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元淳死亡】捲性騷擾醜聞走上絕路 昔日人權律師光環不再

撰文:梁凱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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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首爾市長朴元淳7月9日失蹤,警方其後尋獲遺體,初步認為死因無可疑,相信是自殺。朴元淳自大學時代參與社會運動,曾因為抗議朴正熙政權被判入獄,之後成為人權律師,打贏堪稱是韓國首宗的性騷擾官司。轉跑道投身政壇也有亮眼成績,屬總統熱門人選,最終卻捲進性騷擾醜聞,走上絕路,震驚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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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因社運被囚 轉戰政壇成總統大熱

朴元淳高中畢業後,1975年考進首爾大學。當時的韓國正值風雨飄搖之時,朴元淳和很多大學生一樣,走到街頭抗議時任總統朴正熙,最終被判監,繼而被開除學籍。他重新考進檀國大學,後來通過司法考試,成為檢察官。不過因為未能參與執行死刑的場面,短短半年後便辭職,改為從事律師,並以人權律師的身份積極參與民主運動。

1995年,朴元淳成立公民組織「參與連帶」,推動公民參與民主和人權事務。2000年大選期間,朴元淳發起「落選運動」,列出86名涉嫌貪污腐敗的政客名單,要求選民不要給他們投票,最終59人落選,成為韓國民主歷史具意義的一場運動。

到了2011年,朴元淳轉戰政壇,參加首爾市長補選。朴元淳當時的支持度不高,但得到人氣極高的首爾大學融合科學技術研究院院長安哲秀「加持」,順利勝選。他其後兩次連任,成為迄今任期最長的首爾市長。前總統朴槿惠被彈劾下台,有傳朴元淳將出戰總統大選。他最終讓路給文在寅,但死前仍然被視為有力接棒文在寅的總統熱門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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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贏首宗性騷擾官司 捲性騷擾醜聞成諷刺

由社運到三任市長,朴元淳大半生交出亮眼成績。從過往「#MeToo」運動和近期的「N號房」事件可見,韓國作為父權社會,女性受盡歧視和壓迫,肉體和心靈傷痕累累。而朴元淳正是為她們伸張正義的那位。

朴元淳不但為慰安婦爭取權利,也在法院捍衛女性基本權利。1980年代韓國獨裁統治時期,一名警察於審問非禮女學生,朴元淳有份促成定罪。但最值得世人稱頌的,則是協助打贏韓國首宗的性騷擾官司,向社會表達清晰的信息,性騷擾是非法行為。1993年,首爾大學一名女教學助理拒絕教授的性要求,後來對方不再僱用她,受害者提告。官司持續六年,最終法院判被告為受害者的精神損害賠償500萬韓圜。朴元淳當時形容,小朋友對湖內的青蛙擲石,小朋友當是玩笑,對青蛙卻構成傷害。

出任市長期間,朴元淳沒有忘掉「初心」。他成立性別平等委員會,推行「婦女友善」的政策,投資3萬億韓圜為婦女創造職位。很難想像曾經聲援「#MeToo」運動的朴元淳竟然捲進性騷擾醜聞。

韓國傳媒報道,朴元淳死前一日,前秘書向警方報案,指控朴元淳自2017年起對她有性騷擾行為。並表示「還有很多受害者」。據她表示,曾被朴元淳拉進辦公室的休息室上下其手,下班後也會收到朴元淳透過Telegram傳來的不雅照片和文字,還會被要求拍照傳給朴元淳。受害者指,因為害怕朴元淳,所以一直不敢告發,但最近辭職並前往精神科接受治療,決定報警說出事件。雖然無法判斷朴元淳的死是否直接因為捲進性騷擾醜聞,但如果屬實,卻是對昔日人權律師的莫大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