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遊王家衛的電影世界︰今天他喜歡鳳梨,明天他也可以喜歡別的

撰文:王海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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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是否王家衛導演的電影迷,相信也有曾聽過他的大作,如《花樣年華》、《重慶森林》、《春光乍洩》、《2046》……或許最令你著迷的,可能是張叔平的美術指導;梁朝偉的演出;抑或是杜可風的劇照。但談及電影裏最有感染力的元素,必定是當中的經典對白,它們都有力反映出人生觀、愛情觀,讓我們一起重遊王家衛的經典台詞。

「其實了解一個人並不代表什麼,人是會變的,今天他喜歡鳳梨,明天他也可以喜歡別的。」——《重慶森林》
「從小我就學懂保護自己,我知道如不想被人拒絕,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拒絕別人。」——《東邪西毒》
「我們分手的那天是愚人節,所以我一直當她是開玩笑,我願意讓這個玩笑維持一個月。從分手的那一天開始,我每天買一罐5月1號便到期的鳳梨罐頭,因為鳳梨是阿May最愛吃的東西,而5月1號是我的生日。我告訴自己,當我買滿30罐時,如果她還不回來,這段感情就會過期。」——《重慶森林》
「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性格,會影響到他的職業。做這一行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做決定。誰該死、時間、地點,別人早就決定好了。我是個很懶的人,我喜歡人家替我安排一切,所以我需要一個拍檔。」——《墮落天使》
「有些人是離開之後,才會發現離開了的人才是自己的最愛。」——《東邪西毒》
「每個人都會有過去。就算你是一個殺手,一樣會有小學同學。」——《墮落天使》
「你越想忘記一個人時,其實你越會記得他。人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可以把所有事都忘記,以後每一日都是新的開始,你說有多好。」——《東邪西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所有東西上面都有一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重慶森林》
「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夠一直的飛呀飛,飛累了就在風中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牠死亡的時候。」——《阿飛正傳》
「每天你都有機會與很多人擦身而過,有些人可能會變成你的朋友或知己,所以我從來沒有放棄任何跟人磨擦的機會。有時候搞得自己頭破血流,不理了,開心便行。」——《墮落天使》
「我終於來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何寶榮,我覺得好難過,我始終認為站在這兒的應該是兩個人。」——《春光乍泄》
「當你年輕時,以為什麼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時候,你可能會覺得其實人生,並沒有所謂的答案。」——《墮落天使》
「去2046的乘客都只有一個目的地,就是找回失去的記憶。因為在2046,一切事物也永不會改變。沒有人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因為從來沒有人回來過。我是唯一的一個。」——《2046》
「一直以為我跟何寶榮是不一樣,原來寂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是一樣的。」——《春光乍泄》
「我不知道該怎樣與生活中無法失去的人說再見,所以我沒有說再見就離開了。」——《藍莓之夜》
「我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生活,雖然有時只是逢場作戲,亦有很多只是霧水情緣,不過沒關係,哪來那麼多一生一世。」——《2046》
「一個人總要走上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風景;聽陌生的歌。」——《藍莓之夜》
「十六號,四月十六號。一九六零年四月十六號下午三點之前的一分鐘,你和我在一起,因為你我也會記住這一分鐘。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一分鐘的朋友,這是事實,你改變不了,因為已經過去了,我明天會再來。」——《阿飛正傳》
「我和她合作過一百五十五個星期,今天還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因為人的感情是很難控制的。所以我們一直保持距離,因為最好的拍檔是不應該有感情的。」——《墮落天使》
「我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婚姻是這麼複雜,還以為一個人做得好就行了,可是兩個人在一起,單是自己做得好是不夠的。」——《花樣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