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仔陳健安藉新專輯反思逆境處世之道 相信路盡見光赤地有樹

撰文:KK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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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仔陳健安去年才舉辦首個個人演唱會,隨即馬不停蹄繼續錄歌,於2021首個月份即推出第二張個人專輯《未知之知》,意指知道自己無知,是追求真相的起步點。網絡科技為我們帶來演算法,人類幾乎以為世上所有事情都可以估算出來,而近幾年所發生的種種卻告訴我們,我們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無知。也唯有自己在這個狀態,才能謙卑看待所有。On仔在未知之中克服恐懼,繼續往內走,帶來依然對自己坦白的音樂,很個人,卻又很易和大家產生共鳴,因為我們都在一同經歷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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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大霧輾轉散於街裡

關於「未知」這課題,On仔早在2018年率先面對,單飛加上及動盪的兩年,是價值觀海嘯,拆爛思想再重整的過程,信念試煉的好機會。隨著社會運動和疫情,未知的恐懼籠罩生活,他的個唱被逼延期,被動跌入了「未知」的狀態,開始思考和體驗「未知」,知道自己「未知」,或者就是答案,〈未知道〉由此而來。

若我們從更高角度去看,正正因為這強行與外界隔離,我們多了很多時間面對自己,修復舊有傷口,再自強:「2021我更相信自己的想像力和創造力就是面對未知的態度,保護和支持有創作力的靈魂。而每日的工作就是繼續強化自己本位,執屋、冥想、健身、聽歌、睇書、煲劇、練聲、食蛋卷,做好準備然後放鬆迎接各種未知。」未知不全然只帶來恐懼,亦可代表可能性,全憑觀察者意志。

重新定義何謂「癈」

城市活動因著疫情而慢下來,本來安排好多姿多采的生活也被迫要轉型。從前我們都會認為忙才是積極的生活態度,總要找些事情來忙,找個世俗目標去追求,才對得起著重高經濟生產力的社會。而關於這,On仔亦以歌曲〈廢學〉回應:「我的廢學是想跟大家分享這種閒散放空失焦的狀態是每個人必需的,尤其是繃緊的香港人,休息就會覺得guilty。如何拿捏這種廢狀態就是廢學,才能繼續向前走,我也在領悟中。」相信疫情之後,全世界對於所謂「廢」這個標籤都會有新的定義。

對的時間足夠勇氣和衝動

唱過〈時間之光〉、〈在錯誤的宇宙尋找愛〉、〈一吻穿越四十六億歲〉,到新專輯這一首〈時光邊緣的人〉,On仔總愛演繹一些以時間為主題的作品。而有關時間點,不同的人對於對的時間錯的人,或是錯的時間對的人都有不同取捨,於On仔,他的選擇簡單直接:「Timing重要,要配合勇氣和衝動。一定會揀對的人,時間錯了,之後也會再遇上。錯的人就保持距離好了。」

對的時間加上勇氣,大概也是這兩個因素,成就了On仔去年舉辦首個個人網上演唱會,也算在未知中找到了一個答案:「網上有留言看到我編排的心機,而有些聽眾沒想過某些歌曲排列會帶來化學作用,例如〈時間之光〉與〈Children Song〉、〈總有離開的時候〉與〈失戀太少〉、〈18〉與〈年輕的我們〉,很開心大家有細心留意,也要感謝KKBOX的編輯show後的文章,完整紀錄了整個演唱會。」

由於是第一個做,所有事情都有很大自由度,將自己所相信的、能提升族人身心靈級數的生活態度和訓練都放進《本原祭》裡,On仔亦很滿意自己真的能夠體現「以青春之名」拓荒的精神。個人認為更重要的是,是作為一位歌手,能以自己最擅長的事,鼓舞世道低迷的大家,在未知之中帶來溫暖與光明。

唯一識穿恐怖其實似有若無

如果說這幾年所發生的都是在做夢,那可能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是惡夢。對於On仔來說,這個惡夢未算恐怖,這個才算:「我躺在睡床,發現家門微微打開,門隙下有一條紅絲帶角,我從門中央的信箱口(舊式公屋門,郵差上門送信那種門)看出去,全是紅色的。我捉著絲帶角,一扯,有東西跟我鬥力,門打開,一把男人聲跟我說:『細路,唔好咁多事。』」

但不見得惡夢都只帶來恐懼,有時會帶來靈感,像這次的新歌〈惡夢經〉便是一例:「2019年10月19日,我看見蘇打綠重組,準備拍MV,突然間Bass手跟導演說,『我可以站在面前嗎?』Bass手整個拍攝過程都超over,好像刻意要擋住青峰,場面非常尷尬。唔⋯⋯然後就有一個旋律出現,我也不肯定是蘇打綠唱給我聽還是自己哼,總之醒來就記住了,demo叫〈綠色的夜晚〉。」夢的感覺愈強烈,愈該了解背後的原因,On仔亦常在IG分享自己發過的夢,還有夢的解釋,很有趣的分享。同時,願我們也能在這幾年還在發的夢,裡找到屬於我們的意義。

要相信路盡見光赤地有樹

專輯以〈約定的夢幻島〉作結,跟開首的〈未知道〉都有「暴雨後有仙島」這句歌詞,原來甚有心思:「〈未知道〉是第一track,〈約定的夢幻島〉是尾track,首尾呼應。經歷了在家中耍廢、發惡夢、逆思考假若我成為一個甚麼都知道的人、對抗無知的行為,奮鬥過、和壞人拼搏過之後,與一班同伴互相扶持,尋找夢幻島,未來或者更難過,大概從來沒關口是容易過的,也要繼續相信。」歌曲勵志有愛,尤其喜歡「不管世事再變過同路行的人又會拉起我」,多謝On仔。這片土地上的我們,縱然未來仍是未知,只要記得,暴雨後有仙島,亦期待On仔未來帶我們聽到,更多他將發現的音樂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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