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少空氣污染反效果? 科學家:空氣變得清新、颱風卻意外多了

撰文:歐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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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全球都把減少空氣污染,阻止氣候持續升溫的時候,有科學家發現減排同時出現了一個意外副作用——因為人類減少了空氣污染,反而令部分地區的熱帶氣旋強度增加,到底為何會這樣?

相關的研究發表在期刊《科學進展》(Science Advances)的最新一期上,研究指在過去40年,歐美減少了一半的氣溶膠的排放,歐美的颶風數量卻增加了30%;同時期中國和印度隨着工業發展,氣溶膠排放增加了33%,當地的颱風數量卻減少了14%。

圖為2021年10月,美國加州正遭受突然「炸彈氣旋」吹襲,市內下起狂風暴雨。(Getty)

氣溶膠(或稱氣膠)並非溫室氣體,而是一種懸浮粒子,可吸收或散射太陽的熱輻射,以減少到達地表的輻射量,有降溫作用。自然世界和生物均會排出氣溶膠,而這些氣溶膠可以薄霧的形式出現,火山是排出自然氣溶膠的一個重要源頭。

但氣溶膠也可以是一種污染物,人類在上世紀初大量使用的CFC噴劑,同是氣溶膠的一種。CFC可以破壞臭氧層,在1990年代人類禁止使用CFC,相關的污染物大幅減少。人類排出的氣溶膠主要包括燃煤、汽車廢氣、工廠排出的懸浮粒子等等,可以霧霾的形式呈現。

空氣清新出現副作用?

隨著美國《清潔空氣法案》和歐洲類似行動開始後,歐美幾十年內排放氣溶膠污染物逐步減少。霧霾的天氣消失,空氣清新減少了對人體健康的影響。但卻因大氣缺少了這種可以吸收或散射熱輻射的氣溶膠,讓太陽更容易照射海平面,導致海水升溫,增加熱帶氣旋的數量。

這會是一個令人意外的現象,但科學家警告這並不意味人類應停止控制空氣污染。有如戒煙一樣,增加氣溶膠排放如同抽煙會對人體造成傷害,但當戒煙時會出現一定的陣痛副作用,例如體重增加或出現焦慮壓力,這都需要一般時間當人體重新適應不再吸煙,才會讓身體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