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冷知識一覽 Halloween有多少個別名?歐洲不慶祝萬聖節?

撰文:唐灝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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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Halloween】近年愈來愈多人考究萬聖節的由來和傳統,加上彼思動畫《玩轉極樂園》的熱潮,使更多人前去了解這個全球性的節日到底是如何演變出來。本文將為大家介紹一些萬聖節的冷知識,希望可以釐清對於萬聖節的迷思。

萬聖節的源頭——薩溫節

當今學者普遍認為萬聖節的由來可以追溯到二千多年前歐洲民族賽爾特人的一個古老節日。薩溫節(意即:夏天的完結)是賽爾特人的重要節日,古時人們對於時間的概念和歷法都有不同的準則,賽爾特人認為踏入秋天,黑夜時長比白天更長的時候,便代表一年的結束。因此,賽爾特人會把今年最後的收成之日,大約十月的最後一天定為夏天結束的日子,並在當日起三日三夜慶祝豐收迎接新年,同時準備寒冬的來臨。

另外,賽爾特人的文化當中,一年結束之時漫長的黑暗會把生界和靈界的界線模糊,令死神和亡靈會在當日重返人間並找尋活人成為他們的「替死鬼」。所以賽爾特人會在薩溫節當天把自己偽裝成生畜,或是恐怖的鬼魅,以避開那些四處遊蕩的野鬼。而這個賽爾特人的「盂蘭節」及其盛妝打扮成恐怖、怪異角色的集俗便流傳至今天的萬聖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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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聖節燈籠不是南瓜

賽爾特人認為火種有嚇跑鬼魂,驅邪的用途,所以在薩溫節的慶祝晚會上他們會點燃篝火,在村落中到處舞蹈和遊行以嚇走亡靈。及後,賽爾特人把白蘿蔔、薯仔、甜菜等蔬菜掏空,雕刻出怪異的外形並放置蠟燭來代替篝火驅走惡靈以避過災難。而萬聖節具有代表性的南瓜燈籠,原來是賽爾特人的後代——愛爾蘭及威爾斯人,在十七世紀移民到美洲大陸時為保留節日集俗找來的代替品。由於美洲的秋季盛產南瓜,南瓜的硬度又更適合雕出各種外形,便為了今天萬聖節到處都能看見的南瓜燈籠。

萬聖節名稱的由來——諸聖節與萬靈節

自公元元年以後,基督宗教隨著羅馬帝國的強大,在歐洲大陸興盛並傳入英倫島國。到了七世紀,教宗國瑞三世(Pope Gregorius III)為了阻止異教文化影響教徒,決定把每年紀念殉道聖人的諸聖節(All Hallow’ Days/ All Saint’ Day)和後一天紀念逝去亡魂的萬靈節(All Soul’s Day)由五月轉移到十一月一及二日,企圖跟薩溫節競爭,為了阻止這個觸及邪靈的不良節日繼續荼毒信徒。諸聖節的前一天,即十月三十一日便是教廷呼籲信徒預備自己心靈,以悼念一眾聖人和已得救親朋的守夜節。今天,萬聖節(Halloween)的名稱是從諸聖節前夕(All Hallows ‘Evening)演變出來,而萬聖節也應該被稱為萬聖夜(Hallow-e’en)較為恰當。

「不給糖就搗蛋」的集俗

在萬聖節Trick or Treat,到處找鄰居討糖果的集俗,不少人認為也可以追溯到上述的基督教節日。在十一月二日舉行的萬靈節,是教會鼓勵信徒為身在煉獄中的靈魂祈禱的日子,教導信徒要關懷那些因生前犯了小罪而需要在煉獄補償、受苦的靈魂,希望他日可以早登天國。這種濟世為懷的精神也衍生了信徒日後把名為「靈魂」(Soul Cake)的蛋糕在萬靈節送給貧苦大眾和小孩的集俗。至於在「萬聖節」將食物贈送給兒童的行為,則由從前的蛋糕改為現在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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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歐洲人也慶祝萬聖節

回到現今的萬聖節,身處香港的我們很容易便會以為萬聖節是西方國家的重要節日。但是,歐洲有不少國家至今並沒有慶祝萬聖節的傳統。以法國為例,這個曾被基督宗教影響深遠的國家,比起萬聖節狂歡,更推崇諸聖節。法國把每年的十一月一日定為法定的公眾假期,國民當天會與家庭成員一同到墓場掃墓,帶同象徵紀念逝去者的菊花和蠟燭紀念已故的親人和其他死去的人,如同華人的「清明節」一樣。

身為半個萬聖節發源地的英倫三島,有一個於十一月初的節日比萬聖節更為重要。英國人,由其是英格蘭本島的人們每逢十一月五日都會搭建篝火,遊行並焚燒當年「火藥陰謀」的策劃者假人以紀念這件影響英國深遠的歷史事件。1605年,一群以佳‧霍士(Guy Fawkes)為首的英格蘭天主教極端分子試圖炸毀英國國會大廈,並殺害正在參加國會開幕典禮的英國國王詹姆士一世。計劃幸好最終失敗,但為了紀念國家面臨的這個迫在眉睫的危機,國王決定將每年的十一月五日定為篝火之夜,焚燒這位「火藥陰謀」的策劃者引以為戒。時至今天,篝火之夜已經變成由政府舉行的煙花表現代替,但英國人對於萬聖節的重視度仍不比這個篝火之夜高。目前,只有愛爾蘭的德里會在萬聖節舉行超級盛大的嘉連華,人們會在當日盛妝打扮於街上狂歡,也有花車巡遊和各式表演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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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賽爾特人的歷史習俗非常久遠,他們當時又未有文字紀錄,單憑口耳相傳,當中絕大部分的知識和文化已經失傳,無從考究。賽爾特人的後代今天也分散到各地成為了現今的愛爾蘭人、蘇格蘭人和美國人,經過數千年的文化融合和近代全球化影響,很多關於萬聖節、薩溫節的細節和起源今天已不能被完全確認。唯一可以肯定的事,現時萬聖節大部分的習俗都是由美國,加上強大的消費主義結合而成,並隨資本主義和科技發達傳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