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菡訪問|形容童樂居有進步 否認做錯唔罰 監管將有翻天改變

撰文:江麗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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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保護兒童會轄下的童樂居去年爆出虐兒案,社署其後成立兒童住宿照顧及相關服務檢討委員會,關於留宿幼兒中心服務的檢討報告已出爐,共提出31項建議。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孫玉菡本月曾到童樂居視察,他今次受訪時指童樂居服務已有進步,但未令政府完全放心滿意,期望見到持續改善:「係需要由佢哋證明比我哋睇。」

外界質疑政府容許保護兒童會繼續營運童樂居如同「做錯唔使罰」,孫玉菡指當局並非無處理,社署現時已禁止保護兒童會競投任何新服務,並已扣減該會撥款,涉約180萬元。他承認,社署以往監管不理想很大部份原因在於當時的巡查監管制度,相信在今次檢討報告建議下將有翻天覆地改變,能彌補以往不足,加強監察。

▼保護兒童會「童樂居」爆出虐兒案▼

童樂居仍要持續改善 孫玉菡:要持續地令我哋覺得有信心

勞福局局長孫玉菡表示,本月曾到童樂居視察,受事件影響約40名兒童有相當部份已回到童樂居,認為在人手增加、其他機構協助及當局監管下,其服務已有進步:「但仍未令當局完全放心滿意。」他解釋,單憑一次視察難斷言對服務感滿意,童樂居仍有很多地方要持續改善,而協助重整計劃的非牟利幼兒教育機構議會將會在年底退場,也會關注童樂居屆時能否維持服務質素。

呢一刻我唔可以話我滿意,係有進步,我見到佢(童樂居)有進步,但係你要持續地令我哋覺得有信心,你可以持續地做到,呢一刻我講唔到,呢個係需要由佢哋證明比我哋睇。
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孫玉菡

▼8月12日 勞福局局長孫玉菡到童樂居視察▼

准保兒會續運童樂居 孫玉菡:第一大原則係細路仔嘅福祉

就外界質疑政府容許保護兒童會繼續營運童樂居,孫玉菡回應時率先說:「你做所有嘢,我哋第一個大原則係細路仔嘅福祉。」續提到當時在童樂居內的兒童,既不能回家,也難以在短時間內為找到合適寄養家庭:「所以我地最緊要就係第一時間,令到住喺到嘅細路,佢個照顧係令到我哋放心,呢個係我地過去大半年做嘅(工作)。」

孫玉菡又提到,留宿幼兒中心服務的檢討報告中,有建議是針對服務規劃及供應,表明當局希望長遠增加供應,便有空間採取不同處理手段:「即係你有咗供應,你就可以喺處理營運者方面,有咗替補方案。」

被問到現時相關服務供應有限,是否「焗住」讓保護兒童會繼續營運,他則急急回應:「我覺得唔需要講到咁。」他重申覺得最重要都是兒童的福祉,首先要考慮的是在可行範圍及方案下,令兒童獲得最好照顧。

勞福局局長孫玉菡承認社署當時的監管不理想,但很大程度與當時的巡查監管制度側重於視察環境、機構報告等有關。(廖雁雄攝)

已禁止保護兒童會競投新服務 另扣減180萬元撥款

提到責任問題,孫玉菡直言當局並非無處理,社署現時已禁止保護兒童會競投任何新服務,暫時仍未有恢復該會參與競投的日期,並已扣減該會的撥款,涉約180萬元。不過,值得留意的是社署扣減180萬元撥款,當時的解釋是基於多名兒童被安排入住醫院接受檢查,期間童樂居沒有為他們提供所需的住宿服務,而非就著虐兒案而作出的處罰。

另一個責任,則在於社署當時的監管,孫玉菡承認是不理想,不過認為現在回頭一望,覺得問題很大程度是出於當時的巡查監管制度,比較側重於視察環境、機構報告等,加上兒童年紀小不擅表達:「我哋大家都見到係唔理想,但係亦都要睇,確實好大嘅原因就係因為以前個監察制度就係真係專注於純粹睇環境、純粹睇一啲比較傳統嘅睇法,所以變咗你嘅注意力就去咗嗰到。」他相信今次檢討報告提出多項建議,巡查制度翻天覆地改變,能彌補以往不足,加強監察。

我哋大家都見到係唔理想,但係亦都要睇,確實好大嘅原因就係因為以前個監察制度就係真係專注於純粹睇環境、純粹睇一啲比較傳統嘅睇法,所以變咗你嘅注意力就去咗嗰到。
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孫玉菡

▼保護兒童會公布涉及「童樂居」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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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制舉報虐兒擬涵蓋老師醫護 知情不報最高刑罰為3個月

社會近來也出現懷疑虐兒案,孫玉菡亦主動提到強制舉報虐兒機制,指相關的立法建議擬將老師、校長、社工、兒童寄宿負責人、物理治療師、職業治療師等較多與兒童接觸的人納入監管範圍,並參照類似法例,如知情不報,最高刑罰為3個月。他相信,機制令當局掌握更多訊息,可為兒童「編織保護網」,當局很快會就立法建議諮詢不同單位,也會有文件載有例子說明需要與不需要舉報的情況,料明年中提交法案予立法會。

至於法改會建議增設的沒有保護罪,他坦言有先後次序,現時要處理好強制舉報虐兒機制,當中牽涉面廣,有不少培訓要做:「呢一刻一定要集中精力,做好呢個強制舉報先。」

▼社會福利署進駐「童樂居」▼

▼勞工及福利局局長孫玉菡訪問談MIRROR演唱會意外、勞工政策及社福議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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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寬院舍輸入外勞批逾3000名額 新院舍落成需規劃人手

隨著本港人口高齡化,對安老服務的需求持續上升,人手及宿位供應問題備受關注。孫玉菡提到,雖然當局在今年3至5月有期限放寬院舍輸入外勞,至今批出逾3000個名額,但估計有部份仍未到港,而明年下半年將有多間院舍落成,預計需要相當人手,未來會就人手作中長期規劃。

孫玉菡表示,安老業界需要的人手,主要是醫護及照顧員兩類,當局已在探討能否增加每年的護士培訓量,至於照顧員,原則仍是希望以本地人就業優先,雖然本港也有人有心入行,不過數量上未必足夠,如「用盡本地人」後,人手供應仍然不足,便要考慮其他方法,料年底會提出具體方法。

▼安老服務需求持續上升▼

在宿位供應上,孫玉菡提到未來已知有一萬個安老宿位在規劃當中,中長期的供應算多;而就私人土地作福利用途特別計劃、及當局撥款200億元購買物業興建社福設施的措施,前者至今完工的計劃寥寥可數,後者則至今僅用1.1億元購買物業,他稱局方會根本以往經驗盡快完成檢討,盡量用好兩個計劃,善用政府以外資源為社會福利創造空間。

院舍法例修訂設8年過渡期 願意提升質素院舍足夠轉型

上屆政府擬修訂院舍法例,包括提升院舍最低人手規定和人均面積等,相關草案仍待通過,孫玉菡透露曾與業界討論,並指他們大多的擔心都是人手問題,如未曾聘請護士的小型院舍擔心屆時請不到人,認為關鍵在於長遠令人手供應持續。

他表明當局願意協助有心及願意投放資源提升質素的院舍轉型,但未必需要以金錢提供協助,「我覺得個改變過程我哋係畀足夠長嘅時間,但係我又覺得雙方都要做足佢嘅功夫⋯⋯我嘅願景就係希望提出唔同辦法,可以持續地令到安老業界解決到人手問題,就唔好淨係短期一個方案,有個持續啲嘅方案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