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最後一次公開談喪母 威廉:只想躲進房哭 哈里:想離開王室

撰文:吳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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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動人時光,今日常回看。不經不覺英國威爾斯王妃戴安娜逝世廿周年,繼較早前兩個關於戴妃的特輯後,本周日(8月27日)晚上《英國廣播公司》(BBC)將播出紀錄片《Diana, 7 Days》,集中講述她喪禮前7天所發生的幕後故事。王室秘書表示,今次是兩位王子「第一次亦是最後一次」詳細講述喪母前後種種經歷和感受。
在喪禮上看著母親靈柩,當年只有15歲的威廉直言:「那時只想找間房躲起來大哭一場」。較他年幼3歲的哈里則下定決心不要在公眾面前哭泣,可是聽著Elton John以《Candle in the wind》改編的《Goodbye England Rose》,差點讓他失控。

這張戴妃喪禮上,菲臘親王、王儲查理斯、威廉和哈里王子、以及戴妃弟弟史賓沙伯爵九世跟隨她靈柩後而行的照片,已成為經典。(Getty Ima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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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我做錯了什麼?」

哈里首次披露,戴妃喪生消息由父親查理斯親口告知,「世上其中一件最艱難的事,就是要家長告訴孩子,他們的父或母親已逝。」他坦言:「他(父親查理斯)經歷同樣的哀痛過程,我實在不知道,那是如何做到的。但他當時陪伴著我們,努力做到最好,確保我們得到照顧和保護。」

得知失去母親後,他的反應是:「不相信,拒絕接受。沒有突如其來的哀傷,我不相信任何人在那個年紀站在同樣位置,會明白那代表什麼,將來會怎麼樣。」那年哈利王子12歲。

年長3年的哥哥威廉,清楚記得當時感受:「我記得那時候感覺完全麻木。支離破碎、天旋地轉,而且非常、非常困惑。時常不斷問自己:為什麼是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種事要發生在我們身上?」

失去母親後,父親王儲查理斯身兼母職,照顧兩名成長中的兒子。三人至今關係親厚。(路透社)

女王遲遲不回宮的真正原因?

戴安娜逝世的時候,兄弟倆正隨祖父母和父親在蘇格蘭度假。事發後,女王沒有即時帶兒孫回到倫敦,此決定受輿論大肆鞭撻,亦是她在位期間王室形象最低落、民望最低迷的黑暗期。甚至產生戴妃是被王室派出特工殺害的陰謀論,「證據」之一正是她遲遲不回白金漢宮,另外就是英女王在戴妃死後數天,才首肯在白金漢宮下半旗致哀。

威廉為女王護航:「那是祖母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在威廉和哈里的祖母,以及身為女王的兩個角色之間,她感到非常為難。」在他眼中,女王所做一切是要保護他們三父子,「祖母只想保護她的兩名孫兒,還有她的兒子。她刻意收起屋內所有報章,所以我們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

戴妃死後遲遲不回宮亦不下半旗,令英女王備受責難,但在威廉眼中,女王所做一切是要保護他們三父子:「祖母只想保護她的兩名孫兒,還有她的兒子。」圖為女王早年與威廉和哈里合照。(Getty Images)

「祖母收起家中所有報章」

「當時沒有智能手機或類似的東西,所以我們看不到新聞。老實說,幸好那時她作出這決定,讓我們可以有時間私下悼念,整理思緒,有一個空間可以遠離所有人。我們沒想到,她的死亡會令外界產生如此大反應,而在此之前數年,王室已陷入一段極具挑戰性的時期。」

哈利亦稱,「那需要在讓男孩們私下哀悼他們的母親,與在適當時候讓他們戴上王子的帽子,執行任務與公眾一起哀悼威爾斯王妃之間,作出平衡。」兩王子感激祖母為他們所做一切,至於下半旗與不下半旗之間,一名王室中人透露,「女王連父親逝世也沒有這樣做(下半旗)」,因此最初未有下半旗,後來在公眾壓力下,才從善如流。

哈里憶述:「人們把我倆拉入臂彎中,我不會怪他們,可是這些畫面極為震撼。眾人大聲呼叫和哭泣,他們的手都是濕透的,因為跟我們握手之前,正在(用手)拭去臉上的淚水。」(路透社)

哈里:他們的手都是濕透的

回到倫敦,他們失去哀傷的空間,哈里憶述:「人們把我倆拉入臂彎中,我不會怪他們,可是這些畫面極為震撼。眾人大聲呼叫和哭泣,他們的手都是濕透的,因為跟我們握手之前,正在(用手)拭去臉上的淚水。」那時候,幾乎人人都在哭,只有兩名喪母的男孩例外,他形容情況「極不尋常」。

他下定決心,不要在眾人面前哭泣,亦堅強地做到了。惟他承認,喪禮上Elton John深情唱出為母親改編的《再見英倫玫瑰》(Goodbye England Rose)時,差點忍不住破功哭了出來,「Elton John的歌聲充滿情感,令我幾乎哭了,幸好最後我沒有。」

戴妃喪禮上令人心碎一幕,是年幼的威廉和哈里,隨祖父菲臘親王、父親王儲查理斯、以及舅父史賓沙伯爵九世,一起在母親靈柩後緩緩步行一後相當長的路。(路透社)

威廉:我躲在額前劉海後面

戴妃喪禮上令人心碎一幕,是年幼的威廉和哈里,隨祖父菲臘親王、父親王儲查理斯、以及舅父史賓沙伯爵九世,一起在母親靈柩後緩緩步行一後相當長的路。哈里曾說過被眾人圍觀相當難受,自言沒有孩子應該被指派這樣做。可是他在是次訪問中稱,事後回想「非常慶幸」當時有份參與。

「那是一次集體的決定。在我知道發生什麼事之前,已發覺自己穿上西服和黑領帶、白恤衫,成為其中一員。此事對與錯,我沒有意見,我慶幸自己有份參與。」

威廉在喪禮中幾乎全程低頭不語,他解畫:「基本上我全程躲在額前劉海後面」,還幽默地自嘲,「當時我尚有很多頭髮,時常低著頭。」他企圖利用額前頭髮,遮住自己,令別人看不到他,「我的劉海就像我的安全毛毯。我覺得她(戴安娜)好像在喪禮上跟我們一起步行。」

戴安娜喪禮上,威廉幾乎全程低著頭,他說:「我的劉海就像我的安全毛毯。我覺得她(戴安娜)好像在喪禮上跟我們一起步行。」(路透社)

那段黑暗時期終於過去,現在他只想令亡母感到自豪,「我希望去填補母親離去後遺留下的洞,做出成績讓她感到驕傲。」

哈里王子努力參與慈善工作,全因渴望填補母親離去後遺留下的洞,做出成績讓她感到驕傲。(路透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