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飛狐】胡斐程靈素沒可能在一起？只有兩種男人願信聰明女人
編按：金庸武俠小說《雪山飛狐》中，像程靈素這樣聰明的女子，到底需要怎樣的伴侶才會完全信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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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按：文章題目為編輯所擬，原題為「程靈素：為什麼不愛她？」，刊於01撐場】
很多讀者為程靈素惋惜，覺得胡斐不愛她，是沒有眼光，或是嫌棄她長得不夠美。其實胡斐對程靈素，有點像陳家洛對霍青桐，都是敬佩之餘有點忌憚。
話說胡斐初識程靈素，聽到程靈素用毒的方法，他的感覺是「大起敬畏之心」，胡斐想：「這位靈姑娘聰明才智，勝我十倍，但整日和毒物為伍，總是......心中只隱隱的覺得不妥」。這種心情令胡斐多次對程靈素產生懷疑，例如程靈素說起，她小時候有個姐姐，說她是醜八怪，胡斐的想法是「你別把姐姐毒死了才好」。程靈素醫治苗人鳳，胡斐又怕她下毒手，令讀者都憤怒了，程靈素一心待你，你居然懷疑她？
但是，如果我們站在胡斐的角度，這種懷疑是合理的。他的父親胡一刀義薄雲天，絕不懷疑別人，和敵對的苗人鳳惺惺相惜，結果被人暗算，更是中毒而死，令胡斐變成孤兒，跟著平四顛沛流離。在這種環境中長大，胡斐難免有童年陰影，令他對身邊的人沒那麼信任，也可能特別忌憚用毒的人。
胡斐一來自問沒那麼聰明，二來他對用毒一竅不通，武功多好也沒用，用毒時他就無計可施了。所以胡青牛可以娶王難姑，大家都用化學武器嘛。問題不在於用毒，而是程靈素掌握的遊戲規則，胡斐完全不懂，難免有點忌憚。在這種忌憚的存在下，除非有壓倒性的美貌令男人沖昏頭腦，才會成事。經典例子是趙敏，霍青桐也是美女，但更美的香香公主出現，就不能成事了。
雖然後來胡斐知道程靈素真心待他，不顧一切，但即使理智上不再忌憚，感情上仍是敬佩多、愛慕少。如程靈素般聰明的女性，怎樣的伴侶，才會完全信任她？
武俠小說中有兩種情況，一是自問很笨的男人，例如郭靖，或是令狐沖，他幾乎已經放棄思考：我不喜歡動腦子，或者我知道自己的智商不夠，也不會有什麼厲害的想法，那我就不介意女友聰明，她愈聰明愈好，什麼都幫我想好了，我不用動腦子就最好了。
二是非常聰明的男人，達到睥睨眾生的境界，例如黃藥師，或是《絕代雙驕》的小魚兒。他們不怕女人聰明，只怕女人不夠聰明，聽不懂他所說的、智慧上沒法交手，反而覺得沒意思。聰明的女人，最怕高不成、低不就的男人，像胡斐、陳家洛般，各方面都挺優秀的，所以希望能在感情上做主導，但自身的本事又不是最厲害的，因此就不欣賞女伴太聰明了。
你怎麼看程靈素這個角色？
作者簡介：陳美濤
中文系畢業生，本地小說作者，以「貼地荒誕」為創作路線。對武俠小說情有獨鍾，喜歡分享個人見解。已出版小說：《無緣化蝶》、《港女九陰真經vs女神孫子兵法》等等，另有主持「口述武俠」影片頻道。
作者Facebook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tomato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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