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清德親手寫下「台獨的歷史終結」

撰文:陳鄭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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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清德政府上任一年多,內政外交風雨飄搖,猶如政治市場裡的一張被拋售的期權:從7月26日的大罷免「完封」失敗,到特朗普政府拒絕其過境紐約,再到20%對等關稅的沉重打擊,種種跡象不僅揭露民進黨執政團隊的無力,也預示「台獨」作為政治口號的時代,正逐漸走向歷史的終結。

表面看來,這是一次民調滑落與政治行銷失靈的故事,但若將視線拉遠,從中美博弈格局、地緣經濟重組、乃至兩岸長期對峙的結構視角觀之,賴清德及其政府,不過是時代洪流中的一名失速舵手,親手執筆書寫台獨理念在現實撞擊下的一齣謝幕荒謬劇。

大罷免的民意警鐘

7月26日的大罷免投票,本被民進黨當作對在野國民黨立委的「民主清算」,結果卻是「24+1」場戰役全數敗陣。結果沒能拉下任何一位國民黨立委,卻讓民進黨赤裸裸暴露於民意風暴之下,不僅基層動員疲軟,連帶也使賴清德的執政正當性遭遇最直接的挑戰。

全台大罷免行動失敗,民進黨秘書長林右昌(右)、立院黨團幹事長吳思瑤(左)出面說明。(ETtoday新聞雲)

罷免選舉數日後,台媒《美麗島電子報》發布民調顯示,賴清德信任度跌破四成,僅剩37.2%;施政滿意度更僅有34.6%,雙雙創下上任以來新低。更關鍵的是,63.6%台灣民眾對其未來施政抱持悲觀,甚至超過半數不支持其競選連任,這其實已等同於一場制度內的「不信任投票」。

更大的諷刺在於,民進黨身為執政黨,卻自陷「反對黨心態」發起大罷免,當家鬧事,搬石頭砸自己腳,這正是所謂「鬥性內縮」的政治心態:即使身居執政高位,仍沉迷於鬥爭式操作,不惜對台灣社會施以二次撕裂,幸得台灣選民並未買單民進黨的政治動員,尤其中間選民以集體冷漠與沉默,否定了賴清德的民意基礎。

「倚美」的終點是「賣台」

若說賴清德於內政上是自食其果,那麼外交作為則是碰了一鼻子灰。早前傳出,賴清德擬定8月藉出訪中南美洲國家之機,欲過境紐約遭特朗普政府拒絕,成為歷任台灣領導人中罕見的「被拒過境」。根據英國媒體報道,特朗普團隊為保中美貿易談判順利進行,刻意將賴清德擋於國土之外,與蔡英文當年過境美國獲高規格接待,形成強烈對比。

這不只是面子問題,更是裡子與台灣在戰略自我理解上的落差。有外媒分析指出,如今的美國對華戰略已轉向「雙限政策」(dual restraint),在軍事上持續擴張圍堵,但在經濟上保持一定「韜光養晦」,以避免中美全面對撞。在此大背景下,台灣的戰略價值被降級為「談判籌碼」,只是「剛好而已」,唯賴清德政府卻仍抱持對美的單向期待,終於換來白宮一紙行政命令的冷漠。

更糟心的是,美國對台拍板20%的對等關稅,高於日本與韓國的15%,打破了蔡英文時代苦心經營的「比照待遇」神話。哪怕賴清德政府一再宣傳這只是「暫時性結果」,但特朗普此舉等於向全世界宣告:即使台灣高舉「親美愛台」,但在「美國優先」邏輯下,也只能成為被擠壓、被勒索的邊緣角色。

2025年4月2日,美國華盛頓,圖為特朗普在白宮玫瑰園執一款寫有關稅稅率的展示版宣布「對等關稅」。(Reuters)

內媒《環球時報》毫不留情地評價,民進黨當局「倚美謀獨」不成,反而淪為「以台養美」的犧牲者。從肉類進口到軍購訂單、再到晶片設廠,賴清德所謂的經貿合作,本質是一場單方面的利益讓渡。而台灣所承受的戰略風險、經濟損失、地緣孤立,卻從未在華盛頓換得等價回報。

