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緣何在南海挑釁中國？｜專家有話說

當前的國際局勢中，矛盾與衝突似乎成了基調——俄烏戰場上雙方激戰正酣，以巴衝突中以軍正與哈馬斯大打出手。陸地上的爭端已經讓各國高度警惕，近期菲律賓與中國圍繞南海仁愛礁海域的爭端又不斷升級。那麼，菲律賓緣何在南海挑釁中國？

撰文：楊震　上海政法學院東北亞研究中心副主任

菲律賓此次在南海挑釁中國，不外乎以下幾個原因。首先是國內政治鬥爭的延續。菲律賓其實是一個以家族政治為主導的國家。由於曾經是美國的殖民地，菲律賓在政治體制上借鑑了美國的許多方面，但也在多年的發展中形成了自己的特色。菲律賓的政治格局可以被描述為一種「政治家族主義」。在這種體制下，政治家族佔據着主導地位，通過親屬關係和地方實力來掌控權力。杜特爾特的基本盤在棉蘭老島，小馬可斯則是馬可斯家族的繼承人。二人的政治理念和家族利益有較大差異，儘管小馬可斯曾與杜特爾特的女兒莎拉聯袂競選，但是這種差異最終導致矛盾激化，從而映射在南海問題上。而小馬可斯對杜特爾特父女政治能量的忌憚更是促使菲律賓完全推翻前任政府南海政策的動力。

其次是小馬可斯本人的個性使然。小馬可斯是現實主義者，除了自己的父親、母親和家族外，他對外只認利益，態度可以隨時變化。換言之，此人有「變色龍」一樣的技巧與天賦。從上台的高調訪華到現在的南海挑釁，都是為了獲取利益的手段，更是其在大國面前待價而沽的籌碼。

最後是外交方面的考慮。從外交領域看，小馬可斯此番挑釁是域外國家（特別是美國和日本）慫恿和挑唆所致。12月4日，美國「吉福茲」號瀕海戰鬥艦未經中國政府批准，非法闖入中國南沙仁愛礁鄰近海域，中國人民解放軍南部戰區組織海上兵力全程跟監警戒。無獨有偶，12月9日，日「鶴丸」號漁船和數艘巡視船非法進入中國釣魚島領海，中國海警艦艇依法對其採取必要管控措施並警告驅離。美日的挑釁行為在很大程度上為菲律賓的行動開路，而小馬可斯則以對華挑釁的行動來討好美日兩國，並以此作為其在外交領域的成果——畢竟美日兩國為了拉攏菲律賓反華，也需要對其進行援助。

菲律賓的挑釁行動性質較為嚴重，將會帶來一系列連鎖反應。其影響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惡化南海局勢。南海是世界第三大邊緣海，地理位置重要且資源豐富，歷來為美國和日本等域外國家所覬覦。南海局勢之所以複雜也正是拜這些國家所賜。菲律賓此次挑釁行為基本可以判定為是受這些域外國家所指使與蠱惑，此舉不僅激怒中國，還為美日進一步介入南海事務進行鋪墊。

二是耽誤菲律賓自身的發展。菲律賓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面臨着諸多經濟、社會和政治問題。失業率高、貧困率居高不下、基礎設施建設滯後等問題嚴重制約了菲律賓的發展。此外，恐怖主義和毒品問題也是菲律賓政府亟需解決的難題。然而，小馬可斯卻對這些難題置若罔聞，執意挑釁中國，不僅可能失去中國的投資，還平添與中國的對抗成本，其發展進程完全有可能被耽誤。

三是激化中美和中日海權矛盾。如前所述，此次菲律賓挑釁中國，其背後主使就是美國和日本。自從2010年，中國成為亞洲第一經濟大國和世界頭號工業大國之後，美日兩國就在各個方向對中國發展海權進行圍堵。此次菲律賓的挑釁行動不過是其中一個環節。中國勢必對此進行有效和正當的反制。與此同時，中美海權矛盾和中日海權矛盾也因此更加激化。

仁愛礁作為南沙群島的一部分，在歷史上就是中國漁民在南沙捕撈生產和貿易的一個樞紐站，位於傳統捕魚線路東頭線的樞紐位置。黃巖島在中國古籍中則是往往被記作黃岩或者黃石，歷史上一直是中國漁民重要的海上座標，也是中國固有領土。所以，中方針對菲方海上「碰瓷」的反制行動完全屬於維權之舉，合理而正當。

中國和菲律賓作為隔海相望的鄰國，在杜特爾特當政期間和睦共處，雙方的利益都得到了維護和發展。然而，小馬可斯改弦易轍，為了一己之私對中國的海洋權益進行挑釁，這種行為用中國古代思想家韓非子的話來說，是「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二戰以後，菲律賓曾經是亞洲最富裕的國家之一，淪落到如今的地步，恐怕應該深刻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