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比「土豬」望到城市「拱白菜」 河北名校生演講被指偏激惹議

撰文:陳進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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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地高考即將開考,莘莘學子們面臨前所未有考驗,而位於河北衡水市的衡水中學,因良好的升學率及近乎軍事化的時間管理而聞名,向來受到外界關注。近日,該校高三學生張錫鋒一段演講片段在網上惹議,他在片中以「土豬」自比出身平凡,更稱期望將來可到城市「拱白菜」。輿論對演講評價不一,有聲音認為內容熱血,但也有批評指其偏激,聽起來如同是「毒雞湯」。

張錫鋒早前上在內地節目《超級演說家》大談自己對青春和夢想的看法,過程激情澎湃。他指出,自己來自河北東部一個農村,之所以離開生活了10年的家鄉,只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教育資源,因其家鄉教育資源匱乏,甚至有語文老師客串教英文,要反過來向學生請教單詞發音。後來,他來到城市上學,並用家鄉話自我介紹,結果惹得哄堂大笑,一些同學回家更有轎車接送,而他只能背着大書包慢慢走回去,種種現象令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陷入沉思。

他之後強調,坊間常言道「寒門出貴子」,但自己身邊很多比他享有更豐富資源的同學均依然進取求學,也可以出國,眼界、格局要高上許多倍。愈想愈煩躁的他,當來到一個路口,看到潮水般的普通人,拿着兩三千元的工資過着周而復始、一眼望到死的生活時,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懼,彷彿看到了自己將來只能成為理想破滅的普通人的樣子,自此他刻意避開比自己光鮮的同學,把自己活成了普通人的樣子。

後來,一次偶然下,他看了央視節目《航拍中國》,因而重燃起了要走出去鬥志,他並向一同舊鬥的同學笑稱「我就是農村的一隻『土豬』,也要立志去拱了大城市的白菜」。

對於外界有人詆毀衡水中學為考試機器,張錫鋒激動地反問他們有沒有看過衡中5點半的樣子,強調他們每天天未亮時就奔向操場呼喊就是為了改變命運,並指衡中的考生身上都肩負幾代人的期望,「他們不是考試機器,他們只是一群窮人家的孩子,想要成為父母的驕傲」。最後,他強調大家可以選擇做一個平凡的人,但千萬不要做一個平庸的人。

衡水中學以良好的升學率及近乎軍事化的時間管理而聞名。(維基百科)

演講片段經傳播後,引起各界熱烈討論,不少網民指演講令人熱血沸騰,有人認為高考不是唯一改變命運的方式,但一定能改變一些人的命運,知識確實就是力量。

不過,演講中也出現一些爭議,例如有人批評張錫鋒形容自己是「土豬」是對自己出身的貶低,且有些看不起農村人,令一個好好的勵志演講聽起來卻如同是「毒雞湯」。也有輿論着墨於到城市「拱白菜」一說,認為說法不尊重女性,更有批評指張的邏輯非黑即白,是激發學生潛在的「復仇欲」,勾起對社會的怒氣。此外,也有評論批評張錫鋒對於「普通人」的看法,認為其對普通的理解極為膚淺,因事實上大部分人能普普通通過個生活,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演講走紅後,衡水中學宣傳處工作人員周三(2日)透露,節目是很早前已錄製好的,現時張錫鋒正準備高考。適逢近期內地興起在內卷化下,部分年輕人選擇「躺平」(即不買房、不買車、不結婚、不生娃、不消費)的熱烈討論,河北衡水中學官方微博為此曾於5月31日轉發張的演講影片,並發文稱:「不做躺平青年!奮鬥,才是青春的底色。」

(綜合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