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被免外長卻仍任國務委員、王毅重回一線:為何會這樣?

撰文:許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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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已經一個月未公開現身的中國外交部長秦剛被當日召開的十四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四次會議免去外交部長職務,由已經升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的王毅兼任。但目前秦剛仍然兼任屬於副國家級領導職務的國務委員,去向仍不明朗。

圖為2023年4月22日與菲律賓外長馬納羅(Enrique Manalo,不在圖中)在馬尼拉會面。(Reuters)

根據2021年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組織法》,全國人大常委會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閉會期間,「根據國務院總理的提名,可以決定國務院其他組成人員的任免」,「根據委員長會議、國務院總理的提請,可以決定撤銷國務院其他個別組成人員的職務」。這意味着如果現實需要,全國人大常委會可以決定撤銷副總理、國務委員的職務,但到目前為止,全國人大常委會並未運用過。

過去一個月,本應經常在一線忙於外交事務的秦剛,卻離奇從公共場合消失,連應該由他參加的外長會議,都由王毅出席。除了7月11日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說過秦剛因「健康原因」不能出席在印尼舉行的東盟會議之外,整整一個月時間,中國政府都未有對外公布秦剛的最新動向和未公開露面的原因。秦剛現年57歲,曾任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新聞司司長、禮賓司司長,2018年升任外交部副部長,2021年獲得重用,擔任頗為重要的駐美大使一職,一年之後,又接替王毅,升任外交部長。在今年全國「兩會」上,秦剛更上一層樓,出任國務委員,成為最年輕的「黨和國家領導人」。然而,僅僅數月時間,本來一直在外交一線忙碌的秦剛突然從6月25日開始未再公開露面,傳言四起,直到今次被免去外交部長職務。

2021年10月8日,秦剛在華盛頓接受鳳凰衛視記者專訪,就美國中情局近期涉華動向做出回應。(中國駐美國大使館)

重回一線擔任外交部長的王毅,已經年近70歲,屬於中國外交系統的資深官員。他曾任外交部亞洲司司長、外交部副部長、駐日大使、國台辦主任,2013年出任外交部長,2018年兼任國務委員,2022年卸任外交部長(由秦剛接任),出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和中央外事工作委員會辦公室主任,成為最高級別外交官。如今,他重回一線,兼任半年多前他才卸任的外交部長職務,着實令外界感到意外。

為什麼會這樣?

秦剛被免外交部長職務,由年近70歲的王毅來兼任,只能說明秦剛一定出了什麼事情,而且事情的嚴重程度已經到了他不能再擔任外交部長的地步。但與此同時,秦剛依然兼任國務委員,說明情況仍不明朗,還有待觀察。國務委員是比外交部長級別更高的職務,但相對而言,不像外交部長那樣需要經常忙於處理一線工作。這說明到目前為止,中國政府關於秦剛的去向並未產生最終結論。至於秦剛是因「健康原因」不能在外交一線忙碌,還是因為別的原因,比如配合調查,目前都難以斷言。不過,從秦剛不再公開露面一個月在海內外引發的巨大關注來看,中國政府其實可以大大方方公布秦剛的動向,包括他不再公開露面的原因。這樣既可以及時消除謠言,提升政府透明度,又是國家治理走向現代化的應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