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武漢市長被查:新冠疫情中的湖北F4給中國治理的警示

撰文:許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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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8日,湖北省政協原黨組成員、副主席周先旺被查的新聞引發許多人的關注。在反腐行動早已常態化的背景下,一個副部級官員的落馬,公眾往往習以為常。周先旺被查之所以讓許多人感到特別,主要是因為他曾在2020年新冠疫情肆虐的時候擔任武漢市長。

周先旺和當時的湖北省委書記蔣超良、湖北省長王曉東、武漢市委書記馬國強被外界稱作湖北F4,他們應對疫情的表現遭到輿論的批評。

周先旺曾任武漢市長,其在防控工作中的表現受到好評。(央視截圖)
湖北省長王曉東2020年稱,自己對疫情表示痛心、自責。(中國央視新聞截圖)

新冠疫情是本世紀持續時間最長、波及最廣的全球公共衛生事件,許多人的命運都受到影響。時間回到5年多前的2020年1月初,當時新冠疫情已經在武漢小範圍傳播,但遺憾的是,當時武漢官方對外說法是未發現明確的人傳人證據,直到2020年1月20日著名醫學專家鍾南山院士公開證實人傳人,武漢、湖北乃至整個中國才啟動大規模疫情防控行動。儘管相比於後續世界範圍內普遍的新冠疫情失控,當時中國有效阻斷疫情傳播,但湖北F4的應對表現着實讓許多人感到失望。

2020年初,時任湖北省委書記蔣超良主持召開湖北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肺炎疫情防控指揮部會議。(湖北衛視視頻截圖)
武漢市委原書記馬國強被免職。(中國央視截圖)

正是因為新冠疫情的爆發,湖北F4的政治命運發生改變。2020年2月13日,在輿論場普遍批評武漢防疫不力的情勢下,湖北省委書記蔣超良和武漢市委書記馬國強同時被免職,分別由上海市長應勇、濟南市委書記王忠林接任。

1年後的2021年1月,周先旺不再擔任武漢市長,退居二線,轉崗湖北省政協。同年5月,尚未到退休年齡的王曉東卸任湖北省長,交棒給時任武漢市委書記王忠林。再之後,蔣超良、周先旺分別在2025年2月、2025年7月被查,而曾在疫情期間調任湖北、武漢的應勇、王忠林都分別升任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湖北省委書記。

如果2020年武漢未出現新冠疫情,湖北F4會有不一樣的仕途走向,但一場公共衛生事件暴露出他們的短板,從而改變他們的政治命運。現在回過頭來看,蔣超良、周先旺均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王曉東、馬國強防疫不力,說明他們當年都不稱職。與他們形成鮮明反差的是,2003年王岐山在北京防治SARS獲得許多人的認可。

2020年武漢爆發肺炎。(中新社)

為政之要,惟在得人;用非其才,必難致治。小到一個地區,大到一個國家,選拔任用的官員是否德才兼備往往直接影響治理的成效。中國革命的成功、改革開放以來的國家進步,都離不開一批批德才兼備的幹部。

1992年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說過:「中國的事情能不能辦好,社會主義和改革開放能不能堅持,經濟能不能快一點發展起來,國家能不能長治久安,從一定意義上說,關鍵在人。」疫情中的湖北F4故事說明,在中國現代化進程中,選拔德才兼備的官員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