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願當反華急先鋒?小馬可斯朝三暮四自找麻煩

撰文: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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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日,菲律賓總統小馬可斯(Ferdinand Marcos Jr.)抵達華盛頓,將同拜登舉行會談。白宮對外界透露,拜登將重申美對菲的「鐵甲承諾」。小馬可斯也對媒體聲稱,他決心在更廣泛的領域與美合作,並要解決對菲核心利益至關重要的問題。

從今年年初開始,美國便持續在菲律賓發力,先後派副總統、防長訪菲,成功促成了美菲防務合作協議,菲對美新增4個軍事基地,美菲「2+2」部長級對話會後聯合聲明重提「2016年南海仲裁裁決」,而後4月美菲還高調舉辦了「肩並肩」聯合軍演,規模龐大參演兵力近2萬人。從這些跡象看,小馬可斯在「反華」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那麼,菲律賓小馬可斯政府是否完全顛覆了杜特爾特政府對華態度,已經被美國拉進了反華聯盟之中,成為了美國反華的急先鋒?

菲律賓加入了美國「戰隊」

在東盟國家普遍採取對華合作立場拒絕選邊站隊的情況之下,菲律賓的親美反華立場尤顯突出。有三點表明菲律賓已經實際上加入了美國的「戰隊」。

一是美菲簽署的在菲新建四個軍事基地的協議。為了圍堵和封殺中國,為了未來可能的中美對抗,美軍目前正在加緊推進部署「分佈式作戰」概念體系。而菲律賓的基地自然就是分佈式作戰單元的重要組成。美在菲增強軍事基地作戰體系建設,不僅嚴重威脅到南海的安全,也威脅到中國國家的安全。這一點菲律賓是應當清楚。

二是美菲大規模聯合軍演。這個軍演的規模、時間、地點以及目的非常有針對性。規模是空前的大,美軍人數是菲軍的2倍還多。軍演是在解放軍進行「攻島」演練結束之後立即進行,顯然是美軍回應中國軍演的一部分。軍演的地點位於呂宋島以及巴拉望島附近,直接面對整個南海區域,其中的打擊訓練更是被選在了黃岩島100海里左右的海域。聯合軍演的目標指向性非常明顯。

三是美菲2+2會談發表的聯合聲明。美菲2+2會談與美菲聯合軍演同時進行。表明了雙方結盟的緊迫性。而雙方的聲明對中國更具針對性。主要就是攻擊中國和增強美軍在菲的軍事部署。竟然還把「2016年南海仲裁裁決」舊事重提。

「2016年南海仲裁裁決」,正是奧巴馬時期推動的「亞太再平衡戰略」的主要「產物」。當時的菲律賓政府就是欲借美國之手把非法侵佔中國南海島礁合法化。非但中國不承認不接受所謂的「2016年南海仲裁裁決」,後來的杜特爾特政府也把它當成了一張廢紙。也就是因此,中美南海戰略較量也就告一段落。中菲也開啟了友好關係的新篇章。如今的小馬可斯政府,出爾反爾舊事重提。顯然是又想在南海挑起主權之爭。

圖為2023年3月22日,菲律賓總統小馬可斯在博尼法西奧堡就陸軍建軍126周年發表講話。 (Reuters)

菲律賓還在東張西望

在如此背景下,中國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秦剛對菲律賓進行正式訪問。從之後菲律賓總統府剛剛發表聲明看,菲方認為總體是積極有效的。在聲明中,菲律賓總統府提到:最近,關於菲律賓與中國兩國的很多表態,以及菲律賓與其他國家之間的一些聲明,可能會令外界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誤解!所以今天能夠與中國外長秦剛直接面對面交談,這非常有幫助,它有助於解決我們兩國當前的問題。

菲方表示,關於菲律賓與中國兩國目前的矛盾與衝突問題,菲中兩國同意建立更多的溝通管道,以便在西菲律賓海(中國南海)發生衝突時,能夠使問題得到儘快解決。

這些都是一些套話,菲律賓最在意的其實是「為雙方之間的未來關係發展制定計劃,持續促進我們雙邊關係的發展,不僅在經濟方面,而且在文化和教育等方面。」,話雖然這麼說,但其實核心還是「經濟」。

菲律賓在安全上給予美國「方便」,本希望華盛頓投桃報李,卻被無情拒絕了。對菲律賓進行訪問的美國貿易代表戴琪4月18日表示,美菲之間的雙邊自由貿易協議(FTA)不在談判桌上,因為美國更專注於「印太經濟框架協議」。但美菲自由貿易協定正是小馬可斯政府當下非常期待的。

被拒絕的馬尼拉有什麼感受,無從得知。但轉而會晤秦剛時顯然在努力試圖保持某種「平衡」。 據菲律賓官方說法,很強調,(中菲)雙方將討論加強在農業、貿易、能源、基礎設施和人文關係等領域的合作。中國是菲律賓農產品第三大出口市場,菲律賓已成為中國最大的香蕉和菠蘿進口來源國,椰子、牛油果、冷凍水果等也相繼進入中國市場,首批新鮮榴槤也於四月初正式出口中國。小馬可斯今年1月訪華時,還是中國農業農村部長到機場接機。兩國農業領域合作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所以菲律賓總統府聲明「菲律賓目前致力於向該方向努力,同時也正在等待中方的回應!我們相信這些問題最終都能夠得到解決,這對於我們雙方來說都是互惠互利的!」,相信也是肺腑之言。

