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捕】吳宇森的大師風範 唔排戲即拍:我最喜歡演員投放真感情

撰文:許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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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宇森,香港殿堂級導演。年屆71歲,入行近50年,仍對電影有一份如小伙子般的期盼。希望拍一部更好的作品,希望夥拍更多不同類型的演員,因為他是行內出名最錫演員的一位導演。
新作《追捕》的演員,差不多全數都是首次合作,大家都以為入劇組跟大師學習,但在老人家眼中,他也在學習。「我絕對尊重演員,每次會面我都在尋找他們發揮得最好的一面。」
攝影︰黃國立

《追捕》未上映,吳宇森心中已有兩部新作正籌備中。(黃國立 攝)

每位導演,都有自己的拍攝風格,作為觀眾,眼前就是拍過多部經典的吳宇森大師,確實很想知道,到底一部經典是怎樣煉成的?演員間的精彩演出,又是如何捕捉下來?「我有個習慣,所有戲排一次就拍,這樣才捕捉到演員最真一面。」吳導又是位極民主的人,沒有因大師身份而拒人千里,反而是全數接納。「我絕對尊重演員,有時我已經收貨,但演員要求想多來一Take,或者想加一些對白,不太影響的我都會全數接納,因為我最喜歡演員投放真感情在角色上。」

雙雄是吳導最喜歡的題材。吳宇森︰「兩個來自不同環境的人,引發出一種惺惺相惜是最好看的。」(劇照)
福山雅治跟導演早在廣告中合作過,所以一開聲會拍電影,據知福山未看劇本已首肯。(劇照)

日韓都有周潤發

提起吳宇森,大家又會立即想起周潤發,可惜二人久久未有再合作。而在《追捕》中,延續雙雄本色的有福山雅治及張涵予,還有韓國的河智苑飾演殺手,當中吳導便找到兩位心目中的新發哥。「我好鍾意福山雅治本人的性格,他好有愛心,會去一些地方探訪貧苦兒童。他的風采和風度令我聯想到周潤發,跟張涵予會有很強對比。」

至於另一位,竟然是河智苑,更有趣是導演在合作前,原來完全不知道誰是河智苑。「最初我以為她是打星,更加不知她這麼紅。」在釜山電影節上,有主持問他拍攝前,有否看過河智苑的電影,吳導為人就是坦率,一句︰「一部都沒有!」搞到河智苑當場忍不住扁嘴起來,但下一句就叫她歡喜若狂。「所以我拍攝時沒有當她是河智苑,我當她是周潤發。嘩!她聽到立即開心到不得了,原來我是韓國的周潤發!」其實不是個個都似周潤發,周潤發只是一個風采的指標,「一個導演最緊要找到演員真正美的地方,而避開他的缺憾,如果拍不到出來,這位導演便是沒有盡責。」

71歲老人家,不失童真一面,欣然地擺出雙槍姿勢。(黃國立 攝)
吳宇森自言在片場,就有一份滿有力量的感覺。(劇照)

雙槍白鴿 「其實有想過唔用」

一位導演的指定動作,往往既可視為經典,有時也會成為觀眾回憶的一部分,正如見到周星馳作品想有如花出現,杜琪峯就要有林雪,至於吳宇森,雙槍和白鴿都算是當中的「主要角色」吧!「有時都不想用,但影迷會要求要用,於是再玩多次啦!」再玩唔係唔得,但導演對自己有要求,希望拍出新意,要好玩一點。「想玩下雙槍,但(福山雅治和張涵予)雙手又被扣住,怎玩?既然每人剩得一隻手,一人一支槍不是一樣做到雙槍效果嗎?」

至於白鴿,今次不再是陪襯,而是有戲可演的。「正當福山雅治用槍指住張涵予時,剛剛有白鴿飛起擋住視線,而這一飛便救了張涵予。如果我可以配上卡通音的話,會為白鴿配上︰『唔好打喇!』」導演不單止富男人的浪漫,還有成人的童真。

曾經大病一場,年屆71歲的吳宇森,仍健步如飛,問他可曾有想過要停下來?「雖然到了70歲,但冇覺得自己老了,尤其在拍戲的時候,我行得比其他人都快,個個都有點驚訝。即使剛剛病好時,都已經開工去睇景。」他還形容自己一到片場,電影就似進入自己身體一樣,或許這就是愛電影的態度。

女兒吳飛霞繼《太平輪》再度出現爸爸的電影中,今次飾演殺手。「她想做導演的,但想從演員角度了解一下先。」吳宇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