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扣》成龍嫌悶要重剪加特技 關錦鵬︰佢想如花變得法力高強

撰文:許育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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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屆香港國際電影節焦點影人,是以「女性電影」廣受稱譽的香港導演關錦鵬。從影40年來獲獎無數,而首部令他廣受認同的是梅艷芳、張國榮主演的《胭脂扣》(1988)。電影先在台灣金馬獎奪3大獎項,翌年在金像獎更連奪7獎,更讓梅姐封后。看似一帆風順,但所有事前都歷盡驚心動魄、驚濤駭浪的一刻,而造浪者竟是該片的監製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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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錦鵬回想當日捍衛自己的影片都覺好笑,但當日是怒火中燒。(陳順禎 攝)

監製成龍從未過問創作

電影《胭脂扣》由嘉禾的子公司威禾製作,關錦鵬更是由已故金牌經理人陳自強力邀來執導,當年但凡威禾電影製作的電影,監製一職都會由成龍擔任,《胭脂扣》亦不例外。關錦鵬回想電影開拍時,由劇本、創作到拍攝,成龍都沒有參與其中,亦沒給予任何意見,直至完成後,成龍在試片室觀看時瞓著了,一醒,便咬定是戲拍得悶,在沒有通知導演關錦鵬下,找來公司的創作總監及剪接師打算重新剪過,甚至提議補拍一些鏡頭。

關錦鵬憶述當年梅姐為可讓哥哥張國榮演十二少,甘為另一電影公司拍一套戲來換取哥哥的演出。(《胭脂扣》劇照)

「監製可以不通知導演下剪條片?」

關錦鵬一直被蒙在鼓裡,但身邊友人看到不對路,暗暗通知關,他知道後即時動怒,更相約小說作者李碧華一同踩上剪接室理論。「我當時話,成龍,你不可以背住我剪我條片。」縱使監製的確是有這個權,但總要通知一聲導演。「這裡不是荷里活,監製可以不通知導演下剪條片?有一份尊重都是應該吧!」其實在衝上剪接室前,關錦鵬也做了一個舉動加強籌碼︰「我致電陳自強,如果公司真的決定改一格菲林或者補戲,麻煩都將我的導演名拿走。」

雖然梅姐離開了大家多年,但關錦鵬亦不時會念記起這位家人。(陳順禎 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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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陳自強的地位,更有力是,電影早於1986年就報名參加金馬獎,更獲得6項提名,如此成績,令避開補戲與重剪的機會大增。「公司見到6項提名,就想睇定啲先,待頒獎禮後才決定是否補戲。結果梅艷芳得獎!攝影得獎!美術得獎,隨即在台灣上畫亦票房大收,順利逃過一劫在香港上畫,亦成為我最賣座的一部電影($1,747萬)。」

關錦鵬慶幸金馬獎提名,救了《胭脂扣》。(陳順禎 攝)

如花法力高強!被鬼嚇到要跳電車?

其實成龍想電影的節奏緊湊一點,關錦鵬都可接受,但原來成龍要求的是補戲,要加吊威也及特技戲份。「根據原著小說,睇相佬法力高強,跟如花去到永定屋企,用方法令如花煙消雲散,但結果如花法力高強過他。還有一幕萬梓良在電車遇到鬼,他問點解不講他嚇到跳出車,可吊威也拍,嘻嘻……(關錦鵬不禁暗笑起來)」你又可幻想到,識法力的如花,有不少動作場面的《胭脂扣》,又會變成一部怎樣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