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大選|賀錦麗打破華府「玻璃天花板」首位少數族裔美國副總統

撰文:梁凱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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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加州參議員賀錦麗(Kamala Harris)問鼎總統寶座失敗。不過上天關了一道門,卻給她開了一扇窗。她獲前副總統拜登(Joe Biden)羅致,成為他的競選拍擋,並於11月7日確認成為美國第一位女副總統,以及第一位當選副總統的有色人種女性。她排除事業上重重障礙,打破美國政界的「玻璃天花板」。

打破玻璃天花板 成就多個「第一」

對很多美國人而言,黑人女性的身份是負擔。不過賀錦麗卻以這個身份,於職業生涯不斷突破障礙。她是加州首位女性也是首位黑人女性出任總檢察長,是加州首位黑人女性當選聯邦參議院議員,全國史上第二名非裔女參議員,兼且是首位南亞裔女參議員。賀錦麗也是首位獲得總統或副總統提名的印度後裔。

賀錦麗成為美國史上首位女副總統。連同賀錦麗,美國迄今只有三名來自主要政黨的女副總統候選人,包括1984年民主黨的費拉羅(Geraldine Ferraro)和2008年共和黨的佩林(Sarah Palin)。

圖為1970年1月,賀錦麗和母親以及妹妹於加州伯克利的住所外合照。(美聯社)

出生移民家庭 父母熱心社運

55歲的賀錦麗出生於移民家庭,父親來自牙買加,是一名經濟學教授,母親則來自印度,是一名癌症研究員。她的父母都有份參與公民權利運動。她的童年於加州伯克利(Berkeley)和奧克蘭(Oakland)度過,兩地也是美國左翼運動的搖籃,可說是跟社會運動結下不解之緣。

父母離婚後,賀錦麗和妹妹跟母親生活,一度因為母親的工作而到加拿大生活。賀錦麗於印度文化下成長,不時跟母親回鄉,但她曾指,母親融入奧克蘭的黑人文化,決心將她和妹妹撫養成為自信和驕傲的黑人女性。賀錦麗表示,對自己身份感到自在,並單純以「美國人」形容自己。

圖為1982年11月,當時是大學一年級生的賀錦麗(右)於華盛頓霍華德大學參加反種族隔離示威。(美聯社)

從檢察官到參議員 再參選總統

賀錦麗畢業於美國其中一間最著名的黑人院校霍華德大學(Howard University),其後進修法律。2003年,賀錦麗成為三藩市(San Francisco)的地區檢察官,後來更加成為加州的總檢察長。完成總檢察長兩屆任期後,賀錦麗以民主黨新星的姿態當選加州聯邦參議員,並於關鍵的聽證會提出尖銳問題,得到黨內進步派的掌聲。

2019年的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紀念日,賀錦麗宣布參選總統,曾一度被視為有力的競爭者。她曾經跟拜登於辯論台激烈交鋒,攻擊對方於種族議題的立場。她的競選工程後勁不繼,同年年底因為資金不足宣布退選

圖為2019年10月2日,美國參議員賀錦麗於拉斯維加斯出席有關槍械安全的論壇。(美聯社)

左傾但不夠左 檢控往績惹議

如果說拜登是民主黨的建制派,賀錦麗則介乎建制派和進步派之間。她支持部份進步派政策,但視自己較參議員桑德斯(Bernie Sanders)和參議員沃倫(Elizabeth Warren)溫和。賀錦麗支持列明擁槍權利的第二修正案,但認為要制定槍械安全的法律。她也支持大麻合法化和保釋改革,反對死刑,並贊成同性婚姻,甚至於2013年主持三藩市首場同性婚禮。

賀錦麗自稱為「進步派檢察官」,強調左傾立場,卻被進步派抨擊不夠「進步」。針對賀錦麗的爭議主要圍繞於她出任加州總檢察長期間的問題,例如警隊改革、藥物改革和錯誤判決。身為總檢察長,賀錦麗雖然曾對警方展開檢討調查,但少有起訴殺死平民的警察,最近因而被質疑有否盡力打擊警察行為不當的問題。對於是否支持削減警隊撥款,賀錦麗避而不談,只是提出「重新想像」公共安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