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苛對華投資限制 敵傷不了一千自損不止八百

撰文: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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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總統拜登日前正式簽署一項備受關注的行政命令,禁止私募股權和風險投資公司等對半導體和微電子、量子信息技術以及某些人工智能系統等三個領域的中國高科技企業進行投資。拜登政府表示,此舉是防止美國的資本和專業知識被用來加速發展可能支持中國軍事現代化並威脅美國國家安全的技術。

醞釀已久的對華投資新限制令終於落了地,表明了白宮對中國科技的封殺行動繼續在升級。此項舉措已經醞釀了兩年之久,且近一年來不斷威脅炒作,這一次終於下定了決心。表面上看,此舉可能給中國相關科技領域形成打擊,但實際上對此事的理解,可以有更多層次。

此舉有兩大作用:一是阻止美國資本流向中國,二是封殺中國的科技進步。看起來是敵意滿滿,被稱為「史無前例的對華投資限制」。在中美密集互動企圖緩和或修復緊張關係以防關係惡化走向衝突的關鍵時刻,美方出台這麼一個限制令,反而將升級中美對抗之勢。這表明了美方近來系列外交攻勢沒有取得預期的效果,或者說中國的戰略定力沒有鬆動。

限制令也好,封殺令也罷,看上去會給中國的高科技發展帶來不小的困難,實際上卻很可能是不痛不癢。這是因為這不僅根本阻止不了中國的科技進步,美國自身反而會陷入嚴重的困境之中。

圖為2022年11月14日下午,中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印尼峇里島同美國總統拜登會晤。(新華社)

「史無前例的對華投資限制」對自身的反噬

首先,此舉會加劇美國內部撕裂。有評論認為,拜登此舉是為了明年的總統大選來拉票。打中國牌拉選票,是美國大選歷來的一項主要內容,然而,有得就有失。此舉會得罪一眾跨國資本和科技實體,而惡化中美關係給美國帶來的惡果也會增加一些人對拜登的不滿情緒。

美國內部一直有一種聲音,那就是反對經貿政治化,反對干預和破壞自由貿易和市場經濟,這有違於資本主義自由經濟的基本原則,也有違政府不干預市場的美國政治體制,動搖的是美國的國體,對美國的長遠傷害意義更大。

此舉繞開了美國國會,共和黨人也會利用這個機會對拜登進行攻擊,增加美國政治的對立撕裂。

其次,此舉打亂了拜登近來的對華外交步驟。近來,拜登不斷派出要員訪華,以緩和或修復對華關係,以避免緊張關係升級走向衝突等。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總之拜登是急於穩住中國,或想與中國建立一種新的外交關係的平衡。可如此一來,中美關係會更加冷卻,原本中方就認為美國沒有對話的誠意,如今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事實上,對華外交成果也是拉選票的重要一環。如果不能儘快與中方進行有效的「對話」和「會晤」,足以證明拜登外交能力的缺失以及掌握國際局勢的能力的低下。這對拜登的大選反而是一個打擊。

圖為2023年6月29日,在中國上海舉行的中國國際半導體展(Semicon China)期間,American Tec(AMT)展示半導體設備。(Reuters)

美國選戰越是激烈,美國極化對立就越明顯,對美國的傷害就越大。正所謂堡壘往往是從內部攻破,這是讓美國不戰自亂自敗,省了中國不少的事。

其三,此舉會給美國經濟帶來一定的困境。此限制令一出,必然招來中國的反制,美國自然就要承擔中國反制的傷害。不能忽略的是,此舉對美國的跨國資本是一個打擊。中國才是最大的市場,限制了美國資本的投資,其它國家的投資就會減少競爭壓力。在中國開放擴大的情況之下,全世界的跨國資可早就都躍躍欲試搶佔中國市場了,失去中國這個最大的市場,對美國意味着什麼?美國資本和實體應當最清楚。

