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聲伴我心|女權歌被批毀前程?傳奇天后形象堅強、愛情卻是弱點

撰文:朱加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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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20年代女性會以唇膏寓意女權。相隔50年,樂壇傳奇天后Helen Reddy憑歌〈I Am Woman〉,訴出女性心聲,成為當年婦女運動的經典。歌詞「我很堅強,我不屈不撓,我是女人」,簡單勉勵女生確守信念,不要因打撃而感失意。不過,當你練成無堅不摧的狀態,這樣就會沒軟弱的一刻嗎?

【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敍述Helen Reddy演藝生涯的電影《歌聲伴我心》今日上映。(《歌聲伴我心》劇照)

敍述Helen Reddy演藝生涯的電影《歌聲伴我心》(I Am Woman),兩年後終在香港上映,於今日(13日)登上戲院銀幕。Helen生於澳洲演藝世家,自小於鎂光照射下成長,同時奠定她其後的愛情觀。電影集中記述其美國發展之路,此前她曾離婚誕女,為養家決定投身演藝,並在當地參賽奪冠,獲得赴美唱片公司錄歌機會。

【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Helen Reddy帶萫200美元儲蓄到美國追歌手夢。(《歌聲伴我心》劇照)

女性常被忽視?

志氣滿滿的她,一心以為得到機會,於是攜著女兒、帶著整副200美元積蓄追夢。惜未出道前,已經陪了夫人又折兵,她被告知未能為其出歌,只因當時男子搖滾樂隊當道,而她是個女生。更令人氣憤的是唱片承辦人的一句話,指她要不放棄回鄉,要不嫁男生申請移民。這反映出當時社會對女性的刻板印象,總是被看輕和忽視,令不少當時的女性對自己的性別都感到自卑,以致女權運動慢慢崛起。

【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Helen Reddy在美國得不少人支持。(《歌聲伴我心》劇照)

憑歌訴女性心聲

Helen Reddy憑堅毅得不少身邊人支持,更在愛情事業兩得意,嫁給助其事業發展的經理人Jeff Wald,歌曲〈I Am Woman〉更登上美國《Billboard》百大熱門榜首。這首歌的歌詞、節拍雖然簡單,但整體極具感染力,即使看完電影一周後,副歌旋律仍在腦內迴響,就像提醒自己要堅強,並努力迎接每天。因此,她成為當時女權運動的支柱之一,予人個性強勢感覺。

【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電影將Helen Reddy塑造成一個執著追夢的堅強女生。(《歌聲伴我心》劇照)

在愛情世界裏「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電影中,Helen Reddy部分經歷被刪減,將她塑造成一個執著追夢的堅強女生,在愛情方面卻鮮少提到她的軟弱面。由於年輕時與父母聚少離多,常出現爭吵,故她當時決心長大後要成一位「家庭主婦」及「母親」。這或影響她對「男主外、女主內」的依賴,如當她渴望出專輯時,相較主動爭取,她會找老公幫忙聯絡唱片公司,而對簽約及理財的事,她也同樣交給對方處理,從不過問。但她沒想到,這讓她面臨重大挫敗——因Jeff Wald投資失利,以致拖欠巨債,需賣屋套現償還。

我們有時或會因信任,將責任全交託對方。但面對重要的事,如家庭財政等,其實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自己也需參與其中,並得到了解,這樣視野也較全面,不易做錯決定。電影其後提到,Helen Reddy淡出歌唱界,直至女兒在女權運動中,鼓勵母親復出,她才重踏舞台,尋回昔日光采。

【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Helen Reddy與Jaff Wald曾有段婚姻。(《歌聲伴我心》劇照)

毒癮還是好勝摧毀了婚姻?

不少人認為,Jeff Wald的毒癮摧毀了婚姻。然而早於兩人相識時,Helen Reddy已知對方吸毒,亦不介意對方因毒品而被公司解僱。兩人感情裂縫其實早已出現,Helen為人聰穎好勝,在與Jeff下棋時,已看出其不退讓的個性。Jeff努力鑽研棋術,後來贏過對方,他指自己在落敗後,因決心想追趕對方而下苦功,最後成功了,而Helen更被這番話打動,答應他的追求。

Jeff Wald曾在訪問中憶述,在〈I Am Woman〉推出前,歌曲曾遭公司總裁極力批評,稱是「垃坡」、「會毀掉她前程」。他聽後憤怒地站上對方枱面,並在上面小便表達不滿。雖得不到公司支持,但他都會找機會讓妻子演唱這歌,支持對方的唱作理念。〈I Am Woman〉反應不錯,Helen一下子躍身成耀星巨星,然而這使兩人地位差距出現懸殊,甚至Jeff無法追及。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一條導火線,更因記者的一句話而被引爆。

【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兩人的磨擦在一次訪問中被引爆。(《歌聲伴我心》劇照)

根據電影,在一次Helen Reddy的訪問結束後,Jeff同時被訪問,內容大意是有關外界指他靠Helen Reddy才擁有現時的富貴。雖Helen有為他辯解,但他的自卑心因此被觸發,更開始以更多的娛樂和毒品麻醉自己。雖不知這事曾否真實發生,但這看出兩人的關係,一直缺乏溝通和關心,會將想法收藏,同時不懂安慰對方,最終致目標方向不同,互不信任對方,最後招致離婚收場。

【歌聲伴我心|Helen Reddy】Helen Reddy在2017年的美國婦女大遊行中,再次高歌〈I Am Woman〉。(Getty Images)

「我回來時會更強」

有指兩人在離婚後,Jeff動用人脈封殺對方,加上80年代曲風轉變,Helen開始轉向劇場發展。Helen其後再遇愛情,但在兩年後因相處不合再次離婚,而她真正告別樂壇,是在2002年,當時她搬回故鄉修讀臨床催眠治療學位,並指歌喉已不如以往,「對我來說,要重覆唱43次同樣的歌詞,已經不有趣了!」

不過,凡事都有破例,正如歌詞提到,「我回來時會更強,不再是個新手,因你加深了我靈魂的信念。」她在2017年的美國婦女大遊行中,再次高歌〈I Am Woman〉,讓在場女性都得到鼓舞。也許年輕時曾歷許多挫敗,或會被人看輕,但這都是成長的動力,使自己更「強」,而集結身邊女性力量的話,或許更可創出一個個耀眼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