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吹哨者挺身爆料 致力打擊假資訊緣於這個他|周六人物誌

撰文:歐敬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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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cebook吹哨者豪根(Frances Haugen)在美國社會成為的焦點。她10月5日出席首場的國會聽證會,指控Facebook在明知旗下社交平台會製造社會分裂及損害青少年健康下,以營利為先,無視包括外部與內部的警告,掀起風暴。

這位37歲的前Facebook員工,是如何從一名工程師,走上挑戰Facebook的道路?

豪根生於1984年,美國艾奧瓦州的一個家庭。豪根在中學時期對地理、工程與辯論產生濃厚興趣,在小學、中學、高校期間多次代表學校參加比賽。包括在2001年參加美國初級工程技術協會(JETS)舉辦的州際比賽,豪根與隊友代表West High School奪得冠軍。

充滿學術天份的她註定不平凡,豪根在歐林工程學院(Olin College of Engineering)畢業後,進入Google工作。她的第一份職位是為Google圖書設計演算法,後Google保送她入讀哈佛商學院,取得管理學位。在哈佛期間她與朋友創立公司,寫成了日後名為Hinge的約會軟件。

圖為10月4日,豪根在CBS的60分鐘時事雜誌上正式現身。(Reuters)

與「看護」熟稔 友誼終變調

在2011年,豪根畢業並返回Google工作,但這時卻發生了一件將會改變她一生的大事。豪根患上了乳糜瀉,一種自體免疫疾病。神經的疼痛讓她失去部分行動能力,讓她不得不放棄長久喜愛踏單車的習慣。在2014年,就在她離開Google後的不久,她的大腿出現嚴重血栓,讓她被送進醫院,一度在深切治療部留醫。

在出院後的一年裏,豪根僱用了一名年輕男子,協助她起居生活。他會幫她買雜貨,帶她去看醫生,輔助她走路,讓豪根逐漸康復。

兩人的友誼得以發展,但豪根留意到這朋友逐漸對社交網站上,一些極右和白人優越主義變得有興趣,經常提起政治正受到甚麼「黑暗力量」操控。豪根無法阻止他愈陷愈深,最後兩人友情破裂,分道揚鑣。

圖為2021年10月5日,Facebook前員工兼吹哨者豪根出席參議院商務、科學和運輸委員會的聽證會。(AP)

失去朋友 投身打擊假資訊

豪根對失去朋友耿耿於懷,亦因而對社交網絡的想法改變。她認為是社交網絡上的虛假和極端資訊,讓她失去了友誼。

因此在2018年,當Facebook找上她時,她希望能找到一份可以涉及虛假資訊的工作,她要成為協助阻止這些訊息流竄的一員。在2019年6月,豪根加入了Facebook的公民誠信部,一個200人的團隊,調查並阻止Facebook成為被利用散布虛假訊息、煽動暴力和被政治惡意濫用的平台。

圖為10月5日,豪根出美國國會聽證會,就Facebook的不實作證。(Reuters)

豪根的工作之一,是編寫一個工具,用來追蹤並特定在社區中潛在的惡意訊息。但因時間與人員不足,進度未如理想。特別是面對一個用戶過億的平台,工作量非常龐大。豪根亦發現,團隊對一些在海外存在,利用Facebook進行人口販賣或不法行為的人們可謂無可奈何,只有200人的小組根本無法完成所有的調查任務。同時公司似乎對用戶數量造成負面影響的改革建議不感興趣,讓她大感困惑。

大舉結束 Fb「過河拆橋」

直到2020年12月,美國大選結束後,Facebook宣布解散這個團隊,豪根被調往其他部門工作。Facebook有如完成任務般,不再需要打擊假資訊。2021年1月6日,美國國會發生暴亂,Facebook發言人斯通(Andy Stone)表示,任何對Facebook引發騷亂的說法都是荒謬的。斯通表示他們與執法部門長久有着充份合作,應對國內恐怖主義和威脅。

豪根無法忍受這樣的虛偽,她決定秘密聯絡媒體,找上《華爾街日報》。直到她在離職的半年間,她拆穿Facebook的謊言,把秘密公諸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