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杰倫新歌裏藏著神秘四川畫家 他的畫作《五裸女》3億在港賣出

撰文:蔡苡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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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6日周杰倫發佈最新專輯《最偉大的作品》,迅速引爆話題。新歌MV和歌詞裡藏了許多藝術家和文學家的作品,包括莫內的《睡蓮池上的拱橋》、雷尼·馬格列特的《戴黑帽的男人》和徐志摩《再別康橋》等.其中巴黎華裔藝術家常玉也引發網民討論。

常玉出生於清末,是四川南充富貴家庭的孩子。他在20歲就前往巴黎留學,也是中國第一代赴法國油畫家中,少數進入西方藝術潮流中心的人,一生旅居國外。常玉繪畫風格特殊,融合東西方,有「東方馬諦斯」的美譽。他的知名畫作《五裸女》2011和2019年在香港拍賣都創下天價紀錄,2019年以2.66億港幣落槌,連佣金一共3.03億成交,創下香港當年拍賣紀錄。

周杰倫新歌中有演員扮演常玉,歌詞裡則提到「寂寞的枝頭才能長出常玉要的花朵」。(周杰倫MV截圖)

留學巴黎成為「東方馬諦斯」

1895年常玉出生於四川順慶府南充縣的富商家庭,15歲就開始學習畫畫,在五四運動掀起的熱潮下,由大哥常廷傑全額資助,於1920年轉赴法國留學,與徐悲鴻,林風眠、顏文梁、方幹民等成為中國最早期的留法學生之一。

1921年常玉和徐悲鴻、張道藩等留法學生組織「天狗會」。1925年他的作品入選法國秋季沙龍元。1929年常玉認識了當時巴黎最有名的收藏家Pierre-Henri Hoché,作品得以在法國的多個畫廊展出,是當時中國旅法留學生中最成功打入西方潮流圈的。據了解,常玉曾經好幾次差點走紅,但卻因性格清高,時常與畫廊爭吵,多次與名利擦肩而過。

常玉並未如徐悲鴻等人選擇歸國發展,除1938年常玉因哥哥過世而歸國外,曾短暫待過美國紐約,剩下的時間都旅居巴黎,常玉曾與法籍美術學生結婚,但婚姻僅維持兩年。經濟狀況方面,常玉因出生富商家庭,出手闊綽,在1938年更繼承高額遺產,但僅兩年就被他花光,此後常玉開始陷入貧困,要做水泥工、陶藝等維持生計。

1966年8月,常玉意外死於煤氣洩漏中毒,死後兩天才被發現。當時的常玉已窮困潦倒,安葬的費用據傳還是當地警察找到常玉打工的越南餐館,讓餐館老闆出錢,才把他安葬在巴黎郊區的公墓。他死後作品流落到巴黎的拍賣行和跳蚤市場,當時論斤拍賣,一捆不過幾百法郎。

錯換護照錯失赴台機會  畫作多留台灣

在過世前一年(1965),常玉開始將部分畫作寄往台灣,當時他常玉順利拿到中華民國護照,並打算辦完畫展後定居台灣教書。但常玉在出發到台灣前先去了埃及旅遊,當時的埃及已跟中華民國斷交,改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建交。

因此,駐巴黎的埃及領事不肯在中華民國護照上蓋上簽證,常玉於世趕往中華人民共和國駐法領事館申請護照。當時的常玉並不了解政治情勢,把中華民國護照留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領事館「抵押」。常玉在順利自埃及返回巴黎後,卻換不回那本中華民國護照,無法動身前往台灣,也缺乏穩定收入,隔年常玉就因煤氣外洩過世。

常玉的作品90年代在台灣翻紅,他的許多畫作也都在台灣。1988年台北市立美術館舉辦「中國巴黎」展,常玉逐漸進入藝術評論家、藏家的視野。1992年,常玉的作品《瓶菊》第一次在蘇富比台北順利拍出。

當時有台灣的畫商不知道常玉已經病逝,想赴巴黎購買更多畫作但只找到常玉的墓地,當時常玉的公墓租約剛好到期。1998年,台灣商人為常玉的墓地又續租了30年,讓常玉不至於沒有地方安眠。

常玉絕筆之作《孤獨》(網上圖片)

2017年8月,常玉位居四川的親姪子常錦茂,曾跨海來台委請律師要求返還常玉生前自巴黎寄往台灣的一批畫作,台灣教育部則主張「人在大陸地區的常錦茂等家屬沒有其繼承權,且常玉過世前2年都未討還畫作,已默示拋棄所有權」。

台北地院則稱,「常錦茂是大陸地區人民,依法最多只能繼承新台幣200萬元,超過部分歸屬台灣地區同為繼承人,此批畫作每幅平均市場價格已高達3億零300萬元」法院駁回常錦茂之請求,全案仍可上訴。

常玉的《五裸女》兩次在港拍賣都創天價

常玉的畫作,以早期的花卉和後期的裸女最具特色。其中《五裸女》繪於1950年代,尺寸120 x 175cm,是常玉裸女油畫中最大人物數量最多的一幅。

常玉的《五裸女》2019年以天價3億港幣賣出,創當年拍賣紀錄。(網上圖片)

2011年,常玉的《五裸女》在香港羅芙奧春季拍賣會以1.28億港元成交,打破華人畫家油畫拍賣紀錄。2019年,《五裸女》重新登上拍賣場,在香港佳士得的晚拍中以3.03億港元成交,刷新常玉油畫拍賣紀錄,成為亞洲油畫第二高價。

值得一提地是,在周杰倫推出新歌《最偉大的作品》前,周杰倫粉絲賈逸可自己創作的歌曲《常玉》也獲得周杰倫點讚,除可見粉絲對周杰倫對結合藝術作品和音樂的精準預測外,也可見周杰倫對畫家常玉的喜愛。