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澳洲新西蘭提出旅遊泡泡 為跨國體壇賽事開綠燈?

撰文:張子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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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冠狀病毒(COVID-19)疫情爆發近半年,全球各種接近停頓,體育活動亦無法倖免,連原定在今年舉行的東京奧運、歐洲國家盃等大型賽事都被迫延至明年舉行。不過隨著疫情逐漸緩和,地區的體育比賽陸續復辦,但面對的困難並非局限於體育本身,而是牽涉到政治、民生、醫學等範疇。

撇除沒有暫停的白羅斯(舊稱白俄羅斯)、非洲布隆迪(Burundi)等足球聯賽,德甲聯賽、韓國足球及職業棒球都開始恢復賽事,但這些活動都是限於本國上演,反而澳洲的全國欖球聯賽(National Rugby League,NRL)或是將來復辦國際賽事的參考例子。

德甲在5月16日恢復比賽,是首個重開的歐洲五大聯賽,但像歐聯等跨國賽事何時再舉行,將取決於各國解除封城令後的措施。(Reuters)

澳洲的主要賽事並不局限於各省或城市的隊伍參與,而是有來自鄰國新西蘭球隊,例如NRL、籃球(NBL)及足球(A-League)都是兩國之間的較量。

以NRL為例,賽會在4月決定在5月28日復賽,16隊(包括來自新西蘭的戰士隊,New Zealand Warriors)會進行20輪賽事,並在10月25日舉行總決賽。有關消息公布後,各隊開始復操,不過問題就接踵而來。

隔離、再隔離的困窘

第一個難題就是封城令,當時澳洲和新西蘭都實施嚴格封關措施,禁止外來人士人境,阻止病毒擴散。即使兩國簽訂《跨塔斯曼海旅遊協定》(Trans-Tasman Travel Arrangement,TTTA),互相容許對方公民到本國工作或居住,但受到疫情封關措施影響,來往兩國須面對為期14天的隔離觀察。即是說,新西蘭戰士隊要到澳洲比賽,就要先到當地隔離,回國後再隔離14天,即是前後一共28天。

對於戰士隊而言,每次到澳洲比賽前後需時近一個月的安排極不合理,於是他們決定在賽季完結前暫時「定居」新南威爾斯省中岸城市高士福(Gosford),並自5月3日起到新省西北的鄉村音樂城鎮譚沃思(Tamworth)隔離,但獲准在這段期間進行練習。惟職球員被迫承受與新西蘭的家人分隔接近半年之苦。

新西蘭戰士隊在5月初飛抵澳洲城鎮譚沃思,按照政府規定隔離14天,但獲准集訓。(Getty Images)

不過,澳洲本土的NRL隊伍亦面對同樣情況,各省都實施不同的抗疫措施,例如三屆冠軍墨爾本風暴(Melbourne Storm)所在的維多利亞省,當局禁止10人以上的聚會,意味該隊的32名球員及18名職員無法練習,於是球隊選擇走「灰色地帶」,跨省到新南威爾斯邊境城市奧爾伯里(Albury)集訓。

墨爾本風暴在市內AAMI球場訓練,但受到疫情影響,球隊的訓練計劃一波多折。(Getty Images)

這個舉動獲新省及奧爾伯里市長歡迎,卻遭到市議會以沒有事先徵詢他們為由反對,並禁止風暴隊使用市政府轄下的設施。幸好維省政府及後放寬措施,球隊得以重返墨爾本。

「旅遊泡泡」成解決方案

從這兩隊的遭遇,將來體壇在抗疫措施仍生效下舉行跨國賽事,須考慮到:第一、球隊到外地比賽時的安排,例如英國及愛爾蘭有意向入境旅客實施強制檢疫制度,運動隊伍是否獲豁免勢成疑問;第二、風暴隊的情況反映「各處鄉村各處例」的問題,或可能會在美國發生,例如能否到疫情較嚴重的紐約州作賽而不受限制等。

穿上保護裝備坐飛機成為今日空中交通的常態,不過推出「旅遊泡泡」後,大家外遊時會否感到較為安心而減輕裝備?(Reuters)

目前各國都紛紛研究重開邊界後的旅遊措施,澳洲和新西蘭提出的建議可能成為新潮流,新西蘭總理阿德恩(Jacinda Ardern)月初獲邀參加澳洲的內閣會議後,與澳洲總理莫里森(Scott Morrison)達成共識,兩國將會合組「旅遊泡泡」(Travel Bubble),即是建立安全走廊,容許兩國民眾無須接受檢疫而自由往來,並會視乎疫情,讓其他疫情較輕微的地區加入。

澳洲和新西蘭對「旅遊泡泡」充滿信心,這不但可以促進兩國旅遊交流,象徵走出疫情困境,促進經濟。而體育賽會亦可參考有關機制,減少賽事被迫中止的風險。

「You針」不等於「I針」

話回NRL,重開比賽的另一條件,就是所有職球員都要遵守嚴格的生物安全(Biosecurity)指引,當中包括接受流感疫苗。賽會在7日表示,有97%的職球員已接受疫苗,但有多名球員,包括黃金海岸的Bryce Cartwright等反疫苗人士表明拒絕,他們沒向NRL提出豁免(宗教或醫學等理由),有隊友和圈內人士認為Cartwright的決定沒有問題,指這是每個人的自由。

Bryce Cartwright的反疫苗立場,險令他遭賽會禁賽。事件亦反映將來新型肺炎成功開發時,抗拒的風潮或會再次出現。(Getty Images)

Cartwright等人的「抗旨」其實並非全球首宗,例如在2019年初美國爆發麻疹疫情時,很多人相信「疫苗會導致自閉症」的網上傳言,加上不少名人的反疫苗立場,導致拒絕接受疫苗的人數急升,當時香港亦曾一度出現反疫苗運動。

總理莫里森等官員則不認同Cartwright的決定,他表示自己擔任社會服務部長時,率先提出「不注射,不比賽」的政策,更認為Cartwright應被禁參賽。新南威爾斯省衛生部長哈澤德(Brad Hazzard)則呼籲這些反疫苗的球員以太平洋鄰國薩摩亞(Samoa)作為前車可鑑,當地正是疫苗接種率偏低,造成麻疹的死亡率甚高。

Cartwright最後以醫學理由申請豁免,避過遭球會開除、損失45萬澳元年薪的厄運。可是假如將來針對新型肺炎成功開發和普及後,難保「抗旨」的情況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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