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捱窮辦咖啡室 難忘創業熱情:沒彼得貓就沒現在的我

撰文:魯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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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樹今天已貴為殿堂級作家,但未必人人知道,他其實是在29歲時才開始創作。由創業開設咖啡室,到中途轉換軌道,他未有如那些人生教練、職場專家般有着長遠計劃或策劃,卻因了解一股熱情與了解自己的心,才走到今天的成功。
在人家事業略有小成時時卻忽然轉工,村上春樹或有一點迷惘,但他卻沒後悔曾創業的經歷,更坦言:沒有彼得貓,就沒有現在的村上春樹。

由村上春樹撰寫的小說《刺殺騎士團長》於2018年書展被列為不雅書籍,造成一陣風波。(視覺中國)

村上春樹於2017年推出的小說作品《刺殺騎士團長》,在本年香港書展被淫審處列為第二類不雅物品,惹來一陣風波。淫審處的決定無疑教文壇以至社會各界驚訝,但另一方面,也足見村上春樹的文字在香港有多麼的魅力。

香港、日本以至世界各地都有着村上春樹迷,但鮮為人知的是,他在成為作者前其實也曾創業,而且創業原因也頗為貼地,就是:不想畢業即失業。

不想做打工仔自己創業

想必每位村上春樹迷都知,這位作家其實是一名爵士樂的發燒友,鍾愛程度,更驅使他於年輕時曾創辦了一間以爵士樂為主題的咖啡室「彼得貓」(Peter Cat)。村上以往曾表示,一邊是為興趣,另一邊則是為避開「畢業即失業」的困境,逃離當一名庸碌的打工仔,因此便決心開店,甚至為此而決定延遲畢業,然而只有一腔對爵士樂的熱情尚不足創業,為籌集開設咖啡室的資金,他與妻子那時便於白天在唱片行打工,晚上則到其他咖啡室上班,24小時做個不停,三年後終三年後用辛苦打工掙得的250萬日元與從妻子父親貸款的250萬日元,勉强開辦了彼得貓。

咖啡室「彼得貓」就是以村上春樹的愛貓為名,那時候的生活,村上曾在文章中提到過:「我二十出頭,剛結婚沒多久的時候,囊中空空,連一個暖爐都買不起。住在東京近郊一所四下漏風、寒冷徹骨的房子裏。一到早晨,廚房裏竟會結滿冰。我們養了兩隻貓兒,睡覺時人和貓緊緊摟在一起取暖。」(Facebook截圖 @ Haruki Murakami)

彼得貓期間:隨遇而安

彼得貓,命名源於村上春樹曾經飼養的愛貓彼得,它最早只是一間位處地下室的咖啡室,白天賣咖啡,晚上則變酒吧。創建初期,因為店内人手不夠,村上不得不一人擔當十個角色,既要幫客人沖泡飲料及洗碗,又要負責播放店裏的音樂及聯絡願意到場演出的音樂家,十分忙碌。

村上春樹曾獲得德國《世界報》文學獎。(視覺中國)

然而彼得貓也沒有沉寂太久,因為咖啡室選址落於武藏,附近既有大學及受年輕人歡迎的店舖,容易招徠客人,而且附近一帶亦有不少爵士音樂家居住,因此村上就想到在周末增設現場表演的點子,不僅將曾用過的鋼琴搬入店中,還力邀井滋春、高瀨亞紀、杉本喜代志等多位當時有名氣的音樂家進行現場演奏。彼得貓酒店也因此打響知名度,並於1977年遷到東京都內的千駄谷。

開舖做老闆,生活理應很愜意吧?其實也不然,因為咖啡店的生意即使上了軌道,但也沒為村上帶來很多盈利:銀行的貨款並沒還清,但據說除記賬、入貨、調酒外,還得每天切10公斤洋蔥。

由創業轉為寫小説:一次突然的契機

當彼得貓經營步入正軌後,村上突然萌生了寫小説的念頭,正如由傑.魯賓(Jay Rubin)撰寫的《聽見100%的村上春樹》中所描述,村上春樹是某天突然萌起當上作家的念頭,「1978年的4月1日下午一點半,我突然想寫小說……當天下午我正在看棒球,坐在外野區,一邊喝着啤酒。」

看着選手揮棒的身姿,他突然閃出寫小説的念頭。有了這個想法就行動並付出實踐, 他第一本小説《聽風的歌》正是在他29歲時,每天打烊後在彼得貓的廚房用一、兩個小時寫成的,這作品更助他摘得寫作的新人獎。村上用堅持為自己換來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生活軌道。

彼得貓經營得正好時,村上為更專注於自己的小説事業,於是在1981年(當年他32歲)便將這經營7年之久的咖啡廳轉讓給別人。儘管曾為它捱過、付出過,但村上卻很明白自己在那個時候最想要的是什麽,因此適時抽身而出,也正因為這份清醒,才能使他的作品在今天受到世界的關注。

彼得貓起初的生意不如預期般一帆風順。然而村上在遇到坎坷時卻不因此沮喪,反而利用「空閒」時間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如選擇繼續攻讀學士課程,並與1975年成功畢業。(視覺中國)

給打工仔的啓示

近年有不少網絡流傳的文章,用上「2x歲的迷惘」、「3X歲才明白的無奈」,的確,情緒是有的,特別是對每天營營役役的打工仔來說,窮忙卻沒致富或滿足,往往是磨滅人生意志的根源。村上春樹在成名前,其實不比人好上多少,創業當老闆確有着自主,但每天那10公斤洋蔥與未還清的債務確也讓他勞累。唯一不同的是,他是在對的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永遠明白自己想要什麽,這是他在尋求職場以至生活幸福的一大關鍵:沒有當時的彼得貓,就沒有現在的村上春樹,沒有當時的抽身而出,村上今天也可能只是一名普通的咖啡室老闆。

此道理同樣適用於許多打工仔,因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因此容許自己每天懷着「得過且過」的心上班,終也只會使得自己的每天的人生變得「差唔多」。

正是因爲當年對彼得貓的捨,才有今日文學上的得。(視覺中國)

村上在29歲才對創作產生熱情,36歲才寫出第一本長篇小說,世人今日可以說:「他是村上春樹嘛!」,但若然早在他成名前便認識他,也許那時的村上根本如你我身旁的常人無異。

明白自己想做什麽,興趣在哪裏是十分必要的。人生總是需要一個方向,明白自己的志向,既有利於職業規劃又有利於提升對工作的投入度。畢竟,世上只得一個村上春樹,就算想模仿也扮不來,但打工仔若然想為事業的困局尋找出口,不妨抽出一點時間,認真思考自己的目標與興趣在哪裏:喜歡金融的話,就去學習相關知識,並試着尋找相關的工作機會;喜歡與人作交流的,則想想如何才能將它應用在職場上,或是想辦法由「喜歡」變成「專業」。無人知道這些嘗試的結果如何,但這總比只在現有的工作上虛度光陰為好。

除此之外,還要堅信天生我材必有用,中途如果覺得這個規劃不適合自己也沒關係,像村上經營彼得貓一樣,適時而退,繼續探索更適合自己的方向,多一份探索,這樣的人生才會更容易取得成功。

(資料來源:綜合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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