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egan實驗遊.二】10公里路靠步行 坐順風車是不是夢?

撰文:黃妍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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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錢在港旅行,真的可以嗎?
最近3個90後女生Kilo、Pancake、Joesy受台灣提倡「Freeganism」(免費素食主義)的作家楊宗翰啟發,決定仿傚試試Freegan生活,嘗試不花錢在港旅行10天,希望反思消費習慣,不倚賴金錢、不浪費資源地生活。第一天她們靠收剩菜過活,來到第2天,她們先從果欄收來被遺棄的水果,又從太子走到了美孚,食、行都解決了一半,但背着大背包太疲累,距目的地荃灣還有一段路,她們竟即興截起順風車來!到底她們能否成功?

截順風車的首要秘訣:選好路向、地點。(陳嘉元攝)

上集提到她們面對大斜坡,決定拿起早上回收來的發泡膠牌,寫上目的地,即興截順風車。3人選好紅綠燈前的有利位置,就戰戰兢兢地舉起牌來。不久一架私家車因紅燈而停下,只見她們趨前談了兩句,又退回來——被拒絕了。她們沒有太失望,繼續舉牌。第二架私家車停下,是一個叔叔,未等她們說話,叔叔就說:「上車吧!」3人驚喜得真的「O」了嘴。瞬間3個女生連同她們的大背包就消失在這路上,一時間彷彿世界都不同了——搭順風車原來這麼平常。要邁向不浪費額外資源的freegan生活,原來不難。

夢想不是夢

打電話問Kilo在哪裏等,一接通只聽到她說:「好開心啊!」收線前她又興奮地重覆一次:「真的好開心!」她心中似乎開展了一個新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世界。我們約在大窩口會合,見面時她們仍然興奮:「沒想到兩分鐘都沒有就截到!」Kilo說:「那個叔叔說年輕時也想過做些有意義的事,但拖着拖着就沒了下文。」Joesy說:「下車時他還跟我們說:『多謝你們完成我未完成的夢!』」她微微紅了眼框:「真的很感動。」

她們說覺得叔叔誇獎了,她們在做的,只是尋找快樂的生活。(陳嘉元攝)

17:30 以工換食 用天然清潔劑入侵廚房!

下午5時多,終於來到了荃灣。「行」的部份在走走停停、搭順風車之下完成了,接下來又要解決吃的問題。幸好Joesy常光顧某間食店,事先問過老闆可不可「以工換食」,解釋過理念後,老闆爽快說好,時間都只簡單地說了是晚上,反正來到,有碗便洗,有碟便收。不過她們也反思過,其實最好是談定確實時間,讓店主看哪天人手不夠才安排她們換工。

甫踏進那食店,老闆就笑着說:「來了?先吃飯吧,隨便叫。」她們叫了兩碗麵,最後來了三大碗,還附送一碟薯餅。她們嘩聲連連,正準備舉起筷子,老闆冷不防一句:「吃飽了,一會就看你們了,哈哈。」她們相視笑笑,回說:「好!」眼看旁邊已有一大堆碗等着她們,Joesy面不改容,還頻呼:「我真的很喜歡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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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麵她馬上高興地站到碗碟旁,老闆把洗過的泡沫倒走,正要加新的洗潔精,她連忙說:「我們用茶籽粉就可以了,我們有帶。」如是成功「入侵」別人的廚房,把化學清潔劑換成天然的茶籽粉。

一人負責遞碗盤、一人負責用茶籽粉洗碗、一人過水,3個人一小時後已洗好三大盤碗,Kilo還變身樓面,幫忙招呼客人和收碗碟,「她做回自己了。」Joesy笑着說——Kilo平日在公平貿易雜貨店當售貨員,愛說話是她的天性。3個女生,有人愛洗碗,有人愛說話,在食店剛好發揮到作用。她們說以工換食不算是freegan行為,卻是減少倚賴金錢的其中一個可能,也是她們想實驗的事。最終證明,想吃飯,還有交換才能或勞力這個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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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甘同味。(陳嘉元攝)

21:00 收剩食

吃飽又做完工,她們就告別老闆,前往商場,準備向事先約好的清潔姐姐回收剩食。那姐姐平日也會分給同事,但有時太多,分了也吃不完——她有時可以收到100多盒飯。3人拿了兩個飯,當作第二天的早餐——除了交換技能,還可以靠接收剩食來過活。

22:00 住進2,000多呎的閒置空間!

來到這天最後的重頭戲:住。這個時候,本來她們要流連街頭,等待快餐店人流減少再去休息,「應該都不會睡得很好……」她們早上還有點擔憂地說——翌日早上還要早點起床預時間截順風車,又沒有雪櫃冷藏剩飯……不過出外靠朋友,她們剛好有朋友在荃灣有間店,還爽快答應讓她們休息。那是2,000多呎的空間,躺下來時她們不禁慨歎:「有室內,又有雪櫃,今晚真是(整個旅程)最好的了。」夜裏沒有營業的店,本來是閒置資源,卻剛好成為了她們暫時的棲身之所。

今天已是最好?更好的原來陸續有來。後來她們得到過豐富的剩菜、10天截到9次順風車。這天開始時Joesy說過:「我不可能一世這樣過。」經過了10天的旅程後,她們又有沒有改變?

後來面對網民質疑,她們又如何回應?請留意第三集。

【Freegan實驗遊.三】回到日常 村民:不做freegan但我要消廢!

睡前還不忘開會——每個facebook post,都是她們用至少半小時一同討論而成。(陳嘉元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