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中《八佰》英雄們的悲慘結局:團長遭暗殺 士兵淪南洋苦力

撰文:王兆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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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題材電影《八佰》在2019年上海國際電影節撤檔年餘後,2020年8月21日開始上映。孤軍《八佰》歸來,扛起深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的電影市場「救市」大旗,至8月26日,其票房已經達到12.98億元人民幣。
這部電影是講述八年抗戰時期的「四行倉庫保衛戰」的故事,這場戰役成功締造了廣為人知的英雄形象:包括帶領戰士們死守四天四夜的謝晉元團長,以及冒著生命危險送國旗進入戰場並帶出了八百壯士名單回租界的女童軍楊惠敏。他們後來結局如何?他們在戰役結束後被軟禁在租界,謝晉元被暗殺;太平洋戰爭全面爆發後,該團士兵被日軍俘虜並被送去做苦力,二戰結束後僅百餘人倖存;而楊惠敏則一度含冤入獄,後來默默無聞、終老台灣。

留守四行倉庫的第88師524團國軍和日軍交戰。(新華社)

1937年10月,淞滬會戰來到尾聲,中國軍隊損失慘重,為了保全實力,大部隊向後方撤離。為了整頓傷亡、休養生息,蔣介石下令第88師單獨留守上海,掩護大軍撤退,最後經過幾個幹部商討,留下了第1營加強營的兵力在四行倉庫,並下達「死守上海最後陣地」的命令。

四行倉庫本就是易守難攻,又做為戰時倉庫囤積了許多食物、彈藥和飲水,加上和上海租界只隔了一條河,日軍不敢大規模的發動攻擊,以免驚動到歐美國家。而負責帶領這400多人的第524團團附謝晉元,為了虛張聲勢讓日軍以為有一個團防守四行倉庫,對外通訊都用第524團代替第1營,並要求士兵說有800人在倉庫防守,這也是800壯士的由來。

四行倉庫。(網絡圖片)

謝晉元曾告訴部下:「這個四行倉庫就是我們400多人的墳墓,我們全都要戰死在這裡。我們中間只要還有一個人在,就要堅守陣地,和敵人拚死戰鬥到底!」

八百壯士死守倉庫的第二天,女童子軍楊惠敏聽說了這群國軍的事蹟,便主動跟上海商會聯絡,並冒著生命危險帶著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泳渡蘇州河(一說走陸路)進入四行倉庫,把國旗和上海商會的電話送給軍隊、鼓舞士氣,並帶出了謝晉元所偽造的800人名單,將他們的英勇精神公告全國。

謝晉元。(網絡圖片)

除此之外,國軍的拚死戰鬥也被租界裡的西方世界所看到,吸引了國際社會的注意,最後透過各國使節團的交涉下,國民政府下令撤軍,八百壯士撤退至上海租界。

沒想到,他們剛撤退完畢,就被租界內的英軍強制繳械,並限制了他們的自由。後來,1941年4月,謝晉元被受偽汪精衛政府誘騙的手下暗殺身亡。消息傳出,上海市民悲慟不已,逾10萬人參加他的葬禮,蔣介石也發出慰告通電並追贈少將軍軍階。

四行倉庫的孤軍退守至上海英國租界後,遭英國以中立為藉口拒絕移交給國府,強行扣留在租界裡,團長謝晉元(左)則在受監禁期間繼續率領官兵舉行精神升旗儀式。(抗日戰爭紀念網)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上海租界被日軍佔領,這些士兵也被俘虜,後來還將他們打散到各地去挖壕溝、做苦工,甚至有一些被送去新幾內亞做奴工。二戰結束後,從各地回到上海的倖存者只有100多人,而後來國共內戰爆發,剩餘一部分的人則跟著國民政府撤退到台灣,有些則留在中國大陸。

那冒死將國旗送入四行倉庫的女童軍楊惠敏呢?她在1941年日軍入侵香港時,幫助梅蘭芳、胡蝶等藝術家從香港撤退到重慶,過程中因拒絕幫胡蝶運送30多件的行李而被記恨。當時身為國民政府軍統局長的戴笠看上了胡蝶,為了討美人歡心,就把楊惠敏安上了匪諜的罪名送進監獄。直到1946年戴笠意外身亡後,她才被放出來。

曾為八百壯士送國旗的女童軍楊惠敏。(網絡圖片)

莫名遭逢牢獄之災後,楊惠敏鬱鬱寡歡,隱姓埋名改叫楊希賢,並隨國民政府撤往台灣。1975年《八百壯士》電影在台灣上映後,楊惠敏才漸漸展開愁容,後於1992年病逝。2015年7月,台灣舉行抗戰勝利70週年紀念,時任總統馬英九贈予楊惠敏的兒子一幅簽名國旗,以元首的身分給予了她一個非正式的榮譽肯定。

(綜合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