終於,「倚美」的終點,是「賣台」。

亞努科維奇之戒

無獨有偶,賴清德不僅在對美政策上處處碰壁,在兩岸關係上也持續走向對抗死胡同。儘管他自稱「務實的台獨工作者」,卻始終未能提出清晰可行的兩岸政策架構,在戰略層面,可悲到連要怎麼對抗北京,都無法自成一套有效敘事,更像是一介散兵游勇,徒然在原地拿著木劍喊打喊殺。面對中國大陸的武力威懾與灰色地帶戰術,他既無解套之道,也無對話之意,反而任由「台獨」光環綁架自身執政格局。

若要為賴清德提供前車之鑑,2014年烏克蘭總統亞努科維奇的垮台,結合內部社會分裂、經濟失靈與外交錯位的多重失控交織,不正是如今的台灣也正巧出現的結構性風險?

回顧亞努科維奇的政治命運,無非是在外交失衡、內政腐敗、社會分裂、民心離散中失足墜落。更重要的是,他錯估了國際大勢與內部情勢的交織後果,終於當民意逆轉時,曾經展現的強勢領導風格,最終反而成為導致他失勢的關鍵因素。

如今,賴清德對外面對特朗普政府的冷遇與重稅,對內遭遇連串民調與選舉挫敗,若仍不願正視現實,繼續將台獨執念視為信仰,而非戰略調整的起點,那麼未來的政治風暴將不會遲到。是以,以亞努科維奇為戒,烏克蘭當年社會因東西向歧異導致民意翻盤,興起右翼反彈,正是因為物極必反所致,而今的台灣也同樣面臨民進黨瘋魔式鬥爭,以及與人民信任赤字同步發酵,賴清德他日步上亞努科維奇後塵,並非無稽之談。

套上多年來在內地流行已久的一道悖論:民進黨執政愈久,兩岸關係對立愈深,社會不安愈增,反而使統一聲音潛滋暗長,最終賴清德本人或將反其道,成為「推進統一」的歷史工具人。簡言之,賴清德若繼續走對抗死路,不僅無法達成所謂「保台」,反而將親手寫下「台獨歷史的終結」。

台灣選民向民進黨明確「反獨」

當賴清德仍沉浸於「更大的民主」話術時,事實上台灣選民早已用選票給出答案:不買單、不支持、不再幻想。7月底的罷免選舉與民調風暴,實質上是台灣社會一次鐘擺均衡,不單單只是一般評論解讀的對賴清德施政不滿的「不信任投票」,而是一次明確「反獨」的立場宣告,更是一場對「意識形態優先」政府的制度性回擊。

在國際政治經濟學的視野中,這並非單一事件,而是全球權力轉移與制度再分配中的一部分。當美國逐漸喪失霸權自信,轉而以交易式地緣政治應對世界,同時的中國則以日益進取的方式重新書寫區域規則。在中美兩強這場雙邊對撞中,缺乏戰略智慧的台灣,於焉成為被交易、被切割的棋子。

這張路透社於2025年4月17日拍攝的設計圖片中,可以看到美國總統特朗普(Donald Trump)舉起拇指的3D列印微模型、中國國旗以及寫着「關稅」的字眼。(Reuters)

總得來說,幸與不幸,總在一念之間,台灣選民最新的這場覺醒,既是一記警鐘,也是一次契機。若民進黨無法脫離內鬥體質與意識形態泥沼,那麼未來政治板塊勢必重組。而賴清德的政治評價,也終將不以激情與標語為準,而以他是否能打開兩岸對話、維持和平、爭取國際空間為最終標準。

從歷史終結的角度看台灣的未來走向,倒也未必非要是一場你死我活的台海戰爭,更多時候,或是一場選舉,一次的政治誤判,又或僅僅是一次被拒的外交邀約。當年亞努科維奇失勢的那一刻,誰曾想到這會開啟烏克蘭長達十年的國運試煉?而如今的賴清德與民進黨,也正走在類似的十字路口。

是以,放眼中美強權博弈持續熱鬥,特朗普上任後持續以「美國優先」、「對等關稅」等政策,與全世界對幹,這是「美國的歷史終結」的一頁篇章,從全球地緣政治與中美關係競爭發展來看,美國有自己的歷史終結,在中國內政的「台灣問題」乃至於中美之間的「台灣問題」上,意識形態偏執控的賴清德,亦刻正親手寫下屬於自己的「台獨的歷史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