此舉對美國的相關科技實體也同樣是一個打擊,美國相關優勢科技實體的產品和技術輸出都將受到限制。這與封殺5G和晶片一樣,傷害中國有多大不知道,對美國的傷害卻早就顯現了。短時間內可以國家安全之名要求實體服從,時間一長,美國資本家的利益受到了嚴重傷害的時候,就會對政府產生極端的不信任,就會站出來抗議了。

潛移默化的影響

實際上,此舉對中國的量子計算、人工智能、半導體晶片的打擊作用有限。半導體晶片早就在封殺之列,可實踐已經證明對中國的負面影響有限,事實上,反而增強了中國半導體晶片科技和核心製造的動力,給中國相關研發機構和實體空出了市場空間,有利於相關領域的實體發展壯大。

圖為2020年5月27日,工人在中國江蘇省連雲港一個港口將出口鋼材裝載到貨船上。(Reuters)

目前半導體晶片領域,中國正在快速取得突破性進展,美國卻失去了中國市場,而中國的相關實體卻減少了美國對市場的競爭壓力。

重要的是,中國在量子計算、人工智能領域雖然還落後美國,但也是差距不大。甚至可以說是各有優勢。中國目前並不缺乏資本投入,相反由於美歐等國的投資限制,國內資本反而是有了更好的用武之地,如今減少了美國跨國資本的投資競爭壓力,這些資本會迅速的投入到相關產業之中。

當把基本盤整理清楚之後就會發現,美國此舉進一步的彰顯了拜登政府對華的無奈。

原本,中國相關高科技領域就走的是獨立自主的道路。原本,美國早就有對華敏感技術投資和輸出限制。可以說,這個投資限制令出台與否根本沒什麼實際意義。

對此,白宮自己也解釋稱:相關限制措施的範圍將是「非常狹窄」的,因為任何過於寬泛的行為都將傷害美國工人和經濟;也並非「北京所說的技術封鎖」,相關限制只會針對某些涉及「國家安全」的具體領域。並強調「不會破壞與中國的合法業務」。據說這一限制措施還需要徵求業界意見,大約還需要一年時間才能生效。這本身就透露出了沒有底氣。表明了只是為了出台而出台。連拜登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此舉有什麼後果和引發什麼後果。正因為此舉對中國來說不痛不癢,所以傷害性並不大。

圖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辦公室主任王毅2023年7月13日出席在印尼雅加達舉行的東盟(ASEAN)外長會,與美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進行場邊會晤。(Reuters)

目前的中美戰略「競爭」,不僅憑的是實力,更重要的是要爭取更多的支持或合作者。正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全世界都希望中美不要走向對抗,更希望中美合作共同解決世界性危機難題以及地區衝突等重大問題。在中美積極溝通對話的關鍵時刻,美方又推出了這麼一個嚴重破壞世界供應鏈、破壞世界局勢穩定的政策,讓世界如何看?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中美一對比,自然就更加突顯了中國才是最佳的合作對象國,美國一直在為中國反襯形象。這當然進一步損害了美國的國際形象,有損於美國領導力的重塑。從貿易戰到科技戰,美國成了世界供應鏈、產業鏈最大的破壞力。在世界經濟復甦乏力以及衰退危機加劇的情況之下,在世界需要合作共同化解危機的關鍵時刻,拜登的脫鈎斷鏈政策嚴重傷害到了全球的利益。

原本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都明確拒絕在中美「競爭」中選邊站隊,此舉會更加堅定世界各國的戰略定力。

總之,此舉對中國的傷害性不大,更多只是具有象徵性意義,體現的是美國的霸權霸道霸凌行徑。通常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已經很不划算,而美國此舉,敵傷不了一千自損不止八百。對美國的傷害可就是全面的。美國嚴重的自毀形象自毀領導力,也表明了白宮的戰略無奈與無知。在增強美國內部的撕裂的同時,並無助於拜登選情,彰顯的是美國霸權的危害性,彰顯的是中國削弱平衡美國領導力的迫切性。顯然,拜登政府也急了、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