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民眾出境被刁難?網傳錄音稱過關被盤問、剪護照 移民局闢謠

撰文:姜庚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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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地網絡近期傳出,不少出國民眾被海關詳細詢問事由,而即便出國留學也未必能夠通行,甚至有人護照被剪。
雖然「剪護照」的說法不止一宗,但亦有海外華人發帖指控,一名聲稱自己護照被剪的網絡用戶盜用其註銷護照的照片,來炒作此議題。
《香港01》採訪了一名今年初剛赴德國就讀的中國留學生,他表示這類傳言很多,但只相信有出國旅遊的人被阻,不認為會剪護照;但亦有已成為香港永久居民的前「港漂」受訪表示,剪護照的傳言已久,「是真的,畢竟破門消毒都可以,陰性強制方艙也可以」。

據最新報道,多地邊檢及國家移民局已發布聲明,表示有關傳言不實

近期有內地網民在社交平台稱,其朋友從迪拜經泰國曼谷回國,搭乘的南方航空CZ3082航班由曼谷抵達廣州口岸入境時,機上所有手持迪拜、菲律賓、柬埔寨簽證的中國人都被盤問其在海外生活等情況。被盤問的內容包括為何出國、在國外的工作、這次回家的原因、是否再出國等。有一個有緬甸入境簽證的中國人被盤問20分鐘,甚至有人的中國護照被剪。

網上近日也傳出上海浦東機場嚴查「惡意出境」的消息。有微信聊天群組截圖顯示,一位媽媽持美國綠卡,陪有美國公民身分的孩子從廣州出關,結果媽媽的綠卡被海關強行給剪了,不讓出關。

另一段網傳錄音顯示,一名男子自稱從大連出關到日本,親眼看到十幾個人被剪護照,安檢人員則告訴他,當日剪了20多本護照。

這名男子講述自己在海關被檢查手機,詳細盤問去日本做甚麼、對日本甚麼感覺、打算待多久,但回答問題要很客氣,要「正能量」才容易過關。他還呼籲大家:「總之,能辦的趕緊辦,能走的趕緊走,現在國家風聲鶴唳,一片哀鴻遍野,真的嚇人。現在閉關鎖國收得愈來愈緊。300多個人的群裏就出來3個人。」

有網民表示,現在旅遊和商務簽證幾乎都不讓出境,即使是留學也面臨嚴格審查。一位微博KOL稱自己的一個朋友出去留學,被糾纏得差點錯過飛機。還有人說,懷疑邊檢人員有「勸返績效」。

除了過關遇阻,網絡也傳出公民辦理和持有護照遇到的問題。有微博用戶表示,他所在地已經停止換發護照。一位住在北京的微博用戶說,助理去換護照,本來預約好了,但到現場卻不給辦,也沒提供具體理由,「以後出國旅遊應該很難了」。

網上也盛傳湖南省耒陽市白沙公安局3月31日發出的要求上繳護照的「緊急通知」。內容提到,疫情影響,轄區內職工、家屬、子女,所有辦理過護照的,一個星期內上交派出所管理,疫情後歸還,如果一個星期後不上交的,一律註銷護照,後果自負,在外地者則要寄給家人。

有用戶盜圖炒作「剪護照」

不過,有網民在美國討論區Reddit發文抱怨被剪護照,隨後被指盜用他人護照圖片。該網民帖文聲稱,其持留學簽證去加拿大讀大學,但在出境時仍然被邊檢人員追問去加拿大做甚麼,還問加拿大的學校有沒有「線下課程」,當回答「我先讀語言,目前還是線上課」時,邊檢人員直接把護照剪了,說「沒有線下課,你出去幹甚麼?」還有網民在微信投訴即使他持有外國綠卡,也被邊檢人員剪掉。

但該討論區上一名海外華人隨後發帖指控,上述這名網民盜用自己「註銷護照」的照片,且註冊數個新帳號來炒作此議題,其部分帳號已被平台封鎖。

3月出國留學學生:旅遊簽「比較難出去」 其他難查證

對此,今年初赴德國攻讀計算機碩士課程的中國學生小欣向01記者表示,網絡圖片本身很難做事實查核,尤其微信聊天截圖之類,非常容易造假,他相信有微博網民所稱持旅遊簽證出境被邊檢拒絕,但「剪護照目前沒看到靠譜的證據」,又指Reddit上面「華川粉」(特朗普的華人粉絲)不少,「不靠譜程度很高」。

另外一名3月從內地經香港到英國修讀博士的小雨也表示,旅遊簽現在是比較難出去,但其他的說法都還沒有旁證,難以取信,又說期待發文者給出更加詳細的事發經過。

「出國難」討論熱烈 「移民」搜索量翻20倍

不過,近期有關「出國難」的討論的確不見少數,顯示當局實有加強對公民出入境的管理,也引發一些怨言。10日,微博上傳出「浦東五隊巡邏」群組截圖,內容要求所有T1航空樓加強加大國際航線安檢審查力度,凡出現「仇國仇黨」情緒的不予出境,行李中出現別國永居卡、大量外幣、別國儲蓄憑證等,凡存在「惡意出國」動機的,一律當場銷毀。

「出國難」的焦慮也引發了對「移民」的迫切查詢。根據內地搜索引擎百度的統計,從3月28日到4月3日,諸如「移民加拿大的條件」、「出國哪裏好」的搜索按月上漲了20多倍,但相關消息熱傳後,百度不再對外提供與移民相關的指數。在社交網站上,一些移民機構紛紛發帖說前來諮詢的人排起了長隊。

一週前,國家移民管理局新聞發言人陳傑在記者會上通報,一季度公民出境1462.2萬人次,按月下降1.2%、按年下降5.9%。 對於當前疫情形勢下,出入境政策是否調整的問題,他表示,將繼續實施從嚴從緊的出入境政策,即從嚴審發證件簽證,但會繼續倡導內地人員非必要非緊急不出境,繼續為赴境外留學、就業、商務和來華進行經貿、科技活動以及人道主義等確有緊急必要事由人員提供精準有效的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