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紅到過氣僅一年?山東拉麵哥欣賞劉德華「灑脫」:我只是個農民

撰文:蔡苡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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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省臨沂市費縣梁邱鎮的拉麵師傅程運付,因15年來堅持一碗拉麵只賣3元(人民幣,下同)不肯漲價,而意外在網絡爆紅,他拉拉麵的短片播放量快速過億,網民稱作「拉麵哥」。
但在拉麵哥走紅後,他攤位前吸引不少網紅前往直播,一度對他的生活造成莫大的困擾。在走紅一年後,《新周刊》專訪拉麵哥,發現圍繞著他直播的熱潮已經消退,對此拉麵哥看得很開,他分享自己的偶像是劉德華,欣賞他為人灑脫。對於未來是否會仿效劉德華走灑脫路線,拉麵哥笑說「我只是個農民,是普通老百姓。」

去(2021)年2月,山東省臨沂市費縣梁邱鎮的拉麵師傅程運付,因15年來堅持一碗拉麵只賣3元,為照顧鄉親不肯漲價,他的一句「我把人情看得比錢重,錢花沒了就沒了,人情是一直在的。」獲得網民盛讚,在網絡意外爆紅。

拉麵哥爆紅後,也未趁勢漲價,想維持如常生活,卻吸引各地的直播主到他的攤位前直播「賺熱度」。拉麵哥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在的小村更一度成為觀光景點。不過不到一年,熱潮散去,他的門口剩下一些主播,生活也逐漸恢復正常。

家門口曾聚滿「妖魔鬼怪」 拉麵哥學習適應「新生活」

在去年爆紅前,拉麵哥和妻子會在清晨五點多出發,傍晚五點多回家。但在爆紅後,從清晨到晚上,有的將自己打扮成孫悟空,也有人身著古裝在他麵攤前直播,更有直播主當眾向已婚的他求婚。曾在現場直播過的網紅表示,在拉麵哥爆紅時,每日從早上6點直播到下午2點「拉麵哥」收攤,直播間人數峰值曾達到14萬。

拉麵哥用「殺豬」來比喻自己最初被圍觀的日子。「你見過我們農村殺豬嗎?要先在豬的腦袋上砸一榔頭,把它砸得嗷叫了,動不了的時候再下手」拉麵哥繪聲繪影地學了聲「豬叫,「我那時候就是這種狀態,沒見過那些,反應不過來。」

拉麵哥說,2021年末自己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沒有出來拉麵,那時候關注自己的人也少了,想趁機徹底放下這個名聲。守在門口的主播們一看拉麵哥不拉拉麵了,又走了一大堆人。現在剩下40多個主播留在這裡,帶著「拉麵哥」的話題直播時,人氣最高的直播間大概有一兩千人。

《新周刊》報道,去年3月初,內地短視頻平台開始對帶有「拉麵哥」的視頻內容限制流量。五一勞動節過後,駐守楊樹行村的主播從千人減少到百人,人氣高的主播到2021年底幾乎都走了。楊樹行村冷清了下來。

拉麵哥透露,村裡的老人們喜歡熱鬧,比起一年前家門口的擁擠,拉麵哥自己其實更滿意現在的表演節奏。村民們在去年年末時,看著空蕩的村路,更一度憂心的到拉麵哥的家和他說,「你得拉麵,你得拉麵,你不拉麵都沒人來了。」,拉麵哥知道「他們都希望我火下去。」

各路奇葩主播在拉麵哥前直播(點圖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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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麵哥用人氣做公益 不忘本行做拉麵

2021年對拉麵哥來說,是奇幻的一年,他被當成網絡的奇蹟,所在小村更因他爆紅創造可觀的經濟收益,蓋起了酒店供網紅門居住。一年的熱鬧中,程運付也漸漸地意識到流量和網絡,可以給他和他的家庭、村莊帶來經濟收益。

去年4月底,他成立了自己的農副產品有限公司,想讓妻子學著其他主播直播帶貨,也給楊樹行村村民的農產品找條路子。拉麵哥說,自己過去腦子裡想最多的就是怎麼做拉麵。但爆紅後自己的生活擠滿了人,「拍自己的人、擁擠在門口的人、朝院子裡扔酒瓶的人」,拉麵哥更曾一度因為恐懼出門都不敢一個人。

但現在的拉麵哥已經學會面對鏡頭。有時還會與圍觀群眾互動,聊聊天、免費請大家吃拉麵。拉麵哥更會隔段時間就到院子中跟直播主和看直播的人打招呼,讓直播主注意安全。「前一段時間有粉絲多給我轉了錢,我就自己家門口拉拉麵免費請大家吃」。

此外,拉麵哥更學會「審核直播節目」,拉麵哥說,自己有天看報道說,自己家門口都是「妖魔鬼怪」在表演。拉麵哥回憶起來還是皺起眉頭:「我才反應過來這樣可不行。」

原本只是一個廚師的他,開始自發攬過審核節目的事情。現在舞台上表演的節目,是有節目單的。前一天晚上,主播們在微信群裡報備後,由拉麵哥負責審核刪除除一些他認為不適合表演的節目,才交給主播們安排播出。

從爆紅到現在生活又開始逐漸平靜,不變的是拉麵哥的純樸性格和對拉麵的執著。拉麵哥表示,自己會繼續拉拉麵,「拉麵要用心拉才好吃」。未來他希望以後可以做些對社會有益的事。曾經拉麵哥一度受騙差點跟網紅公司簽約,拉麵哥表示,自己還是不想與商業公司簽約,但有機會的話自己願意為家鄉代言。

拉麵哥偶像是劉德華:欣賞他為人灑脫

過去內地媒體採訪拉麵哥,他曾透露自己最喜歡劉德華。拉麵哥不只喜歡他的電影、歌曲,也喜歡劉德華的走路方式,拉麵哥說,「比起歌曲,我更喜歡他的人」,最欣賞的是他的「灑脫」。過去曾有直播主知道拉麵哥喜歡劉德華,到他的攤位前大唱劉德華歌曲《忘情水》,吸引關注。

聽到別人說他可以也像劉德華那樣,未來往「灑脫」的方向發展,程運付卻「唉」了一聲,連道不能,「我?不管,我就是個農民,普通老百姓」拉麵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