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連摔兩機的元兇 是電磁干擾?還是咎由自取?

撰文: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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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在南海一天墜毀兩架戰機,這實實在在發生了!據媒體報道,美國海軍10月26日晚間在社交媒體上發布通報稱,當地時間10月26日下午2點45分左右,一架隸屬於第73直升機海上打擊中隊的MH-60R「海鷹」(Sea Hawk)直升機在從尼米茲號(USS Nimitz,CVN-68)航空母艦起飛執行例行任務時墜入南海海域。事件發生不久後,隸屬於第22戰鬥機中隊的一架「超級大黃蜂」戰鬥機也在當地時間下午3點15分從「尼米茲」號起飛執行任務期間在南海海域墜毀。美國海軍補充稱,兩架戰機上的機組人員全部獲救。

正在亞洲訪問的特朗普(Donald Trump,又譯川普)自然很關心。認為這樣連續墜機「非常不尋常」,他披露原因可能是燃料問題。「他們認為這可能是劣質燃料。我們會找出答案的。沒有什麼可隱瞞的……」特朗普這樣說。也就是說,美國先進的戰機,居然用上了劣質的油料,最後掉在了南海,荒唐得讓人難以相信。

美軍一架MH-60S「海鷹」直升機2019年5月10日從林肯號航空母艦起飛。(Getty Images)

在短短30分鐘內連摔兩架,依然是遠遠超過了外界的預料。因此各種陰謀論立即就出現了。由於事發在南海,不少輿論指向這次美軍墜機是不是中國做的電磁干擾。這是不可能的。要說尼米茲號航母附近有中國軍艦或軍機在監視,這是有可能的,但非要將該航母連摔兩機與中國扯上關係,那就太不懂中國政治。中美正在談判,中國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談判就談判,談不攏就再說,絕對不會在談判中故意製造摩擦。中國外交部發言人27日也專門表示:「如果美方提出,中方願意從人道主義的角度出發,向美方提供必要的協助。」

那麼,美機為何會在南海發生如此惡劣的事故,這是有跡可循的。儘管美國海軍沒有承認,但中國外交部發言人郭嘉昆說得很清楚:美方有關軍機是在南海開展軍事演練時墜毀的。美方頻繁派遣軍艦軍機到南海炫耀武力,是引發海上安全問題、破壞地區和平穩定的根源。

美國F/A-18E/F超級大黃蜂戰鬥機。(美國海軍官網)

事實就是如此,航母此行奔赴南海,不就是為了給特朗普亞洲行撐腰,加之中美正在進行關鍵談判。法國「海軍新聞」網站專門介紹說,「該航母在南海的活動是向中國釋放的強有力信號」,並宣稱像尼米茲號這樣的航母部署不僅是為了維持例行巡邏,也是為了重申對連接太平洋和印度洋主要海上航線的作戰通道。只是都沒有想到,尼米茲號在南海的示威行動最終搞得自己灰頭土臉。

軍事專家張軍社認為,此次事故很可能與操作疏忽或過度疲勞等因素有關。美軍長期在南海、亞太及全球範圍內維持高強度戰備狀態,不斷進行軍事部署,以維持其霸權地位和「國際警察」角色。長期高壓運作使美軍兵力緊張、人員疲憊,事故發生的風險自然隨之上升。

美國尼米茲號航空母艦(USS Nimitz)(海軍網站)

其實美軍近來出的事故很多。去年12月,美軍「葛底斯堡」號(USS Gettysburg,cg-64)巡洋艦竟然錯誤地將「杜魯門」號(USS Harry S. Truman,CVN-75)航空母艦上的一架F/A-18「超級大黃蜂」戰鬥機給擊落了,今年4月,另一架「超級大黃蜂」戰鬥機被牽引時,因航母躲避胡塞武裝的襲擊「急轉彎」,從杜魯門號機庫甲板上滑落墜海。5月,一架「超級大黃蜂」戰鬥機降落時,因阻攔系統故障而墜海……

根據五角大樓的規定,飛行事故按照嚴重等級分為四大類,最嚴重的A級是指造成飛行員死亡、永久性完全殘疾或直接損失成本超過200萬美元(美國空軍標準)/250萬美元(美國陸軍和美國海軍標準)。這次尼米茲號在南海損失的MH-60R「海鷹」直升機,美軍自用型號採購單價約4000萬美元;「超級大黃蜂」戰鬥機的最新採購價格則高達7500萬美元。因此它們的價值遠遠超過了250萬美元的標準,都屬於A級事故。相關統計顯示,今年以來美國海軍的A級事故明顯偏高。2025財年(截至9月30日)美國海軍已經報告了12宗A級事故,明顯高於2024財年的9宗和2023財年的7宗。

2023年3月27 日,在韓國和美國聯合海上演習中,美國海軍F-18大黃蜂戰機出現在美國海軍尼米茲號航空母艦(CVN-68) 的飛行甲板上。 (Getty Images)

並且,尼米茲號是當前美國海軍最老的一艘航母。它於1975年服役,長期的高強度部署使該航母的設備損耗嚴重,近年曾多次曝出裝備老化、系統失靈的問題,例如2021年11月,尼米茲號剛完成維修後出海測試,就發現航母上的核動力裝置有「輕微的材料缺陷」,被迫於11月9日返回位於華盛頓州的母港;2022年該航母又因為飲用水系統被污染而中斷訓練緊急返港。美國政府問責辦公室的審核報告顯示,由於該航母服役時間過久,很多戰鬥系統的相關備件已經沒有了供應商,迫使美國海軍維護人員四處搜羅二手零件。但接替它的「福特」級( Gerald R. Ford-class)航母甘迺迪號(USS John F. Kennedy,cvn-79)遲遲不能服役,美國海軍被迫一再推遲「尼米茲」號的退役時間。美國海軍學會網站稱,當前該航母正在執行服役期內最後一次部署。

這次在南海海域,在中美談判之時,發生這樣的事故、特朗普當然很生意。本來航母助陣耀武揚威,如今在解放軍的現場圍觀下灰頭土臉。但對於美國來說,美元、美軍,是美國兩大支柱。去美元化不再贅述,看看當今的美軍,當前美國海軍在規模上依然擁有存量優勢,特別是航母、宙斯盾驅逐艦、兩棲作戰艦艇以及核潛艇的數量依然獨步全球,但五角大樓再如此無節制地「揮霍」,正在導致美國海軍陷入困境,近年接連不斷的各種事故都反映了這種惡化的趨勢。要追問為何連墜兩機,美國更需要從源頭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