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會談・新聞教室|回顧兩國高層戰略對話 為何今時不同往日?

撰文:成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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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美高層官員3月18日起在美國阿拉斯加展開一連兩日會談,首日就火花四濺,在媒體面前出現火藥味濃的爭論場面。事實上,中美的爭拗早在會談前已開始,包括中國指這輪會談是「中美高層戰略對話」,但美國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在國內則否認這一說法。為何外界會關注這是否「戰略對話」,它代表了什麼?

圖為2021年3月18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楊潔篪和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於阿拉斯加出席中美會談。(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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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中美戰略對話

顧名思義,戰略對話是兩國之間就雙邊戰略問題展開交流與溝通,事實上,中美在10多年前便有「中美戰略對話」,作為「在戰略和政治層面進行深入溝通的重要機制」,當時在2004年11月,時任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與美國總統小布殊(George W. Bush)在智利出席亞太經合組織領導人非正式會議(APEC)時會晤,兩方便就開展戰略對話達成共識。

在這個背景下,中美出現了「中美戰略對話」與「中美戰略經濟對話」(U.S.-China Strategic Economic Dialogue),其中首次的中美戰略對話2005年8月在北京舉行,之後雙方便正式啟動對話機制,演變成定期交流與合作,在2005年8月至2008年12月期間,兩方合共舉行6次中美戰略對話,其中3次在中國城市舉辦,其餘3次在美國華盛頓舉行。

至於「中美戰略經濟對話」則是2006年8月在北京啟動,同樣是兩國定期對話機制,它的特點是側重戰略和經濟層面。從2006年至2008年,雙方共有5次對話。

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

到了美國奧巴馬(Barack Obama)政府年代,中美兩方以本來的機制為基礎,倡導建立新的「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作為維持兩國關係穩定與解決分歧的重要機制,於是在2009年至2016年,共舉行了8輪對話。

在特朗普(Donald Trump)政府2017年上台後,「中美戰略與經濟對話」中止,2017年4月特朗普在美國海湖莊園會晤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後,雙方決定改為建立4個高級別對話機制,即是外交安全對話、全面經濟對話、執法及網絡安全對話、社會和人文對話,但之後隨着中美貿易戰加劇,這些對話很多都只舉行了一輪或兩輪會談。

至2020年1月,美國媒體曾傳出中美同意再設新定期對話的消息,與貿易戰的談判分開舉行,但最後未見成事。

在特朗普執政期間,中美爆發貿易戰,圖為特朗普卸任總統後,2021年2月在美國佛羅里達州演講(Getty)

今時不同往日

對於中美來說,戰略對話是對話的開端,無怪乎在美方否認這次是戰略對話,並指這是「一次過對話」後,便有輿論認為要降低對這次阿拉斯加會談的期望,或形容是今時不同往日。

在這次的阿拉斯加會談中,中美雙方各派2名重要官員出席,包括中方派出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楊潔篪、外交部長王毅,美國則有國務卿布林肯與國家安全顧問沙利文(Jake Sullivan),所以被稱為「2+2」會晤,但此固然與一般的2+2會談有些分別,例如美國與日本、印度等經常舉辦的2+2會談,都是兩方各派外長與防長出席。中美官方文件也未有把這次定為「2+2」會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