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手信白之戀人2020年銷量暴跌 急進軍中國撈金救亡網友唔Buy?

撰文:外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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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日本旅遊時,很多人會買「白之戀人」(白い恋人)當手信。最多的時候,我一周裡收到過6次,到現在還記得被這種甜味小餅乾支配的恐懼。而去年上半年,「白之戀人」工廠停產3次,銷量比前一年下跌了50% 。日本NHK電視台給的理由很簡單:「中國遊客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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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之下,品牌將中國市場視作一棵救命稻草。2020年11月,白之戀人正式進駐國內電商平台「試水溫」。最近有消息傳來,不久之後,他們會在海外開出首間實體店,第一站選擇了中國。很多人預計,其到來會和別的「國外網紅品牌」首店一樣,再次掀起排隊風潮,但看看LeTAO、Lady M們現在的光景,白之戀人要思考的還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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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之戀人」的走紅之路

「白之戀人」是石屋制果旗下的餅乾品牌,最開始,他們家是做砂糖生意的。創始人石水幸安在1972年札幌冬奧會的時候發現,「北海道特色手信」是一個新的商機。於是,他以法式貓舌餅為原型發明了一款小甜點。

起初的銷量並不好,原因顯很簡單:味道平淡,攜帶途中易碎,而且體現不出禮物應有的品質感。為此,他的兒子石水勳經過一番研究後,做了改良,他在兩片貓舌餅之間,夾入了一層薄薄的白朱古力,朱古力和餅乾緊密貼合,不易破碎。他們還為甜點取了一個很「北海道」的名字:白之戀人。

由於這是北海道限定的點心,所以人們只能在旅行、出差的時候帶一份回家。(FB@石屋製菓株式會社)

其實這塊小餅乾背後,蘊含了大講究:每天,工廠會根據天氣、溫度、濕度的不同,對朱古力的原料管理、對焗爐的溫度控制進行調整。細微的溫控,也可以從曲奇餅乾的質感和烤痕上看出來。

由於這是北海道限定的點心,所以人們只能在旅行、出差的時候帶一份回家。石水勳觀察到這點後,動足腦筋,想要讓更多人能吃到「白之戀人」。於是他找到全日空航空公司,帶他們參觀了生產工廠。經過交流後,全日空在飛機餐中加入了這款點心。許多乘客吃過後很喜歡,便在包裝上找到了石屋制果的電話,打過去尋求訂購。從此,「白之戀人」紅了。

1986年,「白之戀人」一舉摘得Monde Selection金獎,這個獎項由世界級的食品品鑑組織International Institute for Quality Selections設立並評選。在日本國內的「20世紀最具代表性的特產」名單上,「白之戀人」高居榜首。從各地特產年銷量來看,它僅次於三重縣的赤福餅名列第二。漸漸地,日本國內出現了效仿白色戀人的地方特產。光是北海道,就推出了黑豆和朱古力製成的「黑色戀人」;加入蜜瓜果汁的點心,則被稱為「黃金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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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多特產辣椒鱈魚子也緊隨其上,它和魔芋一起製成的魚腸,名叫「紅色戀人」。更不要提那些以自己城市名出現的「湘南戀人」、「京都戀人」、「和歌山戀人」等產品了。在最巔峰的時候,「白之戀人」還建造了自己的主題公園。主題公園裡包括了製作工廠、博物館、工作坊、兒童遊樂園等設施,還有一座英式花園。每年5到10月,裡面盛開著1000多株玫瑰。人們不僅可以觀看製作朱古力餅乾和蛋糕的全過程,還可以親自加入工作坊體驗烘焙。

到底中國人會這麼喜歡購買「白之戀人」?(按圖了解箇中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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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中國市場是救命稻草?

和「白之戀人」在國內的爆紅比起來,日本人就對它冷淡得多。作為日本國內的的地方特產,日本人也吃,但本土銷量很少,在2020年,在日本國內只賣出6萬盒。今年日本旅遊業受到疫情影響後,產品面臨了嚴重的滯銷情況。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前面已經提到,是海外遊客數大量減少,尤其是中國遊客。

2020年7月的旅遊旺季的時候,入境日本的中國遊客僅有3800人,比往年同期下降近99.9%。其中,「白之戀人」的家鄉——北海道札幌新千歲機場的中國遊客入境數比去年少了32%。

當中國的粉絲發現,不需要經過期待就可以買到「白之戀人」,還會單純為這塊朱古力餅乾買單嗎?(FB@石屋製菓株式會社)

迫不得已下,2月20號,「白之戀人」位於札幌西區和北廣島市的兩條線全部停產。復產後又再度停產兩次,直到4月底才正式復工。面對複雜的大環境,他們定下了拓展海外市場的計劃,並且決定把第一站放在中國。 沒有了旅遊業的支撐,他們寄希望進軍中國市場,可以重新喚起一波熱度。而電商,是「白之戀人」邁出的第一步。2020年11月,他們正式進駐了內地電商平台。從目前的月銷量來看,大部分人還是很有熱情的。

但熱情過後呢?已經有人在評論中說,覺得和日本的不太一樣,希望去日本再買;也有人覺得沒有以前吃的細膩。還有一條評價說,滿意是滿意,可是附贈的袋子根本沒辦法裝,只好自己再另買禮品袋。

且不說口味,人們的確用更快捷簡便的方式買到了它,但原本那一絲來自旅途的儀式感,那份特殊記憶,都隨著便捷消失了。當中國的粉絲發現,不需要經過期待就可以買到「白之戀人」,也不再把它當作特殊的紀念品時,還會單純為這塊朱古力餅乾買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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