中菲兩國元首舉行會談。會談前,習近平在人民大會堂北大廳為小馬可斯舉行歡迎儀式。(新華社)

菲律賓精心「設計」試探北京

隨着美菲防務的升溫,或許是受到美國方面的鼓舞,菲律賓覺得應該在南海展示一下肌肉。 於是幾天前,菲律賓2艘搭載了記者的海警船擅自闖入中國仁愛礁海域,試圖接近坐沉仁愛礁的那艘破爛登陸艦,毫無意外遭到中國海警5201船攔截驅離。據媒體報道稱,中國海警船最近離菲律賓海警船僅37米,兩船差點相撞。

菲律賓海警船專門搭載了記者,所為何來?說到底,一方面是搜集中國「霸凌」菲律賓的證據,供西方媒體在國際上歪曲和抹黑中國;另一方面則是挑起菲律賓社會的反華民意,煽動中菲兩國的對立對抗。

果不其然。4月29日,美國務院發表聲明,稱4月23日的中菲船隻在仁愛島礁險些相撞事件,是中國海警持續在南海「侵犯航行自由」,「騷擾恐嚇」菲船隻,稱美方將與菲律賓站在一起,呼籲北京停止在南海的「不安全行為」。美方還提到了「美菲共同防禦條約」,並提醒中國,對菲律賓的武力攻擊,美方將依照約定做出共同防禦。

在4月28日的中國外交部例行記者會上,發言人毛寧在回應提問時重申,仁愛礁是中國南沙群島的一部分,中國海警船依法維護中國領土主權和海上秩序,同時及時採取措施,規避菲方船隻危險接近,避免發生碰撞事故,有關操作專業、克制。

事實上,從現場畫面看到,幾千噸的中國海警船與幾百噸的菲律賓海警船形成巨大反差。中方有關操作專業、克制,相信大家從畫面中就可以看出來。如果中方海警船稍微不專業、不克制一點,菲律賓海警船的後果可以想像。

其實北京態度從來都很清晰。正如秦剛訪菲期間,直言不諱地希望菲方正確把握歷史大勢,着眼地區和平穩定大局,妥善處理涉台、涉海等問題,把堅持戰略自主、不選邊站隊的承諾落到實處。「把握歷史大勢。」秦剛這話說得很重,也很直白。當下的美國霸權堪稱四面漏風,遠遠沒有一些人看到的那麼穩固,否則土耳其、沙特、巴西、南非、印尼等地區大國也不至於敢無視頻華盛頓的威脅。這一切,小馬可斯肯定也看得很明白。

2023年1月4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同來華進行國事訪問的菲律賓總統小馬可斯舉行會談。這是會談前,習近平在人民大會堂北大廳為小馬可斯舉行歡迎儀式。(新華社)

菲律賓不要再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其實,小馬可斯應該很清楚,當年美國鼓動阿基諾三世在南海挑釁中國,結果被狠狠修理了一頓後,美國到最後也沒有半點表示。不僅如此,事實上,如今小馬可斯在南海搞三搞四的新聞,菲律賓內部的反對聲音也不小,包括杜特爾特、馬可斯的姐姐等菲律賓重要政治人物都持強烈反對意見。杜特爾特警告馬可斯「美菲加強防務合作協議將成為美國發動戰爭的平台」,並質問「菲律賓能擋得住5分鐘就到的導彈嗎」。可見,無論是菲律賓內部還是馬可斯自己,遠未形成全面倒向美國的一致共識。

菲海警船這個時候挑起中菲在仁愛礁的衝突,大概率是菲國內特別是軍方內部的親美派勢力搞出來的,主要是為了給馬可斯再點一把火,堅定他幫助美國對抗中國的決心。

菲律賓海警船故意挑釁差點被撞,希望馬可斯不要誤讀了其中的訊息,他更應該從兩國海警船對峙的畫面中看到,中菲兩國的實力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的大。菲律賓每一次挑釁,除了失去還是失去。關鍵是,美國的戰略手段是萬變不離其中,那就是「離岸制衡」。一邊製造地區矛盾衝突,一邊培植戰爭代理人或棋子炮灰。美國政府反覆強調「不尋求與中國衝突對抗」,這恐怕是唯一的真話。搞出來這麼多事情,都是包括菲律賓在內的這些「代理人」買單。當年,阿基諾政府黃岩島事件最後促成了中國南海巡航常態化,如今小馬可斯如此繼續下去不回頭,那等待菲律賓的又將是什麼?

此外,外部環境也發生了極大變化。一旦美菲有異動而引發中國不得不出手,非但不會有國家同情反而會怪菲律賓惹事生非。美國欲結盟搞陣營對抗,不僅東盟國家反對,連歐洲都不支持。近日法國總統的系列表態表明不會有幾個國家願意追隨美國與中國衝突對抗。更重要的是,世界各國都意識到了與中國合作的重要性。愈來愈多的國家認識到「安全與發展」的重要性,開始接受或認可中國的全球發展觀和治理觀。而目前的美國,顯然是世界穩定的最大破壞力。所謂「失道者寡助」,希望小馬可斯還得看的更長遠一些,切勿再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