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女班拍電影 準備好揸兜:沒有經歷,哪來好劇本?

撰文:梁苡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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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證明女人都可以做到,唔一定要男人做,女人唔一定會企喺第二線,佢都可以企喺第一線。佢哋做過事係能夠被他人看見的。」《女人就是女人》的出品人Mimi指選用全女班不是要推行女性主義,而是旨在讓一班年輕有為的女性盡情展露才華。

電影《女人就是女人》講述兩位跨性別女主角的遭遇,一位是早已完全變性手術的跨性別女性,另一位則是爭取著裙上學跨性別女學生。人物虛構,遭遇卻是整合多位跨性別人士的經歷而寫成,有血有肉。影片拍成後將在十八區免費播映教育公眾,洗脫她們的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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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導演Goosy,出品人Mimi,編劇Jackie。(黃寶瑩攝)

男女平等說出口容易,真正落實卻如嬰兒爬行,慢得令人不耐煩,特別某些行業,性別定型更是根深柢固。「女仔唔係冇興趣,又唔係男仔會較吃香,不過係慢慢多年積落嚟的事。」《女人就是女人》導演Goosy與編劇Jackie雖然入行經驗尚淺,但早已嘗過電影行業內男女失衡的二三事。行內,男多女少,開工拍戲又傾向找有經驗的,漸漸形成行內以男士為主的生態。「有時都唔明,你會見到有job指名要仔,我會試吓理解,可能係因為體力勞動又或其他原因。也試過有音樂或美術指導的工作也指定要男士,真的十個黑人問號在頭頂。」

然而,對電影有興趣的不是男性專利。「我哋畢業時,有7成女仔,但真係做的唔多。可能係覺得工時長,又唔隱定。」女性彷彿都愛追求穩定,電影業不穩定,人工又低,大慨不是女性首選。

興趣真的可以當飯食?

導演Goosy早在讀書已知業內坎坷得很,仍舊入行,是討厭每日的重重複複。(黃寶瑩攝)

電影業最著名應是它的坎坷,除了一般人認知的有開工沒收工、完全不定時工作,拍攝被趕,還有更多預計不了的事會發生。Goosy及Jackie曾遠赴瑞典,碰巧遇上暴風雪,冷得機器也罷工,早已約好的演員又因意外趕不上拍攝。看着暴雪紛飛,街上無人,Goosy拿起備用的細機,Jackie即場改寫劇本,「即場寫,即場拍」,最後成功拍成一條較預期短的短片。

「坎坷得很,個兜已經返學整好,想乞多5至10年。」比起穩定與準時收工,Goosy更喜歡這種無日無夜的多變,人生還長得很,要是過早定下來,她怕要悶得發慌。「爸爸媽媽會問:『做電影呀?你第時會住板間房㗎,又會揸兜,你準備好未?準備好就去啦﹗』收入不多,但能交家用,Jackie已覺滿足。與其人生順風順水,她願曾經坎坷,沒有經歷,哪來好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