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巴西總統拒購中國製疫苗 另一場疫苗民族主義之爭

撰文:歐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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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就是否進口中國製新型冠狀病毒肺炎(COVID-19)疫苗,展開了爭拗。巴西衞生部表示將購買中國製疫苗,總統博爾索納羅(Jair Bolsonaro)表示反對,但其後副總統莫朗(Hamilton Mourão)又表示會購買中國疫苗,街上出現了反對輸入中國疫苗的示威。一場因意識形態衝突及政治的疫苗民族主義之爭已經開始。

圖為9月24日,北京科興生物公司展示着正在研發的新冠疫苗CoronaVac。(Getty)

巴西是世界疫情最嚴重的國家之一,累積感染人數逾550萬,僅次於美國及印度排行第三。目前有多個疫苗在巴西進行臨床實驗,包括北京科興生物公司生產的疫苗CoronaVac。

巴西衞生部門早前表示,CoronaVac在眾多疫苗中表現最好,因此有意購買疫苗,展開全國接種計劃。購買方法是進口中國製的疫苗原料,再在巴西生產,分發接種。

博爾索納羅在10月18日稱不會購買中國疫苗,他表示中國疫苗是聖保羅州長多利亞(Joao Doria)的疫苗,指巴西人民不會當實驗用的白老鼠。

同日博爾索納羅在接受媒體採訪時重申這一決定,表示政府不會從中國購買任何疫苗,即使得到衛生監管機構的批准,因為「疫苗的來源是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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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政治理由反對

博爾索納羅的反對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博爾索納羅的反華態度。博爾索納羅過去多次針對中國,是有名的對華鷹派。第二是聖保羅州長多利亞是博爾索納羅的政敵,兩人就抗疫是否戴口罩、設限制措施等發生多次衝突,反對輸入疫苗被指有政治目的。

巴西公共衛生系統雖然算不上出眾,但在推行免疫接種頗為成功。過去巴西總統在全國推行多個接種項目,成功阻止麻疹、小兒麻痺、黃熱病等疫情流行。衛生部門有意盡快透過強制接種新冠疫苗,以遏止目前難以控制的疫情。

惟這計劃目前因總統個人的意識形態及政治的關係造成障礙。博爾索納羅的支持者亦響應總統的講話,上街示威,抗議強制接種中國疫苗。

圖為11月1日,巴西聖保羅有民眾上街示威,抗議強制接種中國製的新冠疫苗。(Reuters)

新一場疫苗民族主義

新冠疫情爆發不久後,多國宣布加入疫苗研發,在大量國家資源的投入下,有望成為史上開發速度最快的疫苗,但同時掀起「疫苗民族主義」(Vaccine nationalism)的憂慮。富有國家有資源開發及製造疫苗,可盡快重啟經濟,而窮困的國家則因沒法獲得疫苗而繼續受苦,拉開國家與國民的差距。

世界衛生組織(WHO)發起的疫苗全球獲取機制(COVAX)計劃,就是為解決疫苗分配的憂慮,讓全球所有國家都能獲分派疫苗。然而誰能首先開發疫苗的競賽仍然存在,俄羅斯在8月時搶先註冊「衞星V」(Sputnik-V),成為全球第一個有新型冠狀病毒肺炎疫苗註冊的國家。

巴西的疫苗爭拗顯示出另一種的疫苗民族主義,當美國為首針對中國的國家或地區,以安全為由拒絕中國參與5G開發,中國的疫苗可能會成為目標,以同樣的「安全」理由被抵制,遭拒絕使用。

圖為8月19日,英國阿斯利康製藥大樓。牛津大學與阿斯利康合作研究的疫苗,亦有在巴西進行臨床實驗。(Getty)

除了北京科興生物的疫苗,巴西還與英國達成協議,計劃購買由牛津大學和阿斯利康合作研究的疫苗ChAdOx1 nCoV-2019。先不論牛津疫苗的原材料部分亦來自中國,國家採購購買疫苗不能只依賴一間。特別在全球都受到新冠疫情影響下,當疫苗被證明有效,疫苗的需求將會非常高。巴西公共衛生專家認為,博爾索納羅政府的決定並不合適,現在需要做的是使疫苗的選擇多樣化,避免屆時疫苗供不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