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乳vs奶粉】母乳媽媽曾被護士嚇:BB有黃疸,唔補奶粉就換血

撰文:梁雪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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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關於母乳的爭議不斷。今年二月,澳門母乳協會上載一輯推廣餵哺母乳的宣傳照,其中一張約5至6歲的男孩,在沙灘上進食母乳的相片備受爭議。為什麼母乳在哪裏餵,餵到幾歲總會惹人非議?自從19世紀美國生產出溶解性高的「即溶脫脂奶粉」後,母乳不再是嬰兒的主要營養源,到後來奶粉比母乳更普遍,餵哺母乳反而變得奇怪。母乳似乎不被看成嬰兒的重要糧食,而是妳自找麻煩的額外「補給品」,加上母乳又不如奶粉便利,母乳就這樣被人工奶粉取代,社會上甚至有種「奶粉比母乳更好」的錯覺。
潘穎文(Amy)也是一名堅持餵哺母乳的媽媽,育有6歲的樂樂和1歲多的悅悅。現職言語治療師的她,亦曾因各種原因被勸說放棄母乳,改餵奶粉,生第一胎時護士更明言不補奶粉寶寶便須換血。現希望以過來人身分解答新手媽媽的疑難,因此加入了由衛生署主辦、自然育兒網絡承辦的社區服務計劃「母愛蜜語」當義工。

1歲多的悅悅出生時也有黃疸情況,但伊利沙伯醫院的醫護人員沒有過份緊張,所以悅悅不用留院和補奶粉。(黃寶瑩攝)

寶寶一天吃17餐 餵母乳自找麻煩?

6歲大的樂樂小時候試過一天吃17餐,苦了母親。(黃寶瑩攝)

初生嬰兒多有黃疸症 須棄母乳補奶粉?

生第一胎時,Amy給自己扛上幾頓壓力,常常怕餵不飽樂樂。樂樂又常「扭計」,要吃很多餐,終日哭哭啼啼,最高紀錄試過一天「埋身餵」17餐,正常時間也要吃8至12餐。令Amy最痛苦的,是不知道孩子夠飽沒有。與吃奶粉不同,奶粉樽有容量,清楚知道寶寶吃了多少,而且可以確保寶寶在每一餐吃得夠飽(但同時會讓BB好「滯」),他們便不會像樂樂般,一天吃上17餐那麼多。但「人肉奶樽」就難測了,一來媽媽未必可以一次過產出大量奶汁,二來寶寶到底只是在啜,還是真的在飲?飲完之後哭鬧,是吃不飽還是其它原因?真係搞到媽媽頭都大埋。

那段日子,Amy沒有怎麼睡過:「佢瞓我就睡一會,佢醒就要餵,眼瞓到唔識形容。」

除了怕餵不飽,初生嬰兒大多有黃疸症。

根據香港母乳育嬰協會的資料,母乳性黃疸是一種非常普遍的情況,但尚未知道形成原因。母乳性黃疸約在10至21天會達到高峰,但可能持續2至3個月。但這是正常的狀況,媽媽無須停餵母乳,也只有在少數情況下才需要照光等治療。

而當時樂樂的黃疸情況持續了3個月,曾經留院觀察,使Amy無法在留院期間餵母乳。Amy無法得知寶寶黃至幾度才需要留院治療,但她覺得醫護人員大多只從醫學角度處理,而沒有關心母親的需要:「他們覺得這是病,要盡快處理。會問你『夠唔夠奶?泵咗幾多奶?泵得咁少即係無啦,無就要補奶粉,補奶粉退黃得快點,你都唔想大家都咁辛苦』。又話有媽媽太執著唔補奶粉,BB就要換血,當時聽到好驚,因為唔識,傾向快快脆脆處理黃的問題,所以也補了點奶粉。」

後來Amy生第二胎,選擇到伊利沙伯醫院生。因為那裏是香港首間愛嬰醫院,更有泵奶等用具提供。Amy認為,要留院、補奶粉與否,與醫護人員的態度有很大關係:「那時姑娘對於黃疸的態度輕鬆得多,即使媽媽堅持餵母乳,姑娘也不如生第一胎時抗拒。他們用另一套準則判斷寶寶用不用留院。因應醫生處理方式唔同,對小朋友吃奶粉還是母乳也有影響。」

愛嬰醫院是由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推動的認證計畫,要成為「愛嬰醫院」要符合10項目標,包括設有母乳餵哺的醫院設施、醫護人員要接受相關培訓等。
醫管局於2013年分階段在八所提供產科的公立醫院推行「愛嬰醫院」認證計畫,暫時只有伊利沙伯醫院獲認證。而瑪麗、廣華和威爾斯親王醫院等已進入評定「愛嬰醫院」的程序,食物及衞生局副局長陳肇始預料它們會陸續得到「愛嬰醫院」認証。

Amy是一名言語治療師,不能常常在孩子身邊「埋身餵」。加上她經常要外出工作。沒有固定的地方泵奶。「但也有學校很好,專登找工友弄一塊簾給她在醫療室泵,有些學校就不會借地方,有些借但無鎖,常常有人撞進來,被迫泵短一點。」(黃寶瑩攝)

飲母乳大個賺多啲?
現代社會愈來愈提倡母乳,也有許多科學研究證明母乳成份含有關鍵營養,有助嬰幼兒腦部發育、潛能發展、成長所需和提升免疫力,例如較廣為人知的乳鐵蛋白和免疫球蛋白,另外也有幫助幼兒提升腦部發育營養素吸收效率的關鍵脂質(Key Lipids)。

一項由巴西佩洛塔斯聯邦大學(Federal University of Pelotas)學者奧爾塔(Bernardo Lessa Horta)領導的研究,對象是1982年在佩洛塔斯(Pelotas)出生的3493名嬰兒,比較他們30歲時的智力測驗成績、教育程度和薪金。研究員發現,跟喝母乳少於1個月的孩子相比,喝母乳至少1年的孩子平均智商多出4分,平均多受0.9年的教育,每月薪金平均多341巴西雷亞爾(約812港元)。
奧爾塔表示,這個研究獨特之處,在於餵母乳並非只盛行在高學歷與高所得的女性之間,而是在各社會階層間平均分佈。奧爾塔指出,母乳中所含的二十二碳六烯酸(DHA)對大腦發育相當重要,有助智力發展。

不知道吃母乳長大的悅悅會否聰明一點呢?(黃寶瑩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