合拍本土非對立 杜汶澤︰《一代宗師》是典範

撰文:戴嘉達 何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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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電影講座《港產片,有乜好拍?》,就近年本土電影及合拍片在本地市場越趨對立這個議題,兩位嘉賓杜汶澤及《點五步》導演陳志發分享了他們的看法。(梁碧玲攝)

《香港01》舉辦的第二場電影講座《港產片,有乜好拍?》,就近年本土電影及合拍片在本地市場越趨對立這個議題,兩位嘉賓杜汶澤及《點五步》導演陳志發分享了他們的看法。雖本土電影被棒到高地,但杜汶澤亦以王家衛的《一代宗師》為例指出,合拍片都有好的電影,所以不能完全抹煞其重要性。至於陳志發亦說,即使年輕導演到內地拍戲,作品質素都有保證,可見電影不只得單一出路。

《點五步》開場結尾是2014年金鐘夏愨道雨傘運動現場。在電影中加入這兩條片段,導演陳志發覺得只是一個時代的紀錄,當中並不代表什麼政治意識。(梁碧玲攝)

近年低成本、大賣情懷、打着本土旗號的港產片越來越多,其中不乏粗製濫造之作,被問及「本土」一詞會否被濫用了,陳志發說:「這是一個標籤,但不是本土就是好電影,這些觀眾會睇到。」在旁的杜汶澤續說:「簡單點說,部戲好睇就好睇,不好看本土與否都是死,還有些偽本土,即是後來大陸都有上…」陳志發插話說:「我《點五步》大陸都有上。」杜回應:「是嗎,剪得到嗎?」陳答:「剪走頭尾。」

像陳志發《點五步》這樣本土味濃的電影,也能引進中國內地上映,因此單看電影所上映地方,其實未必分辨到,所以杜汶澤也補充說,「單看地域性的話,進不到內地上映的,便是本土電影,但若以藝術性出發,其實很難區分到。」之後他再舉當年他與黎明主演的《情義我心知》為例,「它是講一部弱智人士去日本做男妓,純東京的故事,如果上不到大陸就是本土電影,但它一點本土都沒有,當它是本土豉油嗎?」杜汶澤笑言陳要努力拍一部只在香港上映的電影,這樣才算是個本土電影的導演。

電影《點五步》為政府資助「首部劇情電影計劃」的其中一部電影。(《點五步》劇照)
杜汶澤認為《一代宗師》是合拍片的典範。(梁碧玲攝)

本土電影好壞參半,即使偶有佳作,也未必吸引到觀眾入場,那麼返內地拍合拍片,是電影人唯一的出路嗎?陳志發說:「絕對不是唯一,冇這回事,但合拍片的確是其中一條出路。」而且他更認為,「好的電影,是合拍還是本土,觀眾都會入場欣賞,有了合拍片的資金,更易做到有質素的電影,例如像劉浩良的《衝鋒車》及郭子健的《救火英雄》等。」

《救火英雄》是陳志發喜歡的合拍片之一。(《救火英雄》海報)

當講到有質素的合拍片時,杜汶澤也講起到大導演王家衛,他說:「《一代宗師》是合拍片的典範,算得上是電影史上的重要作品,我不能夠說冇合拍片唔得,但如果冇合拍片,又點會有呢部戲呢,所以不能夠完全抹煞合拍片。」及後杜汶澤又解釋:「每一個過程都有取捨,若果在內地審查制度箝制下,嚴重影響到創作,在中國市場上要有所取捨,但若果對創新的影響很微,你就要知道自己要克服什麼,從而又得到什麼。」當然杜汶澤亦都說,這與導演心路歷程有關,一切可能都是緣分,並道出了電影製作人的心聲,「入行的是為了拍電影,還是為了對抗合拍片,你問我,我都是想